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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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吟唱著晦澀難懂的祭詞,跳著不知所以的舞蹈,像是來自地獄的狂歡盛宴。 姒幽赤著腳跪在那里,透骨寒意如水一般將她吞沒,她眼睜睜地看著姒桑被綁在了祭壇上,哭泣哀求著,一聲聲叫她,阿姊,救我! 鋒利的刻刀從女童細嫩的臉龐上劃過,鮮血奔涌而出,順著臉頰流淌下來,像是絕望的血淚。 姒幽被綁縛著,她拼命地掙扎,耳邊聽見姒桑凄厲的哀泣,阿姊,我好痛! 桑兒好痛! 阿姊,救救我! 人牲是最貴重的祭祀禮,需要刺面剖腹,灌上香油,再投入鼎內(nèi),焚燒殆盡,將其奉給母神,祭禮一共持續(xù)了三日三夜,祭詞的吟唱不絕于耳,姒幽滿腦子都是嗡嗡的聲音,連思考也不能。 那三日里,她唯有徒勞地將目光,一遍一遍地從情緒狂熱的人群中掃過,試圖將這些劊子手們都記住,可是,入目之處,都是古怪的面具,都是鬼,沒有人。 她連仇人的臉都看不清。 仇恨如一顆種子,埋入了少女的心底,逐漸生根發(fā)芽,長成了參天大樹,終有一日,會將一切仇怨回饋給施與她的人。 夢境一轉,又到了祭司堂的大殿中,幼小的姒幽跪在那里,聽著那個干瘦的老人用蒼老的聲音道:“你愿意,成為祭司嗎?” 姒幽低著頭,眸光微微垂著,收斂了滿目如血的仇恨,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大禮:“是的,我愿意?!?/br> …… 夢境戛然而止,姒幽驚醒過來,猛地睜開雙目,正對上一雙沉靜的眼眸,趙羨微微一怔,那一瞬間,他看見姒幽眼中堆積了無數(shù)的恨意,像是尖銳的釘子,令人心中悚然。 姒幽很快便反應過來,她坐起身,輕薄的被子順著圓潤的肩頭滑落,露出纖細的鎖骨。 她的臉色有些蒼白,趙羨若有所思地問道:“做噩夢了么?” “是?!?/br> 姒幽輕聲答了一句,然后伸長了胳膊,將地上的喜服撈起來,草草披上,玄色的衣裳襯得她的眉目愈發(fā)清冷,不知是不是錯覺,趙羨總覺得她那雙淡漠的眼底,隱藏了許多的秘密,方才窺見的那一絲痛楚已經(jīng)了無蹤跡。 姒幽站起身來,走到書架旁,取下一卷書簡來,到羊角燈旁邊坐下,她聽見身后傳來些許動靜,卻是趙羨也跟了過來。 她只回頭看了一眼,便不再理會,從腰間取下不離身的刻刀,開始在竹簡上刻起字來。 趙羨這才發(fā)現(xiàn),姒幽手中拿的是一卷空白的竹簡,他看著她一筆一劃地刻字,不禁問道:“在寫什么?” 姒幽隨口答道:“棄書。” “棄……”趙羨的語氣驚異:“棄書?” 是他想的那個棄書嗎? 姒幽卻仿佛在做一件什么很平常的事一般,淡淡應了一聲,趙羨只能自己去看,他最近也看了不少這里的書簡,倒也認得了個大概,姒幽在棄書里把姚邢從頭到腳挑剔了一通,然后輕描淡寫地讓他“歸家”了。 趙羨:…… 這里的民風,好像很是彪悍啊。 他頭一次開始意識到這里與外面似乎很不相同,男子是出贅的,今日去看的祭祀禮,祭壇上的那幾位長老都是年老的fu人,仿佛在巫族,女子的地位要高于男子。 所以在這座與世隔絕的大秦山中,這一支族群究竟有多久沒有與外界的人接觸了? 姒幽刻好了棄書之后,便將它卷起來,又躺了下去,她本沒打算在趙羨這間房里睡的,只是姚邢還昏迷著,今日實在疲累,就不想折騰了。 此后一夜無夢,天色一亮,姒幽便披衣起身,提著燈離開了,竹床之上,趙羨睜開雙目,眼神清明,一絲睡意也無,竟是一夜未睡。 姚邢醒的時候,只覺得頭痛yu裂,昨夜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他卻半點印象也沒有了,只隱約記得自己跟著姒幽入了竹屋,后來…… 他就失去了意識。 姚邢悚然而驚,猛地坐起來,低頭從自己的衣襟內(nèi)扒拉出一個小小的銀色掛飾,那是一條蛇的模樣,頭尾相銜,還好,他心中長舒了一口氣,姒幽沒有給他種蠱。 姚邢站起身來,環(huán)顧這間屋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