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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白思:“?” “別開玩笑了?!倍舞〉溃骸澳悴挪粫鲞@么兇殘的事?!?/br> 他最了解葉白思了,謹小慎微,良善可欺,別人稍微大聲一點,他就嚇得說不出話了,怎么可能有膽子去砸別人的車? 葉白思:“……” 他放棄跟段琛交流,直接越過他往外走,途徑那輛可憐的新車時,葉白思瞥過去了一眼,對身后的段琛道:“你覺得多大的風,才能把那么大的盆栽吹下來?” 盆子已經(jīng)沉進了車玻璃,但支棱在外面的枯死的根莖卻有成人手臂般粗。 “從盆栽的體積來看,風的確難以吹動?!倍舞≈粧吡艘谎?,便又追了上來,并再次為他找到了開脫的借口:“可你就能搬得動了么?” “……” 太有道理了,葉白思一個偏旁部首都不想再與他說。 第22章 壽宴還沒有結束, 但葉白思一點進去吃飯的心思都沒有了。 今日有風,不大,就是冷冷的。 車鑰匙在計策手里, 葉白思從供給賓客的盤子里拿了香煙,一路走出去, 停在了背風的墻角。 段琛走上來,高大的身影與墻根形成直角, 把最后一縷風也擋在外面。 葉白思垂眸點煙,煙頭與火焰接觸燃燒, 段琛微擰著眉, 道:“才沒幾天,你就學會了抽煙?!?/br> 葉白思不置可否。 他一句話都不想跟段琛說。 自以為很了解他,可如果段琛愿意再稍微把時間花在他身上一點, 就會發(fā)現(xiàn)葉白思從來都沒有對他撒過謊。 段琛一開始注意到金躍的時候,說想結識A, 分析A背后的勢力,葉白思告訴他, A沒有勢力, 段琛意外地望向他:“你好像對他很了解?!?/br> “因為我就是A?!?/br> 段琛一個字都沒有信, 他看著認真疊衣服的葉白思,笑了好一會兒, 然后走過來環(huán)住了他的腰。 男人的下巴壓在他的肩頭,低低地問:“是不是怪我,最近投給他的注意力太多了?” 他認為葉白思在找存在感。 段琛送的禮物, 很少會過問葉白思是如何處理的。當然了, 一開始的時候是會的, 段琛曾經(jīng)發(fā)現(xiàn)葉白思細心地將那些禮物珍藏在了一個不大的房間里, 而且會定期過去擦拭打理。 于是,當有一天,段琛隨口問禮物的去向時,葉白思淡淡告訴他:“賣掉了?!?/br> 段琛壓根兒沒有深究這句話隱藏的深意,只是神情因為葉白思的話而變得不悅:“怎么又生氣了,昨晚弄疼你了?” 那一刻,葉白思清晰地認識到,他跟段琛說的每一句話,都不過是浪費。 禮物不見了,段琛也覺得,是被他偷偷藏了起來,因為葉白思生氣了,所以就故意做出賣掉的假象。 他不在乎,也懶得去拆穿葉白思,因為他太忙了。何況,只要葉白思還在身邊,天總不會塌下來。 葉白思一言不發(fā),段琛站了一會兒,神色有些僵硬,他摸了摸口袋,沒有找到煙,只能干站著,來看葉白思。 葉白思離開他之后過得似乎不錯,臉蛋還是白嫩精致,清澈的眸子下面,一點青影也沒有,他的唇色淡紅,哪怕什么都不做,也美的觸目驚心。 段琛的手動了動,想碰碰他,哪怕是衣角也好,可想到葉白思那日餐廳外的話,又克制地將手藏在了身后。 “要不,進去吃點什么吧?!倍舞√嶙h:“這么冷的天,吃點東西也會暖和一點。” 葉白思抬眸,視線越過段琛去看天,又被明亮的天幕刺的微微瞇眼。他吐出最后一口煙圈,繞過段琛,將煙頭丟在了垃圾桶上的滅煙匣里。 全程,他沒有直視過段琛,仿佛他只是一團空氣。 段琛還從來沒被這么無視過,胸口悶得喘不過氣,他驀然追上兩步,一把抓住了葉白思的手腕,后者被迫轉身,與他目光相對。 “葉白思,你就非要這樣對我么?八年,你我之間,就真的什么都不剩了么?” “當然有剩?!比~白思平靜地道:“你我都還剩自尊?!?/br> 段琛臉色難看:“你覺得,我現(xiàn)在死纏爛打,是連最基本的自尊都沒有了,是這個意思么?” “不然呢?” 段琛嘴唇抿緊,彎曲又繃直,循環(huán)往復。他看著葉白思無動于衷的神情,慢慢松開了他的手,道:“你怎么會變成這樣……” 葉白思有點想笑,他略帶嘲意地望著段琛,后者下意識松手。 葉白思撫平被抓皺的袖口,轉過了身。 段琛很想灑脫一點,最好是冷冷地看著葉白思離開,今天是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見。 可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滿心的不甘,他一定是中邪了,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口舌。 “葉白思?!彼俅魏白×藢Ψ?,道:“我剛才幫了你,怎么樣,也該請我吃頓飯吧?” 葉白思沉默片刻,重新轉過來,道:“這是應該的,我也不想欠你什么。” 段?。骸啊?/br> 他不是這個意思。 “你想什么時候吃?” “擇日不如撞日?!倍舞〕谅暤溃骸熬同F(xiàn)在?!?/br> “好。”葉白思答應的很干脆,他道:“去哪里吃?” “……能不能?!倍舞娖茸约豪溆财饋恚Z氣卻滿是不確定:“去你家。” “可以。”葉白思還是很干脆:“畢竟你幫我在先,當然是以你的意愿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