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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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寧家回去以后,寧眠不再想碰樂器。 一開始的時候,她只是偶爾逃課,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但基本的功夫還沒落下。后來,寧眠知道即使這樣也解決不了問題所在,她干脆不去上課,拖了不知道多久,林菀跟寧鴻德才知道了這個消息,他們問她到底是為什么,他們不會懂,寧眠也不想說,她只是表示她不再喜歡了,她只是說覺得音樂無聊。 有時候還是忍不住,寧眠就只能逼自己。 不再接觸跟音樂相關(guān)的東西,每天對著鏡子告訴自己她有多討厭音樂。 一天,兩天,謊話說多了,寧眠是真的覺得她不喜歡了。她聽到謝應(yīng)他們在彈奏音樂的時候,心里生出的反應(yīng)不再是羨慕,她覺得厭惡,覺得耽誤時間,覺得是噪音。 有時候,她看向謝應(yīng),他背著吉他,眼底是熱愛,坦蕩又無畏。她會忽然想,他到底是怎么堅持下來的,而她卻要在潛意識里否認(rèn)自己,把一切的可能性都杜絕。 寧眠不光羨慕謝應(yīng)。 寧眠看到謝應(yīng)從休息室出去,她本來想再抽空看一會兒譜子,但覺得謝應(yīng)心情還是不好,忍不住也跟了出去。 跟后臺的緊張程度不同,出了后門,光線暗了下來,四周很靜。 謝應(yīng)背對著寧眠,似乎在想什么。 “怎么出來了?”寧眠問。 謝應(yīng)垂眸,嗯了一聲:“想吹會兒風(fēng)?!?/br> “因為nb嗎?”寧眠不太理解,按說謝應(yīng)大大小小的演出都參加過不少,一個校慶也不至于如此,能影響到他心情的也就只有nb的事情,“是不是影響到你了?” “你覺得呢?”謝應(yīng)轉(zhuǎn)過身,看向?qū)幟?,“覺得我心情好不好?” 寧眠怔了下,她很少見到謝應(yīng)這么有攻擊性:“不太好,nb已經(jīng).......” 謝應(yīng):“重說?!?/br> “什么?” “不是這個?!敝x應(yīng):“你知道的?!?/br> 寧眠看了眼謝應(yīng),不太確定地重復(fù)他的話:“我知道的?” “嗯,你知道?!?/br> 寧眠:“我真的不知道?!?/br> “你為什么給何星雨送平安果?!?/br> 都給何星雨送了,還沒有我的。 謝應(yīng)把這句先藏起來。 寧眠這才明白了,有點(diǎn)兒尷尬:“因為他也給我送了,除了云初和小瞻,我向來都是別人給什么我才還什么.......” “........” 寧眠猶豫幾秒,聲音很小,在反駁:“你......又沒給我?!?/br> 謝應(yīng)嗤地一聲笑了,原本心情不太好,這會兒就因為她一句簡簡單單的解釋散開了,走到寧眠的旁邊,一手拉住寧眠的手,另一只手從口袋里伸了出來,壓在寧眠手上:“這個給你?!?/br> 寧眠低下視線,看過去。 是個辮繩,黑色的,最上邊鑲嵌了顆亮紅色的蘋果裝飾,小巧且精致。 “早就準(zhǔn)備好了?!敝x應(yīng)捏著寧眠的指頭,還沒松開,他輕輕笑了笑,周圍是暗的,可寧眠卻看到了光的存在,聽他低聲跟她說,“不想送你平常的蘋果,覺得常見,吃了一次就沒有了,這個你可以戴著,能一直戴著。” 寧眠的臉上開始發(fā)燙。 “不會變質(zhì),不會消失?!敝x應(yīng)抬眸,看向她,“就跟我一樣,喜歡嗎?” 寧眠的心率直沖一百八十邁,臉上燒得不行,手也抽不開,就這么由他抓著,拼命地顫動睫毛。 謝應(yīng)還在等她的回復(fù),結(jié)果不遠(yuǎn)處就傳來何星雨的聲音,寧眠再不猶豫,一下從他的手掌間抽開,背對過他。 謝應(yīng):“.........” 他就該提前把何星雨鎖小黑屋里。袍茉 還有兩個節(jié)目到他們,何星雨他們幾個本來就沒譜,現(xiàn)在還看到寧眠跟謝應(yīng)兩個人談情說愛,沒有多想,以大局為重,何星雨把寧眠先拉到后臺,好歹多排練幾遍,大致合一下譜子,彈得一般也無所謂,關(guān)鍵是別砸臺上。 不合不要緊,一合還真的把何星雨下了一跳,幾個人簡單過了下流程,何星雨發(fā)現(xiàn)寧眠是真的很厲害。 何星雨整個人都傻了:“我他媽?小學(xué)霸你還真的會彈???你要是早來還有nb什么事兒啊,深藏不露真君子?” 寧眠保持學(xué)霸的謙虛:“沒有,我彈得一般,生疏了。” “這還不好?這還是生疏?你還要不要人活了!” 大概是覺得大家都知道了,熊起也沒有什么隱藏,順勢吹了一波彩虹屁:“小眠本來就好厲害,上次還給我改了樂譜呢!” “什么樂譜?什么改樂譜?我怎么不知道?小學(xué)霸還會改樂譜嗎?” “就是上次應(yīng)哥新寫的樂譜,你們還看過的?!?/br> 何星雨在連環(huán)輸出,這些場合對于他們來說早就見怪不怪,但寧眠已經(jīng)很久沒有上臺演奏過了,站在角落里,她的目光全然落在譜子上。 上一個節(jié)目表演結(jié)束,就輪到謝應(yīng)他們。 幾個人站在后臺,一會兒等燈光暗下去他們就要上臺,寧眠手指忍不住發(fā)顫。 謝應(yīng)低眸,看了眼她的小動作:“緊張嗎?” 寧眠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我怕在臺上會失誤?!?/br> 其實(shí)彈奏的時候,她就能明顯地感覺到有些地方她跟不上了,她雖然聽過很多遍,譜子也都記了下來,但和他們的默契還是有限。 “失誤就怎么了?他們又聽不出來。”謝應(yīng)站在她旁邊,在沒有人能看到的時候,輕勾了下她的手指,指腹擦過她食指的指甲蓋,又很快地縮回手,完全沒給寧眠反應(yīng)的機(jī)會,笑了下,“再說了,這不是還有我嗎?” 寧眠的臉guntang。 謝應(yīng)說:“我配合你。” 謝應(yīng)說:“別怕?!?/br> 上一秒的觸感似乎還沒有完全消失,燈光就暗了下來,來來往往的工作人員在清理上一場的殘留,主持人也在串場,而后燈光再一次全暗,眾人上臺,燈光緩緩亮起,寧眠聽到輕微地討論。 高三還來參加晚會就已然難見,現(xiàn)在年級的第一跟第二都在臺上,寧眠看到了寧瞻,坐在不遠(yuǎn)的地方。 謝應(yīng)轉(zhuǎn)過頭,問寧眠:“準(zhǔn)備好了嗎?” 寧眠:“嗯?!?/br> “那就,開始了?!?/br> 燈光打亮,音樂聲驟然響起,寧眠愣住,聽到一陣的驚呼。 謝應(yīng)站在最前方,何星雨在他的左后,熊起在他的右后。 而她,在他的正后方,他背對著她,光影鋪蓋在他的周身,一切都美好到剛好,不過幾聲,像是把胸膛都震碎,他與她也成了隊友。 【草?太幾把太帥了吧!】 【這后邊兒是寧眠嗎?我眼睛是不是花了?】 【頭皮發(fā)麻!我他媽給十分!不怕他驕傲!酷炸了!】 【這歌叫什么???前奏就好好聽!】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他媽粉上了!】 【吉他手是真的帥。】 【我愛學(xué)校!此生不悔明德人!】 【嗚嗚嗚我過過最好的晚會!學(xué)校牛逼!】 一邊兒是實(shí)時滾動的彈幕,不需要謝應(yīng)說,臺下都已經(jīng)拿出了手機(jī)。 臺上光彩奪目,臺下星光點(diǎn)點(diǎn)。 謝應(yīng)就站在那里,忽然回過頭,視線對上寧眠的眼。 十八歲的少年,耀眼又奪目,讓她再沒法挪開視線。分不清是鼓聲在震動,還是心臟在跳動,她只記得他的眼睛。 臺下是彼伏的音浪也安靜,沒有一個人告訴她,她的視線到底該看向哪里,但寧眠就是知道。 她就是知道了,她喜歡謝應(yīng)。 第47章 . 47 一如既往。 演出結(jié)束, 寧眠從舞臺上下來,還能聽到臺下的歡呼聲,寧瞻站在云初旁邊, 面色不太好。 謝應(yīng)他們幾個人拿著樂器, 寧眠走到寧瞻, 抬手, 剛想摸下寧瞻的腦袋, 寧瞻一言不發(fā)躲開了, 下一個節(jié)目還要開場,后臺的人潮涌動。 寧眠咬了下唇:“小瞻?” 云初也是頭一次這么見到寧瞻這樣:“怎么還躲........” 寧瞻不說話,因為他根本不知道他想說什么。 知道上臺或者不上臺,學(xué)音樂或者不學(xué)音樂,這都是寧眠的事情, 可就是那么有一瞬間,寧瞻感覺到了背叛。 寧眠跟上往外跑的寧瞻, 拉住寧瞻的胳膊:“小瞻?!?/br> 追到后門, 寧瞻還是沒有回頭,寧眠沉默幾秒, 又搖了搖寧瞻的手臂:“小瞻, 你生氣了嗎?” “.........” 他們都不明白,寧眠明白。 因為是她主動選擇放棄了音樂,因為是她不想成為比拼的工具,因為是不想看到寧瞻成為指桑罵槐的那棵桑樹, 也因為是她覺得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不應(yīng)該這樣。 她承諾了, 不會再碰音樂的。 但她沒做到。 “對不起,jiejie錯了?!睂幟邍@了口氣,“他們?nèi)辨I盤手, jiejie沒忍住就上去了?!?/br> 寧眠背對著她。 “jiejie知道答應(yīng)過你什么,不再碰音樂了。” 寧瞻的雙肩微微顫抖,沒有回頭,但寧眠知道他在忍著哭。 “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過了今天,我們就還像原來一樣?!睂幟邍@了口氣,“jiejie知道.......你委屈?!?/br> 從一開始,他們就注定要被家長用來做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