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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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路追下來也沒見對方處理四位少族長販賣的東西。 紅袖側(cè)頭:“顧及名聲?” “官府需要什么名聲。”要征丁役文書一拿出來,沒錢的人就要為此賣兒賣女賣糧,反正行徑跟土匪無疑。 她疑惑的是,那些人為什么大費周章假扮土匪打劫,然后又裝成商隊,再后來不裝了反而開始有閑心征丁役。 由于錯過了十來天,所以他們越發(fā)快馬加鞭。 有了征丁役的事,路過一個地方依依就讓大小明去打探,這一路下來那些人都有在各村征丁役,而且一上來就是一家兩個名額,可以用銀子免丁役,一路問下來各個村子怨聲載道。 而他們馬不停蹄距離對方也越來越近。 一打聽發(fā)現(xiàn)人都還活著,四族族長松了一口氣。 由于對方抓的壯丁多,因而走的慢被他們追上。 為了不打草驚蛇,只依依帶著紅袖大小明先行,其他人落后一步待命。 觀察了一下,大明開口,“少夫人,這些人不像一般差役,而且他們有兩撥人,似乎還不和?!?/br> 其中一撥人處處被另外一撥人針對欺負(fù),像使喚下人一樣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被欺負(fù)的那撥人瞧著不像壯丁,但每個人都有武器,同欺負(fù)他們的那撥人應(yīng)該是一伙的,只是從屬關(guān)系奇怪。 而且對于被欺負(fù),明明氣的想拔刀動手,但最后都忍了,這種情況已經(jīng)發(fā)生多次。 依依也看出來了,而且她猜測欺負(fù)人的那撥應(yīng)該是官差,不過不是一般衙役,應(yīng)該是軍營里出來的兵。 而被欺負(fù)的那撥人有些奇怪,說衙役又不像,護衛(wèi)也不像,隱隱以一人為首,為首之人一臉絡(luò)腮胡看不清臉,只能看見一雙鷹眼。 每次有人忍不住想動手,被那身穿青衣的大胡子男看一眼就歇了念頭。 觀察了幾日,趁著對方住進驛站,依依通知四位族長今晚救人。 也是打聽到大約后日這些人就要進城了,暝茳城,比沂州地大物博且富饒的一座城池。 一旦進城再動手恐怕就沒有那么容易,因而今晚是至關(guān)重要的時間。 觀察下來,依依發(fā)現(xiàn)對方似乎對四位少族長與別的壯丁不一樣,雖說把人一路綁著,但在吃食上待遇要比壯丁好一些,那大胡子男還偶爾給他們一些藥。 入夜,銀盤一般的月亮高掛在樹梢,撲灑一層白白的光在地上,使人能簡單視物。 眾人分好隊,稀稀疏疏靠近驛站,分散開摸索進去。 突然一雙手從后面襲來,依依冷靜出手,心里卻在想計劃被識破了,竟有人在這兒蹲他們。 “是我。” 手心一撮小雷云發(fā)出細(xì)小的滋滋聲,剛要對著人臉去,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 瞬間收了雷云改為拿匕首,匕首距離對方眼睛不過一寸時,定眼一看真的是沈書堯,驚訝道:“你怎么會在這里?” 第40章 男配還能搶救 沈書堯?qū)⒁酪滥秘笆椎氖治兆? 他比依依高了一個頭,需低頭才能看著她,黑暗中他一手握住依依拿匕首的手, 一手虛環(huán)著她的腰。 他沒想到會在這里看見依依, 眼底掩飾不住歡喜,“此事說來話長, 一會兒再慢慢與你詳談,你來這里是?” “我來救人的,四位少族長被劫,我們一路追到此處?!币酪烂嫔喜伙@心里卻疑惑,沈書堯此時應(yīng)該在邑菘才對, 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這也太巧了。 難不成少族長的事是他干的? 不怪依依這樣想,土匪下山打劫難得看見不殺人的,若是女子能擄回生孩子可不殺,偏偏少族長一行全是男子,長相又都稱不上俊美, 發(fā)現(xiàn)對方是兵營出來的兵, 感覺沈書堯的嫌疑更重了。 月亮光勉強能照出臉來, 想看清眼神幾乎不可能, 沈書堯也就沒看見依依眼中的懷疑。 大明折回,稟道:“少夫人, 人都綁起來了, 要怎么處置?” 依依側(cè)頭去看沈書堯發(fā)現(xiàn)他不知什么時候戴上了口罩, 遮住了半張臉,他一身黑衣同他們的夜行衣挺像的,很有混進他們做臥底的潛質(zhì)。 依依:“看看去?!?/br> 能用藥他們就沒硬剛,畢竟這個驛站距離暝茳城近, 稍有不慎就會驚動暝茳的官府。 好不容易詐死過清閑日子,可不想這么快被發(fā)現(xiàn)。 大明注意到突然多出來的人,身型很陌生,不過主子沒發(fā)話他并未開口,倒是戒備不少。 四位族長已經(jīng)將自個兒的兒子弄醒,有那脾氣暴躁的對著兒子頭就是一頓猛拍,一邊拍一邊罵,把兒子打的滿屋子跑。 有那愛子心切的,好一頓檢查看有否受傷,嘴里全是擔(dān)憂。 也有那內(nèi)斂的同兒子大眼瞪小眼。 人救下了,但他們是把所有人一起放倒的,除開四族的人還有士兵和百姓,而這些人怎么處置卻是個問題。 四位族長沒有商議,幾乎都是一個想法,“這些百姓都是無辜的不如就此放了,倒是這些朝廷的走狗,直接殺了吧,留著只會害更多的人?!?/br> 依依看了眼沈書堯,她對此沒有什么想法,可殺也可不殺,縱使有這些人故意多征丁役收斂百姓錢財?shù)膼盒?,但畢竟只是小羅羅,殺再多也無濟于事,倒不如直接弄死那背后下命令的人,省時省事省力。 沈書堯戴著口罩站在依依身后,低聲開口,“這些人有用暫且留著,讓四位族長帶人先回,我們從長計議。” 依依不知道沈書堯想做什么,不過她心里還有幾個疑惑沒解,倒是不急著把人殺了。 四族族長帶著各自的兒子和族人下去休息,雖然路上少族長們的待遇好一些,但被捆著連日趕路都有些吃不消。 四族的人一走沈書堯摘下口罩露出臉來,騎兵見狀大喜,異口同聲道,“將軍?!?/br> 再看發(fā)現(xiàn)沈書堯是站著的,雙腿一點事也沒有,他們的將軍腿沒有廢,喜悅瞬間彌漫開來。 沈書堯點了一人,道:“錢漁你來審這些人。” 那叫錢漁的正好是此次跟著出來的什長,背脊挺直應(yīng)道:“是。” 把領(lǐng)頭的人弄醒,錢漁直接拿那人下手,逼迫他清醒認(rèn)清自己被綁。 清醒后那人似乎不相信自己會被抓,挨了揍反而放起了狠話,“啊——你敢打我,你不想活了,我告訴你,詹親王世子可是我姐夫,我是他小舅子,你們敢動我一下我姐夫不會放過你們的?!?/br> 依依和沈書堯?qū)σ曇谎郏チ藯l大魚呀。 被綁的一大胡子男突然開口,話音帶著鄙視,“他姐不過是詹親王世子的一個妾室,也配稱人小舅子?!?/br> 被打的人一直欺壓大胡子,猛不丁被他鄙視,氣的開口,“那也比你強,你撿我姐夫不要的女人玩,你那兒子指不定還是我姐夫的種,幫人養(yǎng)兒子還得意了你?!?/br> 大胡子男突然眼露兇光,竟是掙脫了繩子撲向說話那男子,“我殺了你?!?/br> 騎兵沒反應(yīng)過來,沈書堯反應(yīng)快出手?jǐn)r下了大胡子男。 因官府領(lǐng)頭人一句話激怒了大胡子,以大胡子為首的人惡狠狠的瞪著對方,毫不懷疑若是他們手腳沒被捆著肯定就撲過去動手了。 沈書堯?qū)⒋蠛咏唤o騎兵,“分開審?!?/br> 依依卻一臉八卦的看著這些人,聽著似乎挺刺激的,然而沈書堯沒讓她聽后續(xù),把她拉走了。 在騎兵審人時。 沈書堯同依依就在隔壁,“有人想打蜂窩煤的注意,對方野心不小想獨吞,派人刺殺‘周青銅’,我順著線索摸過來?!?/br> 周青銅死后,沈書堯弄了個假的迷惑上京的人,沒想到他剛到邑菘處理上京那邊的人,就發(fā)生有人想要毒殺假周青銅搶邑菘主權(quán)的事。 周青銅是假的,他擔(dān)心對方發(fā)現(xiàn)事情真相,因而親自追查,沒想到卻有意外收獲。 依依沒想到他是為這事,當(dāng)即附和道:“查,必須查,查到之后我來殺?!?/br> 她可不許有人染指她的蜂窩煤,誰敢伸爪子她就剁誰爪子。 沈書堯給她倒了杯茶,“大概猜到是誰?!?/br> “誰?”手伸這么長,欠砍。 恰在此時,隔壁審訊有結(jié)果了。 錢漁來回稟時神色有些古怪:“回將軍,被抓的人里有兩撥人,一撥確實是官府的人,另一撥——” 沈書堯抬頭看他,“另外一撥人有什么問題?” “另一撥人以那大胡子為首,是土匪?!彬T兵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最重要的是那撥土匪還是沒有被詔安的。 官府領(lǐng)頭人姓梅名有庸,正六品昭武校尉。 據(jù)他交代他是奉命來抓少族長等人,因為他主子想要少族長等人手中的鹽,還想知道鹽的來路。 土匪搶劫是他安排的一場自導(dǎo)自演的戲碼,結(jié)果他嫌棄土匪們演的不好,兩方一吵架就在少族長們面前暴露了。 依依:“……也許人家故意又演了一出戲,兵匪一家親嘛。” 沈書堯被她這說法震的不輕。 兵匪合作,土匪那邊有主事的人,肯定不會聽命官府的話。到時候兩邊起矛盾定然會鬧起來, 沈書堯起身打算去看看。 依依也很好奇是什么樣的機緣,把這兩撥人給湊到一起,還一路上‘相安無事’到現(xiàn)在。 招供的是官府的人,以那昭武校尉說的最多,倒是土匪那邊死咬著沒開口。 而招供對方是土匪的就是那昭武校尉梅有庸。 依依看了看那位昭武校尉梅有庸,又看了看土匪那邊,不由對沈書堯感嘆,“兵慫慫一個,將慫慫一窩,這樣的貨色也就仗著朝廷敢肆意掠奪,還不如一個土匪窩窩出來的有骨氣?!?/br> 話一出口,騎兵們的表情都不太好,有人對著梅有庸就是一腳,氣他不爭氣。 被踹一腳,梅有庸哀嚎一起來,再沒有剛剛的囂張勁兒,“啊——別打我別打我,詹親王世子真是我姐夫,雖然我姐是妾,但我姐最得我姐夫喜歡,你們放了我,只要你們放了我想要什么都可以?!?/br> 沈書堯看著手中征丁役的文書,上面的印章確實是詹親王府的,并非上京來的,“詹親王什么時候下令開始征丁役的?” 錢漁都收手了,見他裝死對著就是一頓吼,嚇的梅有庸趕忙開口,“就、就近兩三個月?!?/br> 他也是聽人說征丁役油水多,他姐夫給的任務(wù)不難,就想著來都來了,就順便把丁役也給征了。 各家只需要出一個人,他讓他們出兩個人,不想被征丁役就用銀子買,普通人家二兩銀子一個人,有錢人家十兩二十兩,誰知第一次干就陰溝里翻船了。 依依問沈書堯,“是朝廷發(fā)令征丁役?” 如果是這樣邑菘應(yīng)該也收到命令了。 沈書堯搖了搖頭,“不是?!?/br> 上京幾個皇子斗的正火熱,明宗帝近來癡迷煉丹不理政務(wù),就算要征也是賦稅,而非丁役。 大胡子男看向兩人,“詹王想稱帝可不得禍害百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