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15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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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喜歡跪,不需要解乏,拿走拿走!” 劉春滿的臉色頓時浮現(xiàn)為難之色,勸不動趙振,便只能去看趙羨,道:“晉王殿下,皇上說了,您們二位分別是二百張宣紙,每人至少要寫二十篇文賦,二位全部寫完了,才許出去。” 聞言,趙振頓時反應(yīng)過來,驚道:“若是沒寫完呢?” 劉春滿道:“沒寫完就不許離開?!?/br> 趙振長眉挑起,擰成了一個死結(jié),粗聲粗氣道:“若我這輩子都寫不完呢?” 劉春滿好聲好氣道:“皇上口諭,叫奴才原話說給您,若安王一輩子都寫不完,那就在這里寫一輩子,一日三餐的飯食自有宮人送來,斷不會叫安王就此餓死在祖宗牌位面前,讓老趙家蒙羞?!?/br> 趙振:…… 感情他的父皇連他會說什么都猜中了,可見再多的掙扎都是徒勞,他滿臉郁卒,只能認(rèn)命地拿起筆來。 劉春滿見他們不再抗拒,心下松了老大一口氣,道:“那兩位王爺好好寫,奴才就先退下了,若有事情,只管吩咐便是?!?/br> 他說著就要走,忽然被趙羨叫住,問道:“既然要作賦,題目何在?” 劉春滿笑了,指了指那宣紙,道:“上面都寫好了,兩位王爺照著題目寫便是?!?/br> 趙羨疑惑地拿起來一看,一張輕飄飄的小紙條落了下來,上面赫然是靖光帝的筆跡:論手足之情。 趙振手里的那張:論處世之道。 趙羨:…… 趙振:…… 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默默地開始研墨鋪紙,偌大的祖廟里頭寂靜無聲,趙羨不時望向?qū)γ娴内w振,只見他一邊磨著墨,一邊瞟那空白的宣紙,趙羨便知道他現(xiàn)在的腦子估計(jì)與那宣紙差不多,空空如也。 眼看著那墨錠都要被磨沒了一小半,趙振仍舊是兩眼無神,仿佛根本沒發(fā)覺似的,直到啪嚓一聲,墨錠斷成了兩截,墨汁濺落了一地,染上了袍子,他低頭看了看,罵了一句粗口,粗魯?shù)啬闷鹱虾?,開始對著空白的宣紙發(fā)起呆。 趙振從來沒有過文章上的天賦,一絲一毫都沒有,要他拿筆作賦,倒不如一刀殺了他來得痛快。 反而是趙羨,只是略略一想,心中便打好了腹稿,開始提筆寫起來,不大一會就寫好了一頁,下筆如有神,叫趙振看了眼熱不已。 小半個時辰后,趙羨寫完了一篇,共計(jì)十頁紙,而趙振抓耳撓腮,只寫了半頁,剩下的半頁宣紙上全是斗大的墨點(diǎn)子,慘不忍睹。 他肚子里實(shí)在是沒有墨水,當(dāng)初在上書房讀書時,每日做過最多的事情就是跟太傅對著干,斗雞走狗,無一不為,課業(yè)都是讓身邊伺候的小太監(jiān)幫忙寫的,那些年,能混則混,混不過去了,頂多被太傅告到靖光帝面前,挨幾頓板子。 如今趙振終于體會到了,什么叫做少時不努力,老大徒傷悲。 眼看著趙羨已經(jīng)寫到了第三篇,趙振才寫了兩頁,他終于忍不住了,裝作不經(jīng)意的模樣,用眼角余光拼命往對面瞟,試圖從那些密密麻麻的晦澀詞句中,得到那么些許靈感激發(fā)。 沒成想,趙羨一邊運(yùn)筆如行云流水,一邊涼涼地道:“你我的命題不同,抄了也無用?!?/br> 趙振的動作頓時一滯,秉著輸人不輸陣,他毫不客氣地冷笑道:“你那手狗爬字,我看都看不懂,誰要抄你?大言不慚!” 趙羨的筆尖忽然停下,他抬起頭來,望向趙振的宣紙,又望了望自己的,然后噗嗤一下笑出了聲,眼神輕蔑,語氣譏嘲道:“狗爬字?誰的?”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趙羨的字體筆酣墨飽,清逸流暢,自有一番風(fēng)骨,反倒是趙振的字,看起來就不那么好了,跟狗爬字也就只隔了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距離。 若是再挑釁下去,便是自取其辱了,趙振心里憋著氣,卻又無處發(fā)散,只能拿著筆和宣紙發(fā)泄,運(yùn)筆間大開大合,如狂蛇舞動,跌宕無序,頗有幾分狂草的意味。 這一寫便到了夜里,期間有宮人入內(nèi)掌燈,大殿里墨香氤氳,趙羨終于落下了最后一筆,至此,二十篇賦,共計(jì)二百頁盡數(shù)完成。 他長吁了一口氣,將筆放下,略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