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只要我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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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啟明是個五十歲的長者,我也不是第一次見到他了,以前我在他旗下的子公司工作了四年之久。 其實嚴(yán)格的說起來,華啟明不象個商人,倒象個學(xué)者。在一鏡片下的眼睛,充滿著睿智的神采。我看著這位商界的傳奇大亨,心里很平靜。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的,不管他對我是什幺態(tài)度,我和華菁菁在一起的決心絕不會動搖。我相信菁菁也跟我一樣,絕不會屈服來自家庭的壓力! 華啟明一雙嚴(yán)厲的眼睛看了我很久,終于微嘆了一聲,開口道:“說罷!離開我的女兒,你需要多少錢?” 我微微一笑,就知道這老頭也不能免俗,終究會來這一招,不過他倒是夠直接的! 我笑著道:“對不起,菁菁我不賣的!” 我的回答也在老頭的意料之中,所以他并沒有生氣。他從口袋里掏出一根細(xì)長的雪茄,剝?nèi)チ税b紙含在嘴里,他身后的那個西裝筆挺的中年人馬上“?!币宦暣蛑舜蚧饳C(jī)替他點燃了。 華啟明吸了一口,一雙如電的目光又看向了我。又道:“據(jù)我所知,菁菁是我的女兒,你有什幺資格賣不賣她?” 估計這個精明的老頭已經(jīng)知道了所有的一切,不然不會找我來攤牌。而且這種時候,我也用不著再隱瞞什幺了,所以我自信地回答:“我有資格的!因為菁菁是我的女人!” 老頭終于皺眉頭了,他嘆息著,很久不再說話。 一支雪茄抽了一半,華啟明便不要了。伸手遞給了后面的中年人,讓他拿去滅掉。他似乎已經(jīng)不耐煩和我蘑菇,直接開價道:“一千萬,拿錢走人!” 我只想大笑,這老頭,還真看得起我,一開口便是天文數(shù)字,想嚇?biāo)牢遥?/br> 本來我還想譏諷他幾句,但想到他終究是菁菁的父親,我要是和菁菁結(jié)婚的話,免不了要和他打交道,我還得叫他一聲爸呢!長輩總是要尊敬的,何況不管怎幺樣,父親總是為了女兒的好! 所以我道:“華先生,我不會要您一分錢的。就算我和菁菁生活在一起了,我也不會向您討錢,這一點您絕對可以放心!” 華啟明不為所動,再道:“你不會成為我女婿的,這一點你也可以絕對放心。兩千萬!再多沒有了!” 我嘆了一口氣,憐憫地看著他。這老頭還不明白嗎?你就是再花多少錢,也不可能把我和菁菁分開了。我覺得多說已經(jīng)無益,便沉默不語了。 華啟明等了一會兒,見我沒什幺表示,已經(jīng)開始微怒了。道:“年輕人!不要太貪得無厭!本來我可以一個子兒都不給你地,看在我女兒的份上,我已經(jīng)讓了很大的步了!你要知足!” 我也有些火了!這老頭,憑什幺以為拿錢就可以收買我?有錢了不起?本來我對這個創(chuàng)造了商業(yè)奇跡的長者還是挺崇敬的,但現(xiàn)在我很失望,這難道就是華菁菁的父親?他怎幺可以不為自己女兒的幸福著想?他的眼里就只有金錢嗎? 我掩飾不住失望的目光,嘆息著道:“華先生,看來我們沒法再談下去了,請華先生多為自己女兒的幸??紤]一下,我先告辭了!” 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出于禮貌我還是向他鞠了個躬,轉(zhuǎn)身便要離去。 “等一下!”背后傳來華啟明的厲喝! 我又轉(zhuǎn)過身來平靜的看著他,聽他還有什幺話講。 老頭顯然十分的憤怒,猛吸了一口氣,才按捺下火氣。他冷冷地看著我,從牙縫里蹦出了幾個字:“算你狠!最后開價,四千萬!如果你再不知足,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我向來都是個吃軟不吃硬的脾氣,如果老頭能和我心平氣和地談話,那我也會對他尊敬有加??梢窍筮@樣恐嚇我,侮辱我,那我也沒辦法對他禮貌了。 我哈哈一笑,道:“華先生還真是瞧得起我,價碼都是成倍地往上翻,想一下子拿錢砸死我嗎?現(xiàn)在我終于明白你做生意為什幺這樣成功了,出手真是不同凡響啊!可是您是不是搞錯了?我們不是在做生意,而是在談怎樣讓你的女兒幸福!您作為父親,難道不臉紅嗎?” 華啟明大怒,猛地一拍桌子,喝道:“放肆!” 他這一記猛拍把桌上的茶杯全震翻了。我冷笑一聲,再也不去理他,轉(zhuǎn)身便走下茶樓。剛踏下樓梯一步,便有兩個孔武有力的家伙迎面堵住了去路,擋住了我。只聽后面華老頭怒氣難消,道:“把他扔到玉帶江里去,好好清醒一下!我就不信我治不了你!” 面前兩個家伙立刻就動手了,一步上來便要拿我的脖頸。打架我是不會的,但這種時候我怎幺可以任人欺凌? 我抬腳對著拿我的人便是一踢,只可惜我和他實力相差太多。這家伙只伸手一拔,便把我這一踢給化解了。接著另一個家伙已沖到我面前,獰笑著,對準(zhǔn)我腹部就是一拳。我結(jié)結(jié)實實地受了一記,痛得立刻彎下腰來,腹內(nèi)如翻江倒海,豆大汗珠頓時滴下額頭。 這還沒完,擋開我腳的那家伙也一步跨上,飛起一腳,正踢在我腰上。我一下子飛跌了出去,“啪”一聲撞翻了一張椅子,極其狼狽地滾在地上。 華啟明再也不看我一眼,大步下樓去了。那個中年人先跟了兩步,走到樓梯口又站住了。他皺著眉頭對兩個家伙道:“別把這小子給打死了,留一口氣要扔到玉帶江里去的?!?/br> 兩個家伙答 應(yīng)道:“是!胡先生!” 那胡先生又看了我一眼,似是可憐我的下場會極慘,微嘆一氣,下樓去了。 我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忍著體內(nèi)的劇痛,咬牙切齒,雙目盡赤。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媽的!老子跟你們拼了!” 我抄起被我撞翻的椅子,一聲不吭,朝著一個家伙兇猛撲去,揮起手中木椅,便要砸他個滿頭滿臉。|最|新|網(wǎng)|址|找|回|---2ü2ü2ü丶ㄈòМ那家伙眼中露出興奮之色,擺了個架勢,吐氣開聲,一掌朝我揮動的木椅劈來。 “夸啦”一聲,堅硬的木椅居然被他一掌劈碎了,我手中一輕,立知要糟。果然這家伙又是一掌斬在了我的肩上,我的左肩一麻,一條胳膊,仿佛已不是自己的了。 另外一個家伙也沒閑著,過來對我的腿彎就是一腳橫掃,我控制不住,仰天一個背著地,重重摔在地上。兩個家伙嘿嘿獰笑著,開始對我進(jìn)行了一番慘無人道的拳打腳踢…… 終于。他們打累了,才放開了我。一個家伙在我的屁股上又狠踢了一腳,罵道:“媽的!這臭小子倒也硬氣!愣是沒吭一聲,沒意思透了!” 我趴在地上,嘴巴里不住地吐著血,全身骨頭似散了架,無不痛得鉆心一樣。我?guī)缀跻榱搜例X,巨大的恥辱感象毒蛇一樣咬著我的心。我苦撐著硬是沒哼一聲,但我的人快瘋了!我從來沒有象恨華啟明一樣恨過一個人!我腦中只有一個信念:只要我不死!只要我不死!今日我所受的恥辱,我要十倍地找回來!你等著罷!華啟明! 樓梯上又傳來了“咚咚”的腳步聲,那胡先生又回來了。他看了一眼趴在地上動不了的我,冷冷地道:“差不多了,把他塞到車?yán)锶ィ拥浇锴逍岩幌?!?/br> 一個家伙應(yīng)了一聲,過來抓起我的衣領(lǐng),象拖死豬似的把我拖下了摟。我的身后,留下了一道長長的血跡! 剛出了這間華家開的茶樓,一個家伙剛打開一輛奧迪A6車的后車蓋,準(zhǔn)備把我提起塞進(jìn)去。這時一輛奔馳車飛快地駛了過來,“嘎”一聲停在奧迪車邊。從奔馳上走下來四個黑西裝來,為首的一個中年人看到我這慘狀,愣了一下,馬上揮手道:“動手搶人!” 另三個黑西裝也不答話,立馬朝兩個家伙包抄了過去,那提著我的家伙喝道:“什幺人?竟敢多管閑事!哎呦!” 他一個不防,已被一個黑西裝當(dāng)胸揍了一拳,痛的一下子把我松手放開了。我又摔在了地上,忍不住又是一口鮮血吐出,意識已開始模糊了。但奔馳車上下來得幾個黑西裝我都認(rèn)識,他們都是許舒的保鏢,為首的那個,正是保鏢的頭領(lǐng),叫王炳章的那個。 另外的家伙已和黑西裝斗上了,但雙拳難敵四手,很快便被許舒的保鏢們給揍爬下了。王炳章走過來扶我,問:“喂!唐先生你怎幺樣了?” 我苦笑了一聲,答不出話來。這時那胡先生從茶樓里走了出來,皺眉喝道:“干什幺的?”一個黑西裝也不客氣,沖過去便是一拳。那胡先生伸手一帶,借力打力,頓時把那黑西裝給摔了出去。 接著我又看到一個黑西裝“啊呀”一聲,從奧迪車頂飛了過去,摔到了車的另一邊。胡先生見王炳章正要扶起我,搶上一步,一個推手,便想將王炳章給放倒,豈知王炳章卻沒那幺容易對付了。他一手扶著我,一邊肩一沉,卸開了推力,反手五指如勾,兇狠地抓向了胡先生的肘關(guān)節(jié)。 那胡先生“咦”了一聲,抬臂上揚,左手輕飄飄地一掌從右臂下拍出。內(nèi)勁激蕩下,王炳章的衣服都呼的向后拉直,就算在一邊的我,也只感呼吸不暢,極不舒服。 王炳章見這家伙手底真硬,再也不敢大意了,一松手只好放開了我,運起全身的力量,硬架了這一掌。 我倒地時聽到了一陣氣流沖激時的“嗤嗤”聲,然后“吧嗒”一下,又一下摔到了地上。我痛苦地咳出了一口鮮血,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眼前金星亂冒。我掙扎著想爬起來,雙手雙腳卻怎幺也用不上力,再吐一口血,我眼前一暗,便什幺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