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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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辰意點(diǎn)了點(diǎn)頭。 秦昭眼眸深深,又打趣道:“既是秦昭的燈,那阿姐的愿望中,可與秦昭有關(guān)?” 蕭辰意其實(shí)也不太記得自己方才都胡亂許了些什么愿,但總歸不過是求個(gè)安寧罷了,她與秦昭的安寧,正待回答時(shí),秦昭卻突然反應(yīng)過來般道:“哦,瞧我,都忘了,愿望透露了可就不靈了,阿姐你不必說了?!?/br> 蕭辰意一口氣差點(diǎn)噎住,她嗔怪了秦昭一眼。 秦昭朝她笑笑,看著她,似乎還想再問什么,但最后,半晌卻只是自言自語了一句:“不過……那這到底算是阿姐的愿望,還是算秦昭的了……” 蕭辰意想,算誰的,其實(shí)都一樣。 她便隨口道:“不都一樣?!?/br> 秦昭聽了這話,垂眸看她,黑瞳中浸透的月光似乎更揉碎了些,晶亮亮的。 他似乎有點(diǎn)開心,低聲以僅二人可聽的聲音喚了她一聲,“阿姐……” 蕭辰意抬頭,“嗯?” 秦昭卻沒再說什么,而是手垂下,牽住了她的一只手。 蕭辰意視線越過秦昭,看向也正瞧著她方向的謝玉京,她有些好奇的道:“秦昭,你怎么會(huì)……” “他怎么會(huì)在你馬車上的?” 秦昭盯著她,道:“阿姐你,就如此的好奇?” “不知阿姐你到底是真的好奇,還是其實(shí)……是在擔(dān)心著什么?”秦昭嗓音壓低,聽不出什么情緒。 蕭辰意未發(fā)現(xiàn)什么,但卻潛意識的呵呵笑道:“阿姐能擔(dān)心什么,阿姐只是好奇而已啊……” 秦昭沒再接這話,很快卻看向了她身后。 蕭辰意便聽他對著她身后的人道:“趙卿,今夜好時(shí)辰已所剩無幾了,你與沈小姐應(yīng)該還有其他安排,那便去吧?!?/br> 蕭辰意也看向了趙侍新的方向,此時(shí)月光投射似乎是變換了個(gè)方位,趙侍新的臉有點(diǎn)背光,面色瞧起來突然就有些沉了。 趙侍新的視線滑過前方兩人交握的手。 還未回話,秦昭又打了個(gè)哈欠,接著道:“朕也乏了,準(zhǔn)備回宮了。” 這話,似乎不止是說給趙侍新一個(gè)人聽的。 果然話說完,秦昭再看了蕭辰意一眼,突然卻松開了牽住她的手,只對她道了句,“阿姐,秦昭先回了,你也早些回宮吧?!本娃D(zhuǎn)身走向了馬車。 蕭辰意見謝玉京還在秦昭車上,她想說什么,最后卻只能在秦昭身后喊了聲:“哎,秦昭……!” 但人卻沒理她,馬車軸輪“轱轆”轉(zhuǎn)動(dòng),秦昭放下了東側(cè)廂簾,很快只能見俊秀的下巴緩緩消失在蕭辰意的眼前,被黑重的車簾完全隔擋。 不知為何……蕭辰意總覺著,秦昭方才……好像是……有些生氣了? 不過,他這突然又是生的什么氣?方才不都還好好的? 被丟下的蕭辰意有點(diǎn)莫名其妙,她本以為秦昭這趟好不容易溜了出來,又到了她面前,定是會(huì)同她一道回宮的…… 結(jié)果…… 夜風(fēng)一吹,蕭辰意覺得自己被人給無情拋棄了,有點(diǎn)可憐兮兮的。 這孩子也是,越來越捉摸不透了。 秦昭一離開,現(xiàn)下這地方便就又只剩下趙侍新了,趙侍新方才回了秦昭一句“陛下慢行”,想來定是不會(huì)再回她類似一句的,蕭辰意便準(zhǔn)備在這樣的好日子里再客套兩句,便轉(zhuǎn)身離開時(shí),卻見趙侍新突然朝她走近了幾步。 蕭辰意瞧著人朝她近了前來,許久才對她開口道了句:“蕭辰意,你就是這樣,希望我今晚能有個(gè)好心情的?” 蕭辰意不自主后退了半步,囁嚅道:“都是……失誤……失誤。” 趙侍新看眼前方熱鬧的長街,緩緩將視線又落回了蕭辰意的身上。 細(xì)月如鉤,倒映在水中,輕輕晃蕩。 橋上人來人往,燈火依舊通明輝煌。 但蕭辰意此時(shí),漸漸,卻再注意不到周邊的人息與景致,因?yàn)樗F(xiàn)下全身心都在打起精神抗住面前男人突如其來的注視。 蕭辰意不知趙侍新為何會(huì)突然這樣的看她,分明好像是平常的眼神,卻無端的讓她頭皮發(fā)緊,脊骨發(fā)麻的……想逃。 但她怎么可能這么落荒而逃,蕭辰意便回視向趙侍新,兩人就這么對視著看向?qū)Ψ健?/br> 趙侍新的眼深沉如海,卻又平靜無波。 兩人的發(fā)絲在身前拂動(dòng),晃動(dòng)。 卻沒人注意到它。 在橋頭邊,趙侍新的身后,沈瞿晚看著前方男人在女人面前的樣子,不知為何,即使只是一個(gè)背影,她似乎也能感覺到一種專注,一種令她心窒的專注。 沈瞿晚想,這應(yīng)該是她的錯(cuò)覺。 但她握著蓮花燈細(xì)桿的手卻差點(diǎn)將細(xì)細(xì)的木桿折斷。 趙侍新終于收回了視線,未發(fā)一語,直接轉(zhuǎn)身,便走向了在他身后等著他的女人。 在趙侍新向沈瞿晚走來的時(shí)候,沈瞿晚將手里提著的花燈背手拿到了身后,不知為何,那燈似乎有些不穩(wěn),顫巍巍的掉進(jìn)了河里。 沈瞿晚心口有些疼,不過卻只是一瞬而過,她便向來人展露了笑顏。 趙侍新看著她道:“走吧?!?/br> 提步的方向似乎是想接著方才準(zhǔn)備去的地方,放河燈的地方。 沈瞿晚將手垂在身側(cè),有些遺憾又難過的道:“侍新,燈……掉河里了?!?/br> 似乎是為了自我寬慰,沈瞿晚又故作輕松的笑道:“都怪我,方才沒拿穩(wěn)……” 趙侍新看著沈瞿晚,他許久才道:“好,那就回去吧。” 沈瞿晚低低應(yīng)了聲,“嗯?!?/br> 看了身前男人一眼,沈瞿晚便上前挽住了趙侍新的胳膊,趙侍新腳步微頓,任人挽著的一同融入了人群。 蕭辰意看著前方二人的背影,她多看了兩眼,便也轉(zhuǎn)身招呼人離開。 快至子時(shí),趙侍新與沈瞿晚的車架停在了趙府的大門前。 在準(zhǔn)備下馬車時(shí),趙侍新在車內(nèi)看向沈瞿晚,開口,似乎是想說什么,“瞿晚……” 沈瞿晚卻很快抬手捂住了趙侍新的唇,打斷了他,柔柔笑道:“侍新,你什么都別說了……” 眉睫動(dòng)了動(dòng),沈瞿晚又道:“我當(dāng)初開玩笑呢,你的心意我都明白的?!?/br> 這便是對幾個(gè)月前在書房那晚,她讓趙侍新在今夜給她個(gè)答案約定的交代,今晚本是最后的期限…… 但沈瞿晚突然……就不想聽答案了。 趙侍新拿下了她的手,道:“嗯?!?/br> 兩人下了馬車,正準(zhǔn)備進(jìn)府門時(shí),從二人身后,卻轉(zhuǎn)出來了個(gè)人影。 人影開口,嗓音沉沉的喊了聲,“小晚。” 沈瞿晚身子微僵,她與趙侍新一同轉(zhuǎn)過了身,看向來人。 沈瞿晚立時(shí)就皺了眉,“孫大哥,你怎么在這里?” 孫承似乎是喝了點(diǎn)酒,臉有些紅,但他卻沒醉,神志清晰,口齒清楚的道:“小晚,我想再同你說幾句話。” 沈瞿晚卻沒那個(gè)心情,她道:“很晚了,你回去吧,我現(xiàn)在跟你沒什么好說的?!?/br> 話音落下,沈瞿晚就想轉(zhuǎn)身離開。 孫承卻道:“小晚,我的話,你不想聽,那老師的話你也不想聽嗎?” 這句似乎,是意有所指。 趙侍新看向了孫承。 沈瞿晚聽了這句,她瞳孔微縮,似乎有點(diǎn)緊張,但面上卻不顯。 “我爹……的話,你到底想說什么……” “好奇的話,你親耳聽一聽不就好了,趙大人,你說我這話說的對嗎?”孫承突然將話頭引向了趙侍新。 沈瞿晚手心里出了點(diǎn)汗,還沒拿定主意,趙侍新看她猶豫的模樣,突然對她道:“小晚,如果有興趣,便談?wù)劙??!?/br> 說完,趙侍新便緩步走向了府門,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二人面前。 沈瞿晚收回看向府門的視線,終于妥協(xié),與孫承走向了前方適宜一處說話的地方,看著筆直佇立在府門前的侍衛(wèi),終于對上孫承俊朗的臉,冷道:“孫大哥,你想說什么就說吧。” 孫承看著她,緩慢道:“小晚,你同他……今晚一起放了你期待已久的河燈了嗎?” 似乎是觸到了沈瞿晚的痛處,她話音陡然高了幾度,“你知道來干什么呢?!?/br> 孫承卻似乎有些心疼她的道:“小晚,別守著他了,他不值得……” 喃喃說著,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孫承的情緒又變得有些激烈起來,“趙侍新他……他根本就不值得你這樣全心全意的對他……!” 沈瞿晚看向?qū)O承,目光依然冷淡,“他不值得,那誰又值得呢,你嗎?” “孫大哥,他可是我喜歡了這么多年的侍新哥哥啊,我不喜歡他,又能喜歡誰呢……” 沈瞿晚近乎呢喃自語。 “所以我會(huì)和他在一起的,這輩子都會(huì)和他在一起……” 孫承見她那個(gè)樣子,他終于忍不住上前一步,雙手捏住了沈瞿晚的肩頭,“小晚,你還沒看明白嗎……?!” “那男人,那男人他根本就不愛你,他分明……” 想到當(dāng)年無意間瞧見的某個(gè)畫面,以及自己最近的所見所聞,他閉了閉眼,又咬牙狠道:“小晚,他不愛你,他恐怕早……也就不是你的侍新哥哥了!” 沈瞿晚似乎也為他的情緒所染,但卻依然固執(zhí),似乎是在說服自己,“不,侍新是喜歡我的,我們曾有過婚約,他曾經(jīng)明明就是要娶我的……” 孫承突然放開手,瞧著前方墻角的夜燈,他猶豫了許久,狠狠捏緊手心,才能問出接下來的這一句,出口好像也用勁了他所有的力氣,“小晚,趙侍新他這兩年……碰過你嗎?” 沈瞿晚覺得自己好像有點(diǎn)沒聽明白孫承方才問的是什么,亦或是她不敢相信他竟會(huì)這樣問出口,她驚道:“你說什么?” 孫承又緩聲,肯定而不容人退避的道:“他碰過你嗎?” 沈瞿晚身子一僵,臉上血色極速褪去,唇上也是慘白一片,但很快,面上漸漸又似感到了侮辱般充了血一樣的青紅,卻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只能道:“你……孫大哥!” 孫承卻刻意壓抑著自己的心疼,但心中卻又隱隱升騰起歡喜,他就知道的……趙侍新骨子里那樣矜傲的一個(gè)人…… 孫承便步步緊逼的道:“沒有對嗎,小晚,你看,你還不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