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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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敘白昨晚幫了班主忙,班主很待見他,連早飯也給他留著好下肚的。 云敘白答應(yīng)一聲,挨個喊隊友起床。 昨晚大豐收,云敘白起床后神清氣爽,隊友們卻有些精神不濟。 兔子瞅著他沒有瑕疵,膠原蛋白慢慢的臉,很是羨慕:“十七八歲真好,熬夜之后也能活力滿滿,我現(xiàn)在熬夜就覺得身體被掏空?!?/br> 云敘白給她支招,讓她出副本后到游戲商城氪金強化體制,細化里面有強化精神力的選項,升級完后,在副本里熬夜也不會疲憊。 云敘白很有鉆研精神,對這些奇奇怪怪的設(shè)定了如指掌。 兔子第一次知道還有這么細的選項,趕緊記下來。 云敘白說:“我和班主聊了幾句,他說準備好食物了,我們先去吃點?!?/br> 剛走出房門,云敘白就聽到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 聲音從前面一棟房子里傳出來,云敘白記得,高靈昨晚住在那棟房子里。 慘叫聲一聲比一聲高,不是瀕死的叫聲,飽含害怕和恐懼的情緒。大約是有人看到恐怖畫面,克制不住情緒。 那邊出了亂子,云敘白等人暫時吃不了早飯,改道去看看情況。 路上的npc也往那邊聚攏,幾個小花一邊走一邊害怕地討論。 “那邊叫得那么慘,不會是死人了吧?昨晚上已經(jīng)那么恐怖了,我還以為白天會好點,怎么又出事了?” “你們?nèi)プ鲲埩瞬恢腊?,今天早上班主帶人去找路,想離開這里……” “然后呢?”有人緊張地問。 “敲大鼓的鐘老師沒回來,”說話的小花帶上哭腔,也不知道是害怕還是難過:“只帶回來一只手,埋在河邊了,班主說周圍的霧氣很危險,讓我們別靠近?!?/br> 幾個小花被嚇得心驚rou跳,忍不住抽泣:“怎么不偏不倚讓我們遇到這怪事了呢?我們還能活著離開嗎?” 班主之前欲言又止,原來是想說這件事。一大早死了同伴,難怪班主愁眉苦臉。 班主在出事的房子前面抽煙,看到他們哭哭啼啼的樣子就拉下臉,沉聲道:“你們怎么又哭上了?戲班里還有那么多個學(xué)徒孩子,別讓他們看見了。” 幾個小花止住眼淚,不敢再吭聲。 云敘白上前一步,問班主:“里面什么情況?” 班主吐出一口煙霧,臉色很難看:“死人了,兩個。死得很詭異,他們正在看,能不能找出一點門道。我心情實在太差,出來透口氣?!?/br> 班主膽子不大,昨晚都能被嚇哭,要不是云敘白讓他知道肩上有擔子,班主現(xiàn)在恐怕也和小花們哭成一團了。 云敘白直接進大廳,里面已經(jīng)來了好幾位玩家,非煙、任樹和黑色風箏都在。 非煙和任樹昨晚才被云敘白坑過,現(xiàn)在看到他沒有什么好臉色。黑色風箏看到他背后的隊友比昨天更多,眼神更冷了。 大廳不是事發(fā)地點,血腥味是從側(cè)房里出傳出來的,云敘白沒有理會這幾人,直奔房間。 看到現(xiàn)場,云敘白心里已經(jīng)有數(shù)了。 身后傳來非煙嬌滴滴的聲音:“任樹和風箏都看過了,房間里面根本沒有問題。高靈jiejie疑心重不肯出來,他們再去,可能會無功折返浪費時間吧……雖然兔兔昨晚對我們特別過分,但是我不計較,任樹,我要去提醒一下兔兔嗎?” 聲音不大不小,是故意說給兔子聽的。這段話翻譯過來就是——他們沒能力還要去做無用功,我們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提醒一下他們吧。 黑色風箏道:“你還挺大方。” 非煙聲音里帶著點委屈:“兔兔是任樹的朋友,我這樣做是應(yīng)該的?!?/br> 任樹冷哼一聲:“不用,讓她吃點苦頭。” 云敘白看了眼兔子,發(fā)現(xiàn)她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相懟就懟,”云敘白淡聲道:“隊長給你撐腰?!?/br> 神明荊棘笑嘻嘻地說:“哥哥也給你撐腰?!?/br> 兔子露出一個笑容來,回頭看向非煙,眼神變得冷冽:“喂,別在背后唧唧歪歪,有什么話當面說。昨晚我們就是要耍你,以后見一次耍你一次?!?/br> “你怎么這樣……”非煙眼睛說紅就紅,泫然欲泣:“我只是想提醒你別做沒用的事情,你居然這么對我?!?/br> “呵呵,打個賭怎么樣?”兔子說:“要是我們能找到線索,你以后見到我就跪下來喊爸爸怎么樣?” 非煙咬著下唇,求助地看著任樹:“她好可怕,快幫幫我。” 任樹冷聲道:“兔子,非煙只是想幫你,省得你浪費時間,你不要太過分!你去了別的戰(zhàn)隊后怎么變成現(xiàn)在這樣,近墨者黑,你還要繼續(xù)墮落下去嗎?” 昔日的隊友竟然是個眼盲心瞎的,為一個綠茶撕破臉,兔子對任樹殘留的一點隊友情也沒有了。 “我警告過你,不要陰陽怪我隊長,你不配?!蓖米铀Τ鲨F索,云敘白輕輕按住她。 云敘白臉上沒有慍色,直視任樹的眼睛:“既然你那么自信,那你來替綠……非煙打賭,你不會不敢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任樹身上,他要是不答應(yīng),就是承認自己能力不行。任樹騎虎難下,干脆放了狠話:“行,你們要是找到線索,我就跪下來喊你爸爸,把頭擰下來給你當球踢都行!你要是找不到線索,當著你那幾百萬粉絲的面跪下來道歉,你敢嗎?” 云敘白慢條斯理地整理袖子:“沒問題?!?/br> 神明荊棘看著任樹,搖了搖頭:“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種,主動把臉送上來給人打的。” 任樹:“你們還沒仔細看現(xiàn)場就大放闕詞,誰打臉還不一定?!?/br> [這個任樹真的沖昏了頭腦,他不去打聽一下敘哥是什么人物嗎?] [我蠟燭已經(jīng)點上了,坐等任樹跪下來喊爸爸] [他可能不知道,敘哥已經(jīng)是整個副本里掌握線索最多的玩家吧,別叫任樹了,改名叫認輸吧] 第212章 兩臺戲(8) 任樹一氣之下和云敘白定下賭約, 回過神來才知道這件事的性質(zhì)有多嚴重。 先不說在場的見證者都是全服top級玩家,其中有幾人自帶直播間,這個副本本來就在全服實時直播, 在副本之外, 有無數(shù)雙眼睛見證了這一幕。 也就是說,這根本不是私人性質(zhì)的打賭,輸者將在全服的見證下喊勝者爸爸, 以后再也抬不起頭來。 任樹之前被憤怒沖昏頭腦,現(xiàn)在冷靜下來已經(jīng)有點后悔, 他很少做這種沖動的事。 任樹看向云敘白,發(fā)現(xiàn)對方神色淡然,眼里含笑, 沒有一絲局促或者后悔。 云敘白是認真的, 而且勝券在握。任樹腦海里浮出這個想法,背脊一涼。 非煙察覺到任樹微妙的情緒變化, 非煙很肯定, 任樹和黑色風箏都看不出問題來, 云敘白和兔子也一定不能。所以她認為任樹是顧及前隊友情誼,不想鬧得太難看。 非煙一門心思想看云敘白和兔子在全服丟臉, 最好以后再也抬不起頭, 當然不能讓任樹反口。要是賭約取消,她的算盤就落空了。 非煙揪著任樹的衣角,用無害又擔憂的聲音說:“對不起任樹,我是不是讓你為難了?雖然兔兔丟棄了你們以前的感情, 在眾人面前這樣對你……但她始終是前隊友, 等會兒我們還是給她留點余地吧?” “哼, ”任樹被非煙的幾句話挑起情緒, 心頭那點后悔被怒火覆滅,冷聲道:“她可沒有給我留余地!我倒要看看她這個新隊長能查出什么來!” 非煙內(nèi)心竊喜,臉上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反而嘆了口氣,一副很遺憾沒勸動任樹的模樣。 非煙側(cè)頭,無辜地看向神明荊棘:“這個場面不盡人意,但這是他們之間的矛盾,應(yīng)該由他們解開,荊棘哥哥應(yīng)該不會插手吧?” 神明荊棘那雙看狗也深情款款的桃花眼微微收斂,面無表情地看著非煙:“別亂喊,誰是你哥哥?” 非煙怔了怔,面具一樣的完美表情崩了一下,不過兩秒便調(diào)整過來,咬了咬嘴唇,委屈巴巴地說:“既然前輩不喜歡,我以后會注意的。” 兔子笑著瞥了一眼神明荊棘:“沒想到‘哥哥’還是個鑒婊達人。” 兔子不是刻意說給非煙聽的,但是非煙臉色瞬間白了。 “我自然不會插手,”神明荊棘輕描淡寫地說:“因為沒有必要,敘哥一個人就能解決?!?/br> 任樹頓時拉長了臉。 事實上,云敘白他們壓根不在意這兩人的情緒變化,而是把更多的精力放在死亡現(xiàn)場。 這座房子比云敘白住的那棟小,房間也相對小一些。一個眼眶紅紅的npc站在墻邊,情緒有些不穩(wěn)定。 高靈也在事發(fā)房間里,態(tài)度不熱絡(luò)但算得上友好:“死者和我認識,算半個朋友,我沒有頭緒,看你的了。” “我盡量?!痹茢谆匾晕⑿?。 房間里的血腥氣很重,但是地上只有少量鮮血。 死者坐在椅子上,背對著門口,腦袋往前垂,頸椎彎曲突起,骨頭幾乎要戳破皮膚。死者垂著的手掌上有幾道蜿蜒的血跡,正好能對上地面凝固的小血泊,這證明他死后沒有被挪動位置。 床上的被子枕頭很凌亂,床頭柜下灑落著不少細小物件,凌亂的范圍很小。從場景上看,死者應(yīng)該是在夢中驚醒,然后與兇手進行了短時間的搏斗,還沒能弄出更大的動靜就被控制住,最后被殘忍殺害。 云敘白繞到死者面前,看清死者的臉后,鳳眸瞬間睜開。 兔子忍不住后退一步,眼瞳輕顫:“這也太……詭異了?!?/br> 神明荊棘蹙眉:“兇手一定是個變.態(tài)?!?/br> 看著死者的臉,云敘白很難不贊同這個觀點。 死者的頭顱垂得很低,臉上沒有五官,慘白的皮膚包裹著格外凸起的骨骼,連脂肪的存在感都微乎其微。在這張骨骼起伏極度不自然的臉上,布滿紅色涂鴉,乍一看觸目驚心。 死者的上衣被撕開,肩膀上有個猙獰的傷口,形狀內(nèi)凹,血rou紛飛,是用尖銳的東西捅出來的。除此之外,死者胸口還有一大片形狀特殊的血跡。 直播間鏡頭拉近,給尸體的臉來了個大特寫,那張布滿扭曲紅線的死人臉闖入光屏中,不斷放大,觀眾們用驚懼的“啊啊啊”刷了屏。 [啊啊啊!突然懟臉,是要嚇死你爹嗎!] [彈幕護體彈幕護體] [“爺麻了”打賞了只想和你一起看的浪漫流星雨*100場] 流星雨的特效覆蓋屏幕,總算驅(qū)散少許詭異氣息,觀眾們漸漸淡定。 云敘白對觀眾們們揚了揚長眉,雖然沒說話,但是臉上寫著“這一屆的觀眾心理承受能力不太行啊”。 觀眾們強行挽尊,又刷了一波禮物,試圖用禮物轉(zhuǎn)移云敘白的注意力。 云敘白不再逗觀眾,目光回到死者身上。 高靈見云敘白盯著死者肩膀上的傷口看,主動說:“我也留意到這個傷口了,這不是致命傷口,可能是怨靈用指甲折磨他留下來的。” 云敘白不置可否,示意她看死者胸口上的血跡,平靜地說:“這些血跡呈筆觸狀,兇手把死者的血當顏料,把他的胸膛當調(diào)色板了。” 高靈沒往這個方向想過,因為過于震驚,臉上有些茫然。 “撲哧……”門邊響起一聲輕笑。 專注于兇案現(xiàn)場的幾人被笑聲打斷狀態(tài),不約而同看了過去。 非煙站在門邊,不好意思地說:“是我打擾到你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