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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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敘哥,一個用放大鏡通關(guān),絕對不錯過任何暗線的男人] 一早上發(fā)生那么多事,也沒有影響云敘白的食欲,他確認(rèn)班主提供的食物沒有問題后,吃了頓還算豐盛的早餐。 離開餐廳時,神明荊棘豎了豎耳朵,淺笑道:“有意思,居然有人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br> 云敘白問他:“怎么?” “跟我來。”神明荊棘只帶云敘白一個人,兩人身輕如燕,收斂氣息上到一處屋頂。 神明荊棘的氣場悄無聲息地發(fā)生變化,令他們的存在感變?nèi)?。兩人借著樹葉遮擋,肆無忌憚地看向下方。 黑色風(fēng)箏和武生坐在椅子上,非煙站在他們面前,雙方的態(tài)度很微妙。 這個地方較隱秘,這三人有點“私會”的意思。 黑色風(fēng)箏抱著雙手,和非煙說話的語氣很隨意:“怎么,早上丟臉了,你不甘心啊?” 非煙聲音帶著鼻音,將哭未哭:“我沒做錯什么,卻被他們這樣羞辱……” 黑色風(fēng)箏不耐煩地說:“行了,別在我面前演,直接說目的?!?/br> 云敘白悄悄打開錄像,記錄下他們的對話。 非煙抹了抹眼角,語氣沒變,甜蜜的聲音淬著毒:“我想要英短貓死,越慘越好,越快越好。你們也想她死不是嗎,我們可以合作?!?/br> 人前喊“兔兔”,人后咬牙切齒地喊“英短貓”,這大概就是雙面人吧。 “你在教我做事?”黑色風(fēng)箏明明坐著,氣勢卻壓了非煙一頭:“你有什么籌碼和我合作,不過是一個靠別人帶著升級的廢物?!?/br> 非煙身影顫抖,忍下羞辱,語速飛快地說:“我有線索,我已經(jīng)查出來了,你們?nèi)サ剿轮詴ノ骞?,是因為用了戲班子里的油彩。具體原因我不清楚,但是油彩確實有問題。英短貓那邊早就知道這件事了,上妝是強(qiáng)制要求,她今晚一定會替換油彩。” 黑色風(fēng)箏坐直身體,笑了一聲:“沒想到你還有點用處,你是想借刀殺人啊。怎么,不想讓你隊長查出是你殺的人,毀掉你柔弱小白花的形象?” 黑色風(fēng)箏人品不行,但是不妨礙她看不上非煙。 非煙大概也看出來了,攥著手問道:“今晚下手,可以嗎?” 黑色風(fēng)箏擺擺手:“行了,滾吧?!?/br> 非煙屈辱地離開,連背影都籠罩著陰郁。 武生問黑色風(fēng)箏:“姐,我們真的要按她說的做?” “這個辦法可行,英短貓是霸霸的左膀右臂,我先拆他一條手臂?!焙谏L(fēng)箏冷冷一笑:“但是我們要做得天衣無縫?!?/br> 武生的眉眼變得陰惻惻:“我可以在她替換完油彩后,用技能換掉她的油彩,保證神不知鬼不覺?!?/br> “可行,”黑色風(fēng)箏沉聲說:“我始終沒想到小熊餅干會死在他手里,我要是不做點什么,沒辦法對小熊餅干交代?!?/br> 武生說:“要是這件事成了,小熊餅干以前積攢的勢力也會……” 黑色風(fēng)箏淡淡看了他一眼,武生連忙住嘴。 云敘白和神明荊棘對視一眼,彼此都在笑。 好一個神不知鬼不覺,可惜他們已經(jīng)知道了。 隱匿氣息悄悄撤退,走遠(yuǎn)了神明荊棘才說:“還好他們聊天的地方離我近,被我聽到了動靜?!?/br> 云敘白發(fā)現(xiàn)神明荊棘是走改變體質(zhì)路線的:“順風(fēng)耳也是你的技能?” 神明荊棘說:“不是順風(fēng)耳,是強(qiáng)大的感知力,一旦使用,附近的風(fēng)吹草動我都能察覺一二?!?/br> 云敘白明白了,神明荊棘決定認(rèn)真競爭后,開啟了這個耗費心神的技能。 神明荊棘問他:“兔子是你隊員,你打算怎么反擊?” “將計就計。”云敘白笑了笑,連一貫溫柔的酒窩也沒能緩和他眼底的鋒銳。 [不要臉的黑心玩家湊在一起,做了個黑心害人計劃,結(jié)果被正主的隊長當(dāng)場聽到了,真刺激啊] [問題是,我敘哥比黑心玩家還要黑心哦,今晚有好戲看了,我搬來小椅子蹲在這里不走了] [非煙現(xiàn)在既忐忑又爽吧,今晚可能會哭] [敘哥會用什么辦法啊,將計就計也太引人遐想了] [黑色風(fēng)箏現(xiàn)在是完全不介意形象了啊,她不也在直播嗎,明目張膽搞這些?] [她的形象一直很邊緣,和小熊餅干差不多,現(xiàn)在估計破罐子破摔了,黑紅也是紅] 玩家們分散去找線索,云敘白和兔子說了黑色風(fēng)箏的計劃,又告訴她自己的計劃,詳細(xì)告訴她晚上該怎么cao作。 兔子一一應(yīng)下,表情緊繃,一直皺著眉頭。 “怎么?”云敘白溫聲問:“你覺得這個計劃不行?” “不是,”兔子搖頭,歉意地看著云敘白:“我原本以為今天早上和他們兩清了,沒想到他們還在搞小動作。我還是給你招惹了麻煩?!?/br> 云敘白失笑:“你不需要在自己身上找問題,就算你一忍再忍,他們還是會來挑釁,這是他們的本性?!?/br> “敘哥說得對,而且他們這次碰到了敘哥的底線……”神明荊棘意有所指地說:“今晚之后,你再也不會有這個苦惱了?!?/br> 兔子點頭,目光變得堅定。 或許是因為萬眾期待,天黑得特別快。 天氣不太好,烏云壓頂,月亮在濃云的擠壓中,露出一個黯淡的尖角。 鄉(xiāng)長提著油燈來找班主,給了他一張原神要聽的戲單子,讓他準(zhǔn)備今晚的戲。 天一黑,風(fēng)聲也烈了,班主看著這張燙手的戲單子,滿臉愁容。 戲班子里的人心生恐懼,不知該何去何從。有人偷偷哭了起來,氣氛頓時更加壓抑不安。 云敘白輕拍班主的肩膀,波瀾不驚地說:“戲還是要演,演下去還能找到出路,罷演今晚就得去見師爺了?!?/br> 班主被他的話唬得一哆嗦,重新振作起來,帶著眾人前往戲臺。 河邊的孔明燈一一亮起,倒映在清澈的水面上,柳樹稍拂過水面,撩起陣陣漣漪。霧里駛出幾艘小船,熱熱鬧鬧地向戲臺靠攏。 風(fēng)聲送來歡聲笑語,燈火搖曳,恍然之間竟有幾分歲月靜好的氣氛。 但是所有人都清楚,這只是假象。 即將迎接他們的是殘酷又血腥的世界,他們回想起昨晚的經(jīng)歷,就覺得頭皮發(fā)麻。 神明荊棘今晚沒有去廟臺的觀眾席,一路跟著云敘白。 云敘白與他對表,語氣輕快:“按照昨晚的規(guī)律,七點鐘會有一次變故。第一次不會太難對付,麻煩的是第二次?!?/br> 神明荊棘給他打預(yù)防針:“知道,今晚我可不會再咸魚了,你做好準(zhǔn)備?!?/br> 云敘白逗他:“請神明前輩盡力發(fā)揮。” 神明荊棘哼哼:“今晚你就知道了。” 后臺已經(jīng)忙活起來了,梨園子弟搬出梳妝臺。班主像是忘記了一般,沒有提醒他們,不能用那些用冥幣購買的用具。 云敘白找到班主,問他要昨晚列好的用具清單。班主把清單給他,依舊沒有提醒npc不能用這些道具,就跟鬼迷心竅了一般。 這大概是副本設(shè)定,云敘白沒有功夫去管npc,他避開那些冥幣用具,找到舊的油彩,遞給坐在鏡子前面的兔子。 兔子今晚要演一個戲份多點的角色,正在準(zhǔn)備勾臉。 云敘白掃向旁邊,黑色風(fēng)箏和武生坐在梳妝臺前,打開了用具包。與兔子的距離不遠(yuǎn)不近。 他們也找到了舊油彩,沒有動npc準(zhǔn)備的新油彩。 云敘白收回目光,輕聲和兔子說:“昨晚就是被這些油彩害的,你今天用舊的這個,一定不會出事了?!?/br> 聲音確實壓低了,但是足夠令黑色風(fēng)箏聽得清楚。 兔子點頭,配合地問:“要告訴其他玩家嗎?” 云敘白模棱兩可地說:“他們自己看著辦,你忙你的,我要去樂師那邊看看了?!?/br> 兔子乖順地說:“我明白了,你去吧?!?/br> 云敘白走之前,把一套畫筆放在兔子面前,其中兩支筆的筆鋒沾著紅色,像是沾染上了朱砂。 兔子看到這套筆,眼波流轉(zhuǎn),輕輕勾起唇角。 她勒好頭發(fā),拿起油彩,往臉上抹去。 旁邊的武生陰森地笑了一下,兔子桌子上的油彩發(fā)生了些許變化,但是她好像毫無察覺,神情專注地上妝。 [要開始進(jìn)入正題了是嗎] [臥槽,我猜到了,我猜到將計就計什么意思了] [啊啊搞快點,我想看結(jié)果!好緊張啊] [緊張啥,我覺得我已經(jīng)能預(yù)想到結(jié)果了,挑釁敘哥的玩家和npc,墳頭草都很高] 戲臺上想起鑼鼓聲,戲臺之下,停著許多艘小船。觀眾們坐在船上閑聊,時不時看一眼戲臺上的紅幕布,等待開場。 對面小廟不知何時敞開了大門,黑洞洞的門口對著光鮮的戲臺,形成鮮明對比。 鄉(xiāng)長領(lǐng)著幾個人站在面前,敬了幾柱香,放飛廟臺四周的孔明燈。 “唰——” 紅幕布拉開,胡琴悠悠響起,明艷動人的戲曲演員從側(cè)邊走出,臺下響起一片喝彩聲。 這時,誰也沒有注意到,一艘掛著三個燈籠的售貨船停在了戲臺邊緣,偷溜出來的云敘白和神明荊棘上船,穿梭在小船之間。 云敘白昨晚特意“叮囑”人頭鬼守好售貨船,今天這個時間來接他,不然它們體內(nèi)的契約珠子會爆.炸。當(dāng)時三個人頭鬼眼淚汪汪地答應(yīng)了,今天來得特別準(zhǔn)時。 云敘白笑瞇瞇地看著三個燈籠:“沒想到你們還挺乖啊。” 三個燈籠連忙左右搖曳一下,積極回應(yīng)他。不敢不聽話,會爆.炸! 距離七點還有一些時間,云敘白賣賣貨,賺一下水鬼們的錢,等待危機(jī)來臨,眼里明明白白地寫著“我要搞事”四個大字。 神明荊棘和他一樣,眼里閃耀著期待的光芒。 三個人頭鬼被他們的氣場嚇得瑟瑟發(fā)抖,燭火在瘋狂跳動。 第214章 兩臺戲(10) 晚上七點整, 月亮散發(fā)妖異的紅光,與孔明燈的光芒融合,灑落在水面上, 結(jié)成一寸寸平滑的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