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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見猿比古的懷里,仿佛事先察覺到什么一般的小女孩正好回過頭對上了子彈射來的方向,尖尖的彈頭在她眼中慢慢放大,她銀色的長卷發(fā)順著肩側(cè)散下來搭在伏見的右手臂上,垂下發(fā)梢在夜風里輕輕劃過。 “守?!?/br> 她的唇瓣輕輕動了動,一個模糊的音節(jié)從她口中脫出迎面撞上飛來的子彈。仿佛有一點金色的光在空氣中亮起,在這個整個夜空都被煙火照亮的晚上,這點金光理應并不顯眼。但不知為何,在它出現(xiàn)時,所有人都被它分去了一部分注意力。如螢火一般細小的光點蜿蜒成淡金色的光線,復雜玄奧的符文從空氣里浮出,宛如一個大大的光罩,在千鈞一發(fā)之際擋在了伏見猿比古面前。 “啪。”射中光罩的子彈連爆炸都沒有就熄了火一般掉到了地上。 從槍響,到子彈射出,再到符文成型,只有短短半秒不到的時間,但是在眼睜睜地看著這個畫面的人眼里卻好像被拉長了幾十倍。 子彈落地,伏見已經(jīng)反應過來,一腳踹開面前的人,抱著懷里的蘿莉飛快地往后退了一步。他猛地轉(zhuǎn)過頭,目光冰冷地看向槍響的方向,一向提不起干勁地耷拉著的眼眸中第一次染上了危險的含義。 這聲突如其來的槍響似乎在灼熱燃燒的火堆上澆了一盆冷水,被周圍狂熱的氣氛帶動得失去了理智的人們終于被這聲槍鳴拽回了腦子。圍在周遭的人群驀地安靜了幾秒,最前排對上了伏見冷冰冰的神色的人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畢竟還是在法制社會里,槍這種東西所代表的含義和煙花爆竹完全不同。那是一條過于鮮明的界限,那聲槍響冰冷地告訴了所有人,過界了。 驀地被驚醒的人群有些不知所措。人類是一種群體性動物,當一群人中有一個領(lǐng)頭時,其他人很有可能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跟上照做,好像自己脖子上的那個東西就是一個擺設一樣。但等他們真正清醒下來后,又會立刻意識到自己之前的行為有多荒謬。 這時候,還不等他們有接下來的反應,外圍的人群里不知道是誰驚呼了一聲,“起霧了?!” 的確起霧了。 白茫茫的霧氣從未知的方向潮水般涌過來,幾秒鐘的時間就穿過人群覆蓋了整片街道。街口的煙花不知何時已經(jīng)停下,白霧所過之處,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像是斷了電的機器人一般,一個個手臂垂下,眼睛中的神色漸漸變得呆滯,就連他們手中拉響的禮炮也一個接一個地熄滅下來。 先不說這種天氣能不能起霧的問題,這種仿佛恒定了一個定身BUFF的增益效果,明顯不對勁。 伏見猿比古警惕地和飛奔過來的八田美咲靠在了一起,他都顧不上研究罩在自己頭頂上救了他一命的那個漂亮玄奧的光罩。 這個比方才還要詭異幾十上百倍的場景讓大大咧咧如八田美咲都感知到了強烈的危險,他警惕地豎起滑板擋在伏見猿比古和澤田彌面前,連剛剛開槍偷襲的人都暫時放到了一邊。 熱熱鬧鬧宛如大型慶典現(xiàn)場一般的街道一瞬間仿佛被誰按下了暫停鍵,周圍的能見度已經(jīng)下降到不到半米,整條街都安靜了下來,聽不到半點人聲,就好像他們被那詭異的白霧拱到了另外一個異世界,亦或者,其他所有人都已經(jīng)被霧氣吞噬,整個空間里只剩下了他們?nèi)齻€人。 在伏見猿比古和八田美咲警惕的視線中,一抹紅光從遠處慢慢走了過來。原本理應擋在他們面前的熙攘人群仿佛不存在一般,那個紅色的影子走過來的腳步?jīng)]有受到半點影響。 隨著紅影的走近,空氣中仿佛有一根看不見的弦慢慢崩緊。八田美咲緊張地吞了一口口水,老實說,如果對方只是普通的異能者的話,就算再強大他都敢上去硬懟。但面前的場景著實是詭異至極,前幾天剛被澤田蘿莉一個鬼故事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的八田同學有點虛。 “猿比古,你說異能對鬼怪有作用嗎?” “我怎么知道,去問德累斯頓石板……” 空氣中的壓力隨著詭異紅影的靠近近乎凝成了實質(zhì),伏見猿比古手里的短刀慢慢收緊,瞳孔緊盯著那抹紅光,赤紅色的火焰沿著刀刃一路竄起。 就在這時。 “德子。” 小女孩清脆的聲音打破了近乎凝滯的空氣,伏見握著短刀的手指微微一顫。 這個名字好像在哪兒聽過? 這是他極度繃緊的大腦中掠過的第一條信息。 “那個千年前的女鬼?!” 這是他下一瞬間想起來的第二條,并且跟八田美咲驚詫至極的聲音完美撞到了一起。 伏見的大腦高速運轉(zhuǎn)之下,身體難得地沒有跟上。在腦海中掠過“德子”這個名字時,他手上還條件反射地把攬在身前的似乎想要往前走的澤田蘿莉按住了。 銀色長發(fā)的小蘿莉似乎有些茫然地回頭看了看他。 “德子不會傷害我的?!毙√}莉認真地跟他解釋。 所以,她為什么不會傷害你? 伏見猿比古這句話剛準備脫口而出又臨時踩了剎車,他略微停頓了一會兒,還是松開了手。澤田彌在某些事情上總有一種特殊的篤定,并不是出于小孩子的任性,那是一種非常有底氣的,就連比她年長的大人都不由得信服的篤定。 也許,這個銀發(fā)小女孩眼里的世界從一開始就跟他們是吧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