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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說明一目連大人并沒有做過惡。” 這一千多年來他唯一做的事情,大概只是安靜地等在這座漸漸被人們遺忘的神社里而已。等待命運將千年前與他定下過約定的小女孩,重新送回到神社面前。 這一次輪到貓咪老師哽住了,他卡殼幾秒,終于抓回了自己胡攪蠻纏的屬性,揮舞著爪子憤怒道,“總而言之,你以后給我離這座神社遠(yuǎn)一點!如果被抓去吃掉了我可不會救你!” 夏目貴志輕輕嘆了口氣,口中應(yīng)道,“是,是。” 至于他心里怎么想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第二天清晨。 “伏見,八田,鐮本還有草薙哥十束哥,早……” 棕色蓬松短發(fā)的少年揉著眼睛有氣無力地從走廊后走過來。他的身后,同樣折騰了一晚上,白蘭杰索倒是神采奕奕的完全看不出他幾乎大半個晚上沒睡,就連另一邊的夏目都比澤田綱吉少年精神要好。 “早啊,綱吉君?!辈菟S一手搭在椅背上回過身,看到多出來的那位面生的茶色短發(fā)的少年時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也沒有多問。 “澤田弟弟昨天晚上沒睡好嗎?” 旅館的主人貼心的準(zhǔn)備了早餐,此時吠舞羅的眾人都聚集在前廳一起用早飯。八田美咲正咬著一塊煎蛋,聽到聲響抬起頭看到棕發(fā)少年眼底那深沉的黑眼圈,隨口問了一句。他身邊的鐮本力夫拉開了另一邊的椅子,招呼著三個少年過來坐下,順手遞了一小碗味增豆腐湯給白蘭,得到了白發(fā)少年笑瞇瞇的一聲“謝謝”。 澤田綱吉有氣無力地往椅子上一攤,默默地接過白蘭給他的味增湯喝了一口,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呆滯表情,“別提了……” 昨天夜里他們回到旅館的時候已經(jīng)快凌晨五點了,夏目貴志和澤田蘿莉幾人一起回來的。因為天色已經(jīng)太晚,澤田綱吉擔(dān)心夏目這時候一個人回家會有危險……雖然有貓咪老師的保護(hù),但是三花貓一貫的表現(xiàn)和此時胖乎乎毛茸茸的外形都讓人不由得對他戰(zhàn)斗力的期待指數(shù)無限壓低。夏目猶豫了一會兒之后,出于同樣的對對方的擔(dān)心,同意了下來。 都這個時辰了,旅館的正門大半夜里當(dāng)然是關(guān)著的,于是在澤田綱吉一臉黑線加無語中,幾個人選擇了翻墻。 然后幾個倒霉的少年一落地,抬頭就看到他們家大哥懶洋洋地站在庭院里,雙手插在口袋身姿筆直地在月光下看過來,目光饒有興致。 雖然是不得已吧,但是這種奇怪的做壞事被家長當(dāng)場抓住的別扭感和對依然不見蹤影的草薙幾人的擔(dān)心讓澤田綱吉后半夜基本沒睡著。 好在天一亮,第一縷晨輝灑落大地,世界重新進(jìn)入天照大御神的管轄領(lǐng)域中時,一直縈繞在澤田綱吉心頭的那種若有若無的不安忽然就消散了。他重新聽到了外面有人影走動的聲音,還有大概是半途醒了上廁所的八田美咲和鐮本力夫的斗嘴。盡管他們已經(jīng)壓低了音量,但八田特有的活力滿滿的聲線依然透過門縫傳了進(jìn)來。澤田綱吉終于放下心,任由自己陷入沉睡。 然而接下來他并沒能誰多久就再次被門外的聲音吵醒了,八田拉著伏見路過門前時還沒忘記大聲喊了一聲他的名字讓他去前面吃早餐。 昨天夜里前前后后加起來睡了不到兩個小時的澤田少年腦子幾乎已經(jīng)糊成了一團(tuán)漿糊,他覺得自己此時此刻能夠出現(xiàn)在餐桌前簡直就是一個奇跡! 夏目貴志第一次見到吠舞羅的人,茶發(fā)少年被澤田綱吉拉著在一旁坐下,“就算要走也先把早飯吃完吧?!?/br> “等會兒我們可以陪夏目君一起回去給你的家人解釋的哦?!弊跐商锞V吉另一邊的白蘭往后仰了仰露出一個腦袋,笑瞇瞇地對他說。 “額,謝謝你們了。”夏目有些局促地在座位上坐下,目光掃過坐在大廳里的人,有些驚訝也有些疑惑。實在是滿大廳里一看就充斥著nongnong的不良少年氣質(zhì)的人群,實在是與乖寶寶模樣的澤田兄妹半點不相稱。 至于白蘭杰索……嗯,雖然他站在澤田兄妹身邊時慣常都是一副精英優(yōu)等生的樣子,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夏目總隱隱覺得這個人無論出現(xiàn)在什么樣的場景中都不奇怪。 特別是貓咪老師曾經(jīng)跟他說過,他覺得這個人非常危險。 “這是本大爺身為妖怪的直覺,小鬼你離他遠(yuǎn)一點就夠了!” 可是貓咪老師,你這兩天感覺到危險的人是不是有點多啊,而且還全是澤田兄妹倆身邊的。 想起此時此刻正賴在床上不肯起來的貓咪,夏目貴志莫名有些想嘆氣。 而正在被他心里思量的“危險的”白蘭少年笑瞇瞇地從另一頭飄來一句,“應(yīng)該是我們感謝夏目君才對喲?!?/br> 坐在兩人中間的澤田綱吉依然在神情恍惚地吃早餐。他的思緒不知道飄到了哪里,夾著一塊煎餃的筷子一松,煎餃“啪嗒”一下滾動旁邊的一小碟芥末里。澤田少年渾然不覺地繼續(xù)夾起來往口里送,一旁的白蘭笑嘻嘻地看著他完全沒有提醒的意思,而夏目貴志回過神發(fā)現(xiàn)的時候再提醒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澤田君!額……” 他有些哭笑不得地看著棕發(fā)少年被一口芥末嗆得淚流滿面,表情猙獰得整個人都清醒了,一邊手忙腳亂地給他遞紙巾。 等澤田綱吉顫抖著拿著紙巾抹了把臉,又接過白蘭遞給他的果汁喝了兩大口,終于帶著他歸位的元神恍恍惚惚地往大廳里掃了一圈,然后條件反射地發(fā)現(xiàn)少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