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拿著他的撲克，鮮紅的、直裂到耳根的笑唇令他顯得瘋狂，荒誕可笑的小丑裝扮放在他身上，不僅無法逗人發(fā)笑，反而令人憑空生出一股寒意。

    他已經(jīng)一眨不眨的盯著食堂上的電視看了許久，自從直播間結束后，每次用餐他都會盯著電視，裂開的嘴角讓摸不清他的想法。

    盯著盯著，他忽然舔了舔唇瓣，扯著鮮紅的唇大笑，“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小丑一邊神經(jīng)質(zhì)的笑著，一邊腳步輕快的往病房走去，手腳上的鐐銬嘩啦啦作響，他卻毫不在意，嘴里還哼著歌。

    走到一半，他忽然停下腳步。其他自認自己比小丑正常的病友們頓時提起心，警惕的盯著小丑。

    小丑轉頭看向他們，眉頭緊皺，似乎極其苦惱，裂開到耳根的嘴邊卻依然笑得滲人，“我們親愛的小蝙蝠，現(xiàn)在一定很苦惱，我們該幫幫他~”

    *****

    相比這些各懷心思的人，普通人就單純多了。

    初時的憤怒平息下來，向政府的抗議和抵制石沉大海，他們只好轉移注意力，討論起直播內(nèi)容。

    這個時候，大多數(shù)人都把這個直播視為一個另類的電影宣傳，雖然其中仍有些說不通的地方，但在政府故意引導和遮掩下，多數(shù)人都沒有細想。

    顧天憑著精致可愛的長相，以及超出常人的毅力獲得大多數(shù)人的喜愛，甚至有不少人走上了云養(yǎng)崽的路。

    因此直播結束后，許多人關心著后續(xù)發(fā)展，為顧天擔憂著，就連日常的聊天話題，都會涉及到直播和顧天崽崽。

    隨著時間推移，各國請求開啟第二次直播的聲音越來越大。

    而被要求的政府和各大影業(yè)心里有苦說不出。這個直播間和他們根本沒有關系，什么時候開啟、什么時候關閉，他們說了根本不算。

    但自己背上的鍋，跪著也要背到底，否則一旦直播間的真實情況泄露出去，不用想也知道會引起多大恐慌。尤其是美國，紐約大戰(zhàn)剛剛才結束，他們好不容易禍水東引、甩鍋給復仇者們，若是短時間內(nèi)再出事，他們還什么也做不了，那政府公信力算是徹底完蛋。

    就這樣在萬眾期待中，又過去一個星期。

    第二次直播如同它第一次出現(xiàn)時那樣，毫無預兆的闖入所有人的視線，不論他們原本在做什么，手機、電腦等電子產(chǎn)品全都被強制進入直播間。

    不過和第一次不同的是，這次的大多數(shù)觀眾經(jīng)過短暫的愣神后，立刻歡呼起來。

    世界各個角落，早已等待著探查直播間底細的人也瞬間精神一振，趁著直播間還未連接上，開始行動起來。

    斯塔克大廈內(nèi)，除索爾以外的復仇者們都在這里。托尼十指如飛，幽藍的光屏上劃過無數(shù)數(shù)據(jù)流。

    第六章

    托尼早在幾天前就和布魯斯達成合作，因此在直播間出現(xiàn)時就立刻聯(lián)系上對方。

    雙方合作，爭分奪秒的行動起來，他們必須趕在直播間徹底連接上之前，取得一定成效。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布魯斯那邊卻突然停了下來，托尼皺起眉，動作不停，“韋恩？”

    通訊器對面沉默片刻，隨后布魯斯韋恩用蝙蝠俠專用的喉癌晚期嗓音說道:“阿卡姆出事了?！?/br>
    托尼輕嘖一聲，對于阿卡姆里的那些人，他是深惡痛絕，以他的想法就該送他們一人一顆炮彈，還講什么不殺原則。

    可是這是哥譚內(nèi)部事務，那些精神病對哥譚和蝙蝠俠情有獨鐘，一般不會離開哥譚，蝙蝠俠也不愿讓別人插手，他只好眼不見心不煩。

    這也是為什么，斯塔克集團和韋恩集團同為全世界最頂尖的集團，涉及產(chǎn)業(yè)極其廣泛，卻幾乎沒有商業(yè)合作的原因。

    可是過了一會兒，依然不見布魯斯掛斷電話，托尼挑了挑眉問道:“你是打算向我們直播打小丑？”

    布魯斯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沉默許久，再開口時語氣中帶著說不出的復雜，“不用去了。他們不是要越獄，而是為了——”

    “看直播。”

    小丑他們在阿卡姆發(fā)起暴動，卻并不是為了越獄出去搞事情，而是齊齊跑到食堂里，只因為整個阿卡姆精神病院只有這里才有電視。

    現(xiàn)在，阿卡姆的武裝人員已經(jīng)控制住局面，或者說小丑他們根本沒反抗，只要讓他們在食堂看直播。

    現(xiàn)在，阿卡姆精神病院的院長，已經(jīng)在考慮要不要為每間病房安裝電視機了。

    復仇者們:“……”

    光聽聲音，就能感覺到蝙蝠俠內(nèi)心的復雜。

    愣了一會兒，回過神后托尼毫不猶豫的笑出聲，要不是兩人現(xiàn)在還是合作伙伴，他八成已經(jīng)出言調(diào)侃了。娜塔莎等人也忍下笑意，不約而同的掠過此事。

    第二次直播連接的速度比上一次快了不少，托尼和布魯斯還沒什么進展，直播間已經(jīng)連接上了。

    屏幕中畫面一閃，顧天的身影出現(xiàn)在屏幕中央。

    托尼微微嘆了口氣，倒也不泄氣，畢竟他對這個結果早有準備。

    轉頭沖一旁的復仇者們聳聳肩，“不出所料。還是先看直播吧?！?/br>
    早在直播間剛出現(xiàn)，托尼等人就來到家庭影院里。復仇者們?nèi)齼蓛勺谝黄?，桌子上擺著各種小點心，還有各種酒水供他們隨意取用，氛圍輕松愜意，就像是朋友聚會。

    對于全年無休，繁忙的超級英雄們來說，這樣愜意的時光還真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