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就喊出來，男人憐惜女人是天xing！”他連嚇帶哄的說著。

    江杉只是把頭蜷縮進(jìn)身子里，本來恍惚的精神因為疼痛集中起。

    “小姑娘倒是挺倔的，怎么也不肯喊出來，程逸，你想好了嗎？”話罷又是一鞭。

    “不過就是一個女人，值得這么大費周章嗎，痛痛快快殺了得了，我們沒必要講這么多。至于你說的證據(jù)我也沒有，過慣了自由自在的生活，誰還想去局子里每個月領(lǐng)那點兒煙錢，我沒必要和你過不去。”

    邢正清甩手扔掉鞭子，把電話扔進(jìn)一旁，揪著她的頭發(fā)被迫她仰起頭來，一臉笑意，“聽到了沒，男人就是這樣，在利益面前一個女人算什么?！?/br>
    他望進(jìn)江杉的眼里，卻是清澈如水，瑩瑩如玉。

    “圣經(jīng)中說，生氣卻不要犯罪，不可含怒到日落，也不可給魔鬼留地步。如果是我，我一定不會像你一樣，將自己置身于道德的對立面，哪怕是街頭一個乞丐都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嘲笑施舍你?！?/br>
    好像戳中他的痛處，臉上戴的面具崩塌，“你不知道我經(jīng)歷過什么，說什么你是我？妻子身患絕癥無錢醫(yī)治的絕望你知道是什么嗎？我苦苦懇求那些警察，卻連她臨終前最后一面我都沒有見到。女兒因為接受不了父親判刑母親去世跳樓自殺。這些你們誰經(jīng)歷過？”

    “你自找的！”江杉大聲截斷他的話。

    “你的女兒是以你為恥，而你的妻子則是因為自責(zé)成了你人生路上的累贅，你卻只會把過錯歸咎到別人身上?！?/br>
    “你別說了！”

    他站起揮著長鞭，凌厲的風(fēng)聲似乎不間斷在她耳邊呼嘯。

    手起鞭落，就是皮開rou綻。程晟只要想想還是陣陣痛楚，和程逸說，“即便我知道你做的沒錯，可我還是受不了?！?/br>
    程逸拍拍他的肩膀，“再等等，馬上就過去了?！?/br>
    “哥，如果你照顧不了她，就讓我來。我絕不會讓她陷入這種危險?！?/br>
    程晟手指在鍵盤上起舞，恨不得每一次按鍵都能變成一把利刀刺進(jìn)那個可惡的人的心里。

    程逸點燃一支煙，吐出一個煙圈，低頭苦笑。

    江杉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只隱約聽見有人在她耳旁不停的哭，十分聒噪，又十分熟悉。

    溫暖的氣息把她整個人都擁住了，她蜷縮的身子得以伸展，好像回到mama的懷抱，伸個懶腰就可以長高一公分的年紀(jì)，真舒服。

    有個人貼心的隔一會兒就會給她濕唇，棉棒軟軟的，那人不敢用力，她還在睡夢中想自己又不是玻璃娃娃。

    她想去撈自己的帽子，卻伸不了手，是了，她還被捆著呢?？墒抢χ臅r候她也可以摸到帽子里的紐扣的。

    她努力睜開眼睛，白花花的墻壁讓她一時不能接受，又閉上了眼睛。

    “你終于醒了，嚇?biāo)牢伊??！?/br>
    江杉再睜眼，邱意川把頭埋進(jìn)被子里哭喊著，“你終于醒了，都是我不好，都怪我?！?/br>
    江杉想出言安慰，試著說話，嗓子太干了，只能干啞的發(fā)聲啊啊啊的。

    她只能擠出一個無可奈何的微笑。

    程晟俯身埋進(jìn)她的頸旁，親親她的耳垂，“感謝你還活著?！?/br>
    被鞭子抽痛時，她都沒覺得難過，想想忍忍就過去了。如今他一句感謝她還活著，卻讓她眼里蓄滿了淚水，只消一眨眼就會崩盤而出。

    這樣的他，讓她有些忍不下心推開。

    她躲進(jìn)被子里，蹭著枕巾擦去額角的淚珠。

    卻不想他把被子掀開，扶正她的臉，“是不是傷口疼？”說完他又親親她的眉心，“不疼，不去想它就不疼了?！?/br>
    他從包里掏出筆記本，讓她靠在枕頭上，“我給你講《紅樓夢》吧，邱意川就整天捧一本《紅樓夢》看?！?/br>
    說著，顧北城推門而進(jìn)，見她醒了微微一笑。

    江杉輕輕嘟囔，以唇形告訴程晟，“我餓了，你給我去買點東西?！?/br>
    程晟把溫水放到她的手里。

    顧北城走過來一手擦掉邱意川的眼淚，“這不是醒了嗎，別哭了。快去叫醫(yī)生看看有沒有大礙！”

    他們出去后，顧北城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你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