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頁
書迷正在閱讀:[綜漫]打工吧!兔柱大人、[綜漫]世界重置中、我什么都能演、[綜漫]冠位master、別放過我、養(yǎng)了八年的金絲雀飛走啦、絕世狂徒、醋成這樣還怎么離婚、神源武尊、豪門影帝的隱婚男妻失憶了
修治少爺沒回答我,只是慢吞吞地將頭轉回去,說:“我想吃蘋果?!?/br> “我知道了。”我也沒有在剛剛那個話題上繼續(xù)扯下去,只是笑著回應道,將蘋果削好給他。 望著他像倉鼠一樣小口小口吃著蘋果的模樣,我總覺得時間就這樣一直繼續(xù)下去也不錯。 之后我又替修治少爺收拾了一下床被,修治少爺也時不時開口和我閑聊著。我注意到他病床旁的桌子上放著幾本書,大概是住院期間用來打發(fā)時間的。 那幾本書似乎是這個年紀的孩子很喜歡的小動物繪畫書,我總覺得那應該不是修治少爺會喜歡的類型,可能是醫(yī)院的護士之類的人給他的。 “唉?!毙拗紊贍斚袷莻€小大人似的唉聲嘆氣,說:“真不想住院啊?!?/br> “嗯?”我有些疑惑地看著他,說:“是住著有哪里不舒服嗎?”我這么說著,瞄向了房里的床被。 床被看上去有些單薄,他會不會冷?果然要多帶張被子過來嗎?還有醫(yī)院的營養(yǎng)餐應該挺難吃的,他會不會不喜歡吃?要是有什么營養(yǎng)又美味的食物就好了??上У氖俏也⒉簧瞄L廚藝,要不然我就可以做東西給修治少爺吃了。 面對我的疑問,修治少爺只是搖了搖頭,說:“不是那方面的?!?/br> 我茫然地眨了眨眼,突然意識到了什么,說道:“啊,難道說...” 我小心翼翼地打量他的臉色,問:“夜晚的醫(yī)院很可怕?” 夜晚的醫(yī)院可是傳聞中經(jīng)常鬧鬼的地方,別說小孩子了,連我都會感到害怕。 修治少爺小幅度地點了點頭,他的臉上雖然沒有什么表情,但那只左眼卻一直緊緊地盯著我,仿佛坐在箱子里、無處可歸的小狗望著過往的路人,無聲地說『請收留我』那樣。 “幸子能陪我嗎?”他用小小的、帶著稚嫩的聲音如此說道。 嗚呼——暴擊!我的靈魂在這一刻到達了天堂。 沒有人能夠面對此種場景還保持平靜吧? 只是能不能留在醫(yī)院照顧修治少爺畢竟不是我說的算的事情。 我有些猶豫。雖然我自己其實也很怕黑很怕夜里的醫(yī)院,但如果是為了陪伴修治少爺?shù)脑?,無論我自己心里有多害怕都一定會陪伴他。 但管家不同意的話,我就算厚著臉皮留下來也只會被趕出去。 “鶴田先生那里我會去說的?!毙拗紊贍斪⒁獾搅宋业倪t疑,說道。 管家的全名是鶴田宗一郎,修治少爺和我們一樣喊他鶴田先生。 既然他都這么說了,我也只能說:“如果鶴田先生同意的話,那我也只能留下來了?!?/br> 我這么說著,對修治少爺露出一個笑。 修治少爺看上去有些高興地露出了柔和的表情,等管家和醫(yī)生說完他們的事情后,他便和管家說了讓我今晚留下來照顧他的事情。 管家看了我一眼,說:“幸子嗎?如果是她的話,我也能夠比較放心。就依照修治少爺?shù)姆愿?,讓她今晚留下來吧?!?/br> “我知道了?!蔽乙?guī)規(guī)矩矩地和管家說道。 管家和修治少爺又交代了一些事情,像是老爺吩咐的即使養(yǎng)病也絕不能落下學習之類的事情后便離開了。 醫(yī)院里是有專門的護士照顧修治少爺?shù)?,看見我坐在他的身旁和他說話還以為我是他的家屬,其中一個護士還直接這樣問我。 我懵了一下,有些慌亂地搖擺雙手,說:“不,不,不?!币驗橐幌伦舆^于慌亂,我口齒不清地連續(xù)說了幾個“不”,稍微冷靜下來后才尷尬地說:“我只是修治少爺家的女傭而已?!?/br> 這幾天我原本就在為這種事而苦惱,猝不及防被問了自己是不是修治少爺?shù)募胰耍铧c以為自己剛剛是不是無意識地暴露了什么。 那個護士“啊呀”一聲捂住嘴,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不好意思,說了奇怪的話?!?/br> 我正想說沒事,坐在病床上的修治少爺便說道:“看起來像嗎?” 我有些無措地捏了捏自己的手指,想著他是不是生氣了呢?在階級分明的這個世界,被說是一個女傭的家人,修治少爺生氣也是很正常的。 我只是...稍微有點難過而已。 從外表看上去的話,我和修治少爺當然完全不像。 即使穿著略顯單薄的病服,修治少爺?shù)纳砩弦灿幸环N像是貴族般的氣場。渾身纏著的繃帶并沒有讓他看起來像是個怪人,只是讓他看上去稍顯病弱。無論是誰看到他都會覺得他是哪個有錢人家的小少爺。 與之相反的我怎么都掩蓋不住一種灰撲撲的氣場。更何況我完全不會打扮,雖然出于莫名其妙的女性必須打扮,不打扮便是沒有禮貌的『社會禮儀』而在麻美小姐的幫助下勉強打扮了一下,但我骨子里那種低劣感是無法掩蓋的。 當然,這并不是芽衣的錯,哪怕我穿的是漂亮得令人移不開眼的小百合的身上,想必我給人的感覺也是一如既往吧。 無論換了怎樣美麗的皮囊,內(nèi)里的靈魂是無法改變的。擁有再美麗的皮囊,我也依舊只是那個幸子,普通又軟弱的幸子,不是另外的哪個誰。 更何況修治少爺是棕色頭發(fā),我所穿到的芽衣卻是酒紅色頭發(fā),無論怎么看都不像是—— “很像啊?!眲倓偰莻€提問的護士如此說道。 她像是有些苦惱應該要怎么形容一樣閉緊了眼,用手不停地比劃,說:“不是外表很相像,而是那種氛圍...怎么說呢,就是給人一種『啊啊,這兩人可能是家人吧』的感覺???!小杏!你干嘛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