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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家光語氣平靜地說了一下我和阿治的大概消息,他用手指碰了碰桌面,冷淡地說:“雖然你是奈奈的朋友,但不好意思,我并不打算插手這件事。” 我的請求甚至還沒說出口就被他直接拒絕了,這使得我有些慌亂地說:“請——” 沢田家光伸手制止我,說:“不用說了。彭格列與日本這邊的黑手黨本身就是井水不犯河水,我此次回來日本只是想和妻子團聚,別的事情我都不想插手?!?/br> “更何況這件事對我來說幫了也沒有好處,反而是給我自己找事做。”沢田家光嘆了口氣,有些頭疼地扶額,說:“休假期間還要忙這種事還是饒了我吧?!?/br> “而且我雖然也很同情你?!睕g田家光看著我,說道:“但我能夠看出來太宰治是天生屬于黑暗的人?!?/br> 沢田家光的眼睛變得極為暗沉,連聲音也像是冰一樣,他說:“我能夠看得出來,太宰治擁有超乎尋常的才智,甚至能在這么年幼的時候就察覺到了我那些屬下的跟蹤。要知道他們可都是極為擅長隱蔽自身氣息的人,太宰治卻能夠輕而易舉地發(fā)現(xiàn)他們。就連我知道這件事都感到了毛骨悚然啊。” “前幾天我遠遠地觀察過你們,特別是太宰治?!睕g田家光閉了閉眼,似乎是回想起了那天的記憶,他說:“僅僅只是第一眼我就能夠看出來他是天生的天才,與此同時卻也是與世間格格不入的天才。太宰治眼中的世界跟他人是完全不一樣的。打個比方,當我們看到鮮花時,感嘆鮮花的美麗,他卻能夠直接看到鮮花的死亡。” 沢田家光用極低的聲音感慨道:“他是天生就活在黑暗中的人。雖然因為你的存在而盡可能地壓抑、偽裝著自己,想成為你眼中的好孩子。可所謂本性是比這更殘酷的事情,就像是對食尸鬼而言,啃食尸體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想要強迫食尸鬼啃食血rou以外的事物只會令其瘋狂痛苦罷了。更別提太宰治無意識地在追尋死亡與鮮血。” 不愧是在里世界也擁有極高地位的男人,他的情報比我想得多很多,他那種一針見血的敏銳也令我發(fā)顫。沢田家光搖了搖頭,說:“更何況現(xiàn)在擁有無效化異能力的太宰治也注定過不上平靜的生活,此時被迫加入港口黑手黨也只能說是命運了?!?/br> 我咬了咬唇,深吸了口氣后說道:“不是那樣的?!?/br> “哦?”沢田家光覺得有些好笑那樣看著我,反問我:“那你覺得是怎么樣的?嗯,大概對母親來說自己的孩子永遠是純潔無瑕的天使吧,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并不是那樣的。我從一開始,第一次見到阿治的時候就很清楚他擁有怎樣的本性了。倘若他是發(fā)自內(nèi)心想要加入港口黑手黨,我也不會阻止他。就如同你打的比方一樣,對食尸鬼而言啃食尸體是理所當然的,對那孩子來說如果不親自踩在死亡與黑暗之中見證死亡就沒辦法找到生存意義的話,那么我也不會阻止他的本性?!蔽胰绱苏f道。 沢田家光露出了略顯驚訝的神情,他覺得很不可思議那般說道:“你真的明白太宰治身處怎樣的黑暗中嗎?即使如此你還是帶他一起離開了津島家嗎?像你這般的普通人在看到那樣與眾不同、過分聰明的孩子應(yīng)該會覺得可怕才對。” “人類在面對自己沒辦法理解的生物時應(yīng)該都會將對方視作惡鬼,特別是他與你相遇時還相當年幼,這份恐懼就會成倍上升?!?/br> “可為什么你...” “因為他在向我求救?!蔽艺f道:“從第一次相遇的時候就一直一直...” 當阿治還是修治少爺?shù)臅r候,他就一直像是下一秒就會消失掉那樣痛苦地看著我,無聲地喊道:『救救我』。 而我本來想像其他人一樣漠視著他被黑色的漩渦緊緊拽著下沉的,可我發(fā)現(xiàn)我做不到,我沒辦法像其他人一樣無視那樣的苦痛。 沢田家光看著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不懂事的小孩,他無奈地嘆氣,說:“不管怎么樣,這種話可是說服不了我的。抱歉,我得出去一趟看一下手下,也麻煩你離開這里吧?!?/br> 這么說著,他站起來準備離開。而我因為想到還在港口黑手黨的阿治,不由得慌了神,喊道:“請務(wù)必再等一下?!?/br> 沢田家光搖了搖頭,說:“不管你再說什么都...” “撲通”一聲,我跪了下去。 沢田家光有些錯愕地看著我。 而我跪在地上,茫然地想到我到底應(yīng)該怎么做才好呢?因為沢田家光一心想要離開,我也看出他是真的不想給自己添麻煩,想要離開這里了,心里一急,不由得跪了下來。 可真的跪了下來后我也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應(yīng)該怎么做。 雖然江戶川亂步讓我順其自然,做好自己就行了,可我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應(yīng)該是個什么樣的。 我到底應(yīng)該怎么做才好? 我的大腦一片混亂,破碎的話語與記憶從我的腦海中不停地閃過,而我跪在地上,僵硬得如同一塊小小的、隨處可見、輕易就能踢開的石頭。 我張了張嘴,說—— “...那孩子昨天掉了一顆牙?!蔽矣酶蓾穆曇羧绱苏f道。 “哈?”就連沢田家光也露出了茫然的神情。 說實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了,大腦一片空白,我只是下意識般將心底那些破碎的話語吐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