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頁
“你有計劃了?”燕江流主動把空掉的杯子遞過去,踩著拖鞋去拿甜點,挑來挑去拿了塊夾心餅干,咬到嘴里,橘香四溢,這香味讓他皺了下鼻子。 祁星闊輕笑,沒正面回答他:“在把他送走前,你去哪都得帶上我,知道嗎?” 事關自己人身安全,燕江流妥協點頭。 “你不用太擔心,在學校里他不敢亂來。”祁星闊說完蘇格的危險性,想辦法寬小同學的心,“出了學校,有我在你身邊,他也不敢動手腳?!?/br> 燕江流睨了又開始做奶茶的人一眼,推開甜品盤子走過去。 “不好吃?”祁星闊看見他的動作,輕聲問。 燕江流往吧臺一靠,終于問出心里話:“你是不是故意準備那么多橘子味的東西?” 祁星闊一本正經的抵賴:“沒有,蛋糕坊打折,我看好像不錯,就買了一些?!?/br> 燕江流除非傻了才信這鬼話,偏過頭不看大忽悠。 祁星闊看他半側過臉,藏在漆黑發(fā)絲里面的白皙耳朵,心里癢癢的,似想到那天醉酒他露出來的尖耳朵,沒忍住抬手輕輕捏了一下,力道不大,離去時還摩挲了幾下。 “祁星闊!”燕江流猛地跳起來,逃也似的竄到沙發(fā)上,躲在上面只露出一雙眼睛,咬牙切齒的喊。 祁星闊微微怔神,沒想到這一捏讓他反應那么大,遙想當時,他的表情是享受且喜歡的。 今天是捏的方法不對?祁星闊自我迷惑時應了他的喊:“怎么?” “你沒事亂動什么手?”燕江流上挑的大眼睛里滿是控訴,眼尾隱約見粉,憑白添了幾抹艷麗,配上他此時炸毛想打人的表情,誘人的過分,“不是和你說過我耳朵不能亂捏嗎?這么快就忘了!” 說是說過,遵不遵守是祁星闊的事,看見小同學控訴的眼神,他忍著笑,想走過去和人好好說。 “你就站那別動?!毖嘟鳜F在看他一動耳朵就發(fā)燙,跟被下了暗示似的,再看祁星闊的手,他莫名感覺喉嚨發(fā)干,身體發(fā)軟,脖頸上的腺體溫度節(jié)節(jié)攀升,像是要自燃一樣,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祁星闊。 他手指緊扣沙發(fā)邊緣,瞪著雙并無多大殺傷力的水潤大眼睛:“你別過來,等我走了,隨便你上哪!” 祁星闊不傻也不瞎,小同學被捏過耳朵的反應太激烈了,讓他抓肝撓心的想知道摸人魚耳朵代表什么,可他把能看的書都看了一遍,愣是沒找到答案,不知道是有人刻意抹去還是沒意義。 他記得上次問到這個問題,小同學含糊其辭,顯然知道答案,再看眼前景象,他有了個新想法。 “小同學,你耳朵這么不經碰?” 略帶促狹的問話讓燕江流汗毛豎了起來,話題怎么轉到這上面來了?他一點都不想讓祁星闊知道耳朵的秘密,雙手捂住耳朵,伸長腳勾剛才慌亂中丟掉的拖鞋:“和你沒關系,我走了?!?/br> “真的要走,不再喝一杯?我快做好了?!逼钚情熣驹趶N房和客廳交界處,倚著柱子看他。 燕江流聽出來這人的不懷好意,非常果斷拒絕:“不喝了,我走了?!?/br> 他顧不上內心催促他靠近祁星闊,再聞聞對方信息素的念頭,壓著帽子飛快跑到門口,換上鞋子開門就跑。 看人逃命似的要走,祁星闊到底沒再留。等門被重力關上,他擦干手給裴疏清發(fā)消息。 祁星闊:老師,有個問題困擾我很久,翻閱書籍也沒找到答案,想請教你。 裴疏清:什么問題? 祁星闊走到沙發(fā)邊坐下,撈過燕江流抱過的抱枕墊在下巴處,輕嗅上面殘留下來的一絲花香味,半斂眼眸組織語言。 祁星闊:人魚的耳朵有什么特別用處嗎? 裴疏清:以往資料顯示沒有。 看見資深研究專家給出的答案,祁星闊有些失望,真沒特別用處的話,燕江流的反應怎么那么大? 裴疏清:我在帝國看見本野史,上面提到過人魚耳朵相當于定情區(qū)域,如果有人魚愿意讓你摸他耳朵,就是愿意和你結為終生伴侶的意思,人魚一生只得一個伴侶,所以他們的耳朵非常重要。 祁星闊愣住了。 仿佛是被一塊巨大的蛋糕砸中了。 驚喜過后,問題接踵而至,他收起笑容。 祁星闊:定情之后,人魚會有什么反應? 裴疏清:上面沒有細說,我翻閱很多書籍,也沒找到相關記載,因為是野史說的,所以可信度有待考究。 結合燕江流那時候和今天的反應,祁星闊百分之八十確認野史說的是真的。 原來第一次把人帶回家的時候,他就已經把人圈在身邊,真是驚喜,更為驚喜的是燕江流的態(tài)度。祁星闊越是回想過去種種,越是感覺到燕江流藏在別扭里的小在意,或許小同學自己都不知道對他的感情。 裴疏清:你和小Omega的問題解決了嗎? 裴疏清很關注這件事,隔三差五要問問,祁星闊剛解決掉一個疑團,這邊被裴疏清又翻出來一個,他嘆了口氣。 祁星闊:還沒,我敢肯定他對我的信息素有反應。 裴疏清:那問題出在你身上,我聽祁奈說過,不管你聞到Omega什么樣的信息素都能面不改色,這很不正常。 祁星闊:我對他那個人有感覺。 這句話直接讓裴疏清半天沒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