第2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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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兩臺戲(14) 云敘白問畫像歸屬地時, 中書只掙扎了一下就說了答案。 “在原神廟?!?/br> 賜死之釵殺傷力很大,隨著釵身不斷深入,中書無疑承受著極大痛苦。在這種痛苦之下, 他沒有精力維持謊言。 云敘白三人都認(rèn)為他說的是真話, 保險起見,云敘白問了更詳細(xì)的位置:“我要知道具體位置。” 中書疼得快裂開了,用僅剩的意念, 引領(lǐng)云敘白看到原神廟內(nèi)部的場景。 穿過一片迷霧,到達(dá)原神廟最深處,墻上掛著很多張人臉, 中央有個空位, 就是畫像的歸屬地。 中書的態(tài)度很微妙, 讓云敘白覺得他今晚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把他們引去原神廟,或者說,是為了讓落霞的畫像歸位。 云敘白看到畫像歸屬地之后, 中書的魂體忽然自動裂開,化作幾縷黑煙,消散在風(fēng)中。 云敘白手里的雙頭珠釵只剩下單頭,這意味著它還剩下一次使用機(jī)會。 兔子收回鐵索:“你沒有下死手, 他就消亡了, 他不應(yīng)該那么弱?!?/br> “消亡的只是個幻影分.身, 不是中書的本體,”云敘白頓了頓:“中書的氣息和觸手讓你們想到了什么?” “原神?!鄙衩髑G棘挑眉:“但是太弱了, 就算來的不是本體, 也太弱了?!?/br> 云敘白沉吟片刻:“或許是原神的傀儡, 原神以中書做誘餌, 引我們?nèi)ピ駨R,一定有陷阱在等著我們,但我們必須走這一趟?!?/br> 神明荊棘說:“不入虎xue焉得虎子,明天去了,就能解開剩下的謎團(tuán)?!?/br> “對了,有件事要和你們說。我回房間的時候找到這個道具,發(fā)現(xiàn)了黑色風(fēng)箏的轉(zhuǎn)世身份?!蓖米尤〕鲆幻婀艠愕你~鏡:“這道具叫‘黑化之鏡’,你們可以看看?!?/br> 觸摸銅鏡,可以看到封存的畫面。 云敘白看到黑色風(fēng)箏的前世。她前世的藝名叫曉風(fēng),是戲班子里的臺柱子之一,能演花旦也能演青衣。別人總愛拿她和落霞做比較,有落霞出演的戲里,她永遠(yuǎn)只是配角。 曉風(fēng)心生嫉妒,把落霞當(dāng)成死對頭,在知道落霞和陳帥相好后,在背后嚼過舌根,也試過勾引陳帥。 曉風(fēng)針對落霞的行為很少成功,但最后那次,卻讓落霞和中書葬送了性命——她恰好發(fā)現(xiàn)中書要帶著落霞逃跑,轉(zhuǎn)頭就去陳帥面前告密,導(dǎo)致中書計劃失敗,被陳帥拘捕。 神明荊棘摸了摸下巴:“難怪落霞尤其針對黑色風(fēng)箏,原來是這么一個角色?!?/br> 前世的恩怨情仇又完整了一些,云敘白現(xiàn)在有點好奇高靈的轉(zhuǎn)世身份。 夜很深了,云敘白這邊的事情已經(jīng)處理完,神明荊棘和兔子各回各房休息。 第二天早上,云敘白和其他玩家打了個照面,有人向云敘白打聽今天的動向。云敘白敷衍過去,沒有提去原神廟的行程。 今天的任務(wù)不是人多力量大就能完成的,人多了反而容易失控。 云敘白只帶著親近的隊友前往原神廟。 到達(dá)廟門口,云敘白碰見了高靈。 高靈見到云敘白,有些訝異:“真巧,你們今天也要進(jìn)廟?” 云敘白溫和一笑:“看來我們的路線是一致的,冒昧問一下,你來原神廟的目的是?” 云敘白這一問有相互照應(yīng)的意思,高靈也看出來了,她考慮片刻,選擇暫時結(jié)盟:“我昨晚找到一條關(guān)于我轉(zhuǎn)世身份的線索,里面提到,今天來原神廟可以查清當(dāng)年的真相?!?/br> 云敘白提議道:“我們可以交換彼此的轉(zhuǎn)世身份,你意下如何?” 高靈沉默片刻:“你和神明荊棘的身份我已經(jīng)猜到了?!?/br> 云敘白笑了笑:“我知道黑色風(fēng)箏的轉(zhuǎn)世身份?!?/br> 高靈爽快點頭:“我的前世是個叫高云的男人,是陳帥的左膀右臂,我了解的線索沒有你們?nèi)妫恢牢仪笆篮椭袝Y(jié)仇,他想報復(fù)我?!?/br> 云敘白了然,他按約定交換完信息,掃了一眼在場的玩家:“做好準(zhǔn)備了嗎,我們要進(jìn)廟了?!?/br> 玩家們紛紛點頭。 原神廟是未知詭異的領(lǐng)域,但是來到這一步,這個副本也進(jìn)入了白熱化階段。只要通過最難的一關(guān),就能迎來勝利。 云敘白推開沉重的木門,一股混合香火的陳腐氣息撲面而來。 小廟內(nèi)部采光不好,灰色煙霧盤旋于半空中,讓人看不清環(huán)境,只能看到一些模糊的輪廓。 云敘白在游戲里接觸過不少廟宇,這一座是讓他覺得最陰森的。霧氣之中,有太多的不確定因素。 玩家們?nèi)窟M(jìn)入大堂后,身后的門自動關(guān)閉。記事本去檢查,沉聲道:“鎖死了……怎么是濕的?” 唯一的光源被切斷,大堂變得更陰暗,眾人的視野瞬間變窄。 云敘白打開手機(jī)背光,照向記事本。 雪白的燈光落在記事本攤開的手掌上,鮮血沿著掌紋流淌,一時之間難以分辨是沾到的血還是他在流血。 記事本瞪大眼睛,趕緊擦拭血跡。那些血越擦越多,很快就染紅了他的衣服和手臂,觸目驚心。 記事本心里有些慌,車轱轆地重復(fù)一句話:“怎么擦不干凈,怎么擦不干凈……” 云敘白察覺到他的狀態(tài)不對,提高聲音喊停:“你先停下?!?/br> 記事本渾身一哆嗦,回了魂,愣愣地抬頭看云敘白:“太邪乎了,我剛剛好像被鬼上身一樣,控制不了自己的行為。” 云敘白抬了抬手,手機(jī)背光往記事本身后照,落在緊閉的門板上。 門上用鮮血勾畫著一個身材窈窕的花旦,臉盤子干干凈凈,沒有五官。 花旦鳳冠霞披,繁復(fù)的裙擺垂落在地,變成一股股鮮血,這些鮮血像一條條紅色毒蛇,以極快的速度爬向記事本的腳下。 這一幕在燈光下無所遁形,記事本看到了,腳底抹油似的跑開。 記事本跑到哪兒,鮮血就追到哪兒,甩都甩不掉。 云敘白提醒他:“別跑進(jìn)霧里,用道具?!?/br> “好好,馬上!”記事本甩出一包番茄味薯片,正正砸中門上的血花旦。 那包番茄味薯片馬上變成平面圖像,出現(xiàn)在門上。 血花旦做了個撕開包裝的姿勢,開始吃薯片。地上的血跡悉數(shù)收回,變成裙擺下的裝飾。 云敘白問道:“這個道具時效多久?” 記事本手上的血沒有止住,反而流得更加洶涌,嘴唇?jīng)]了顏色:“持續(xù)到她吃完這包薯片。” 云敘白點點頭,借了神明荊棘的黑刀,扎入血花旦的心臟位置。 門里傳來女人痛苦的尖叫聲,門上的血跡瞬間蒸發(fā)。 記事本沒有因此緩解,疼得蜷縮成一團(tuán),背脊被冷汗打濕:“哥,我快疼死了……” 云敘白停在他面前:“手伸出來?!?/br> 記事本伸出手,那些鮮血在他身上游走,像是有某種詭異的規(guī)律。 “張開掌心?!痹茢渍f完,記事本用盡全力張開僵硬得像陳年雞爪的手。 掌心鮮血淋漓,中央有一道不大不小的裂口,血rou外翻,露出內(nèi)里的一點黑色。 云敘白心里冒出不詳預(yù)兆,就在這時,記事本忽然抬頭,沒有五官的臉闖入視線。 “哥,我什么也看不到了?!?/br> 鮮血纏上記事本的脖子,交織出規(guī)律繁復(fù)的圖案。 云敘白倏然繃緊神經(jīng),他發(fā)現(xiàn)這些鮮血正在記事本身上織一件紅色戲服! 血花旦早就在記事本身上播了種子,云敘白殺掉她的本體后,她馬上轉(zhuǎn)移到了記事本身體里。 記事本疼得發(fā)抖,他知道云敘白要看掌心,愣是咬牙撐著,不讓手指蜷縮起來。 掌心的裂口越來越大,一只眼睛往外擠了擠,墨黑的瞳孔里惡意滿滿。 “忍著?!痹茢兹〕鲑n死之釵,盯緊裂口下的眼珠子,又快又準(zhǔn)地扎下去。 一聲凄厲的慘叫聲響起,云敘白手里的珠釵和記事本手里的眼珠子同時消失。 [男人不狠,地位不穩(wěn),敘哥下手夠狠] [剛進(jìn)門就來這一出,原神的下馬威?] [類似一種警告吧,明確地告訴他們:你們已經(jīng)進(jìn)入我的地盤] 記事本身上的鮮血完全褪去,五官也恢復(fù)了,只剩下一身冷汗,像剛從水里撈出來。 兔子給記事本簡單治療,他總算緩過來了。 云敘白收到加分通知,解決一個原神廟里的怨靈,竟然能賺普通怨靈的十倍積分。 記事本擦了把臉,歉意地說:“敘哥,對不住,我剛才太大意,給你添麻煩了?!?/br> 云敘白說:“多惹點麻煩都沒關(guān)系?!蹦遣皇锹闊?,那都是積分! 記事本看到云敘白亮晶晶的眼睛,感動得一塌糊涂:“敘哥你太講義氣了嗚嗚,以后我就是你的小弟,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云敘白:“不用客氣?!倍际菫榱朔e分。 察覺到身后有一股陰氣,云敘白回頭一看,只見半空中漂浮著一道紅色鬼影,半個身子藏在迷霧里。 云敘白掂了掂神明荊棘的刀,俊秀的臉上露出明朗笑容,整個人神采飛揚:“嗨?!?/br> “打擾了?!奔t色鬼影猛地一抖,以十倍速撤退。 “別走啊,我們聊一下?!痹茢滋嶂?,“深情”挽留。 紅色鬼影溜得更快,連一縷陰氣也沒有留下。 [女鬼:溜了溜了。] [女鬼:嚶嚶嚶,這不是我想要的結(jié)果] [女鬼:不聊,我們不聊,就算你長得再好看,我也不能用命來聊天] 云敘白摸了摸自己的臉,問兔子:“我長得很可怕?” 兔子失笑:“長得很好看,眼神很可怕?!?/br> 云敘白眨了眨眼睛,換上溫和目光:“你看得到迷霧之中的情況嗎?” 兔子正色起來,用沾染過陰氣的眼睛細(xì)細(xì)盤查,臉色嚴(yán)肅了些:“霧里有很多道混沌的影子,我看到很多雙懸浮的腳。深處的霧氣更重,什么也看不到了?!?/br> 龍鳳胎弟弟深吸一口氣:“這里是鬼xue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