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3 章
這樣下去該多好啊。嗯,就這么坐著,似乎坐著坐著,就是一輩子。 想著她抬起頭,看向忍足的俊顏。 他的確優(yōu)秀,而且身上散發(fā)著一種與眾不同的氣質(zhì),究竟是什么她說不好,也說不出,只是似乎他的一舉一動都具有極大的魅力,令她不能移目。 “阿椿,大概再過幾天我就要走了吧。”突然,忍足這樣說道。他轉(zhuǎn)過頭,笑著看向面前表情突然顯得有些錯愕的女子。夕陽的光斑帶著一層鍍金的色彩落在她的側(cè)臉,仿佛一個輕柔而冗長的親吻。 “這,這就,要走了嗎?”她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就默默的重復他的話。是從何時起,要想說出告別就變成了一件十分艱難的事。 “嗯?!蹦腥溯p輕地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又最終開口,“阿椿你……” “嗯?”女子抬起頭,恍惚的看著他的眼。他海藍色的目光將她包圍,只是看著他的眼,她卻覺得呼吸就要停止。 “你愿意和我走嗎?” 五就此陌路 那一夜阿椿失眠了。 她來來回回翻著身子,合上眼面前就出現(xiàn)了忍足那張帶著魅惑微笑的容顏。 他說,你愿意和我走嗎? 他說,沒關(guān)系,等你想好了再告訴我。 不是跟我走吧,也不是我們在一起這樣。他說,你愿意和我走嗎? 他問的含蓄,可是她知道,這一句,便是一生。 阿椿睜開眼,盯著小桌上昏暗的油燈發(fā)呆,一會兒看到他們坐在門檻旁嘻嘻哈哈的說笑,一會兒看到他品酒時優(yōu)雅的樣子。男人墨藍色的發(fā)絲在沉睡的空氣里保持靜止狀態(tài)搭在肩上——他的高貴,一貫如此。 阿椿想自己終究配不上他。況且,她怎么可能為了他,一個男人,一個認識不久的男人離開生活了近20年地家鄉(xiāng)呢? 她又不傻,自然也知道幾個出去打工的女子最后一臉凄苦的回到家中的原因——有fu女學舌談著她們被男人騙了,又甩掉的事實。 不,忍足侑士不是這種人!她在心里告訴自己,可是這依舊免不了她的千般猶豫,萬般不決。 我到底要怎么做? 映著清冷的月光,女子還是落下淚來。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況且這熊掌是否徒有其表華而不實,也很難說。 只是她不知道,那夜失眠的人,又何止她一個而已。 次晨,阿椿早早的起床,她沒有戴藍布頭巾,也沒有穿平時的碎花布褲,她從木抽屜的最底層抽出了母親當年為她買的新衣——一件帶著蝴蝶結(jié)的洋裙,她小心翼翼的系上蝴蝶絲帶,對著油漬斑斑的鏡子微微笑,然后輕輕轉(zhuǎn)了一圈。 鏡子里的她讓自己覺得陌生。這般模樣,原是她為自己成親時日想過的扮相,卻未曾想過,這么早就穿上了這套嫁衣——不過現(xiàn)在也算不上嫁衣了罷。阿椿笑著,心里卻涌起一陣澀澀情。 很久以前在書中看到女為悅己者容的句子,當時為自己體會不到而苦惱,可現(xiàn)在讀懂了,卻又覺得酸的悲傷。 忍足侑士,忍足,侑士。她在心里把這個名字念了一遍,突然覺得不知自己該如何稱呼他——似乎每次見面都是他先開口的吧,然后自己就跟著接下去了,好像主導權(quán)這種東西一直都在他手中吧,那就和自己沒什么關(guān)系了吧。 那么,何必去假惺惺的送別呢?阿椿握緊雙手成拳。晌久,最終無力的松開。她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猶豫了會兒,終究又換上了那身藍布衣。 她端著篩子行走在陽光下,灼熱的光芒刺得淚腺開始不受控制的落淚。 忍足侑士,你要走了吧。 可是我真的不能陪你離開。你知道的,我很愛這里,你也知道的,我無法確定我們突然的好感能持續(xù)熱度多久。 那么忍足侑士,就此陌路。 六告別時刻 忍足侑士在租的小屋旁等了好久,從天亮到黃昏,這一天他沒有去找阿椿,或許是不敢,怕她說出拒絕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