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家有小受初長成、夜劫、國師他寵妻成癮、全息打炮軟體1v3、情系曉曉、杠上貴公子(幻滅三部曲之一)、偏執(zhí)寵愛[娛樂圈]、撒旦的子夜新娘:暗夜豪門、穿書女配她只想咸魚、帝君,你崽亂認娘啊
躲在陰影中的蘇冥立刻握緊拳頭。 湯團連忙抱住他的手臂,這才發(fā)現(xiàn)他渾身的肌rou都崩得很緊,摸上去硬得像鐵疙瘩。由此可見他緊張到了什么程度。 如果莊理答應與孫柏溪重新開始,今天晚上或許會發(fā)生一場大戰(zhàn)。發(fā)小與孫柏溪之間肯定要死一個。湯團流著冷汗想到。 幸運的是,莊理一口拒絕了:“不能?!?/br> ok,渣值減1。湯團在心里默默想到。 孫柏溪的嗓音更沙啞了幾分:“為什么不能?我不介意你與蘇冥的事,只要你回來,我們還能像以前一樣。” 他認了,他真的認了。被耍了的那幾個月,他全當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他寧愿莊理繼續(xù)與自己玩下去。 這場游戲是他先開始的,但他已經無法停止。 “回到過去?”莊理雙手插兜,似笑非笑地開口:“回到怎樣的過去?回到你為了幫莊士淼除掉我,故意接近我的過去?回到你讓人在我的酒水里下.藥,安排牛郎帶我去客房拍視頻的過去?孫柏溪,你當我是傻子嗎?” 孫柏溪倉惶退后,不敢置信地看著莊理。 這些話像一道道驚雷劈開他的腦袋。 “你,你怎么知道?”在極大的恐懼中,他聽見自己粗嘎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 “我手機里的監(jiān)控軟件是你安的吧?安之前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是個黑客高手,你馬上就會被我反追蹤。你的所有陰謀算計都會暴露?”莊理掏出自己的手機,按亮了屏幕。 孫柏溪被屏幕上已被破解的監(jiān)控軟件嚇得面無人色。 在一片電閃雷鳴之中,他惶然開口:“所以你斷絕與孫家的合作不是為了討好蘇冥,而是因為你知道了我的算計?” “不然呢?”莊理反問道:“孫柏溪,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真的是一個懦弱無能的人,我可能會在你的算計中被逼得跳樓?” 孫柏溪當然想過,這其實是他的終極目標。 但現(xiàn)在,當他被莊理清冷的目光逼視時,他才逐漸意識到自己的做法是多么可怕。 “你怎么有臉求我與你重新開始?”莊理再次反問。 孫柏溪倒退一步,心臟撕裂一般疼痛。他眨了眨淚濕的眼,咬牙道:“可是你也耍了我?guī)讉€月不是嗎?” “我要你的命了嗎?” 莊理一句話就把孫柏溪問住了。 “在你看來,愛情是什么?”莊理繼續(xù)問。 孫柏溪的腦子是亂的,他根本答不出來。他所有的愛情都在此時此刻被攪碎。 “在我看來,愛情是程序?!鼻f理自問自答:“用程序來形容愛情是不是很奇怪?那么豐沛美好的一樣東西,怎么可以與死板僵硬的程序相比。但是對我而言,它就是這樣的?!?/br> 莊理指了指自己的心臟,徐徐說道:“曾經的它是一部機器,沒有情感的波動。想要與它溝通,你得一遍又一遍敲打鍵盤,輸入程序。你輸入的是惡,它反饋的就是惡;你輸入的是善,它反饋的就是善;但它永遠不會明白愛是什么,因為機器沒有愛。” 莊理看向遙遠的天際,微微一笑:“但是有一個人出現(xiàn)了,他嘗試著各種各樣的方法去敲打鍵盤,他日日夜夜摸索著如何構造一個特別的程序,而這個程序叫做.愛。他從來沒想過放棄。 “你明白當一個機器領會了‘愛’這個字眼時是怎樣的感覺嗎?在那一刻,整個世界都亮了。” 莊理看向孫柏溪,徐徐說道,“而蘇冥就是那個點亮了我整個世界的人。他對我輸入的是愛,但你對我輸入的是什么呢?你又期望我能反饋給你什么?” 孫柏溪頹然坐倒在花壇邊沿。他知道自己沒有任何希望了。蘇冥已搶先一步占領了莊理的心。 對莊理這樣的人來說,愛上一個人是非常不容易的一件事吧? “對不起。我真的感到很抱歉。我錯了。”除了這句話,孫柏溪已經無言。 他抬起頭,想好好看一看莊理,卻發(fā)現(xiàn)一條人影從黑暗中沖出來,幾步奔到自己眼前,揮舞著拳頭砸過來。 孫柏溪被打得翻倒在花壇里。 人影還不放過他,跳進花壇壓著他打,嗓音狠戾:“你敢給莊理下.藥!” 這人不是蘇冥又能是誰。如果早知道那天的相遇是因為莊理中了藥,他根本就不會走。他怎么舍得讓莊理獨自去面對那些背叛。 湯團也從樹叢里跳出來,翻進花壇狠狠踢踹孫柏溪,口里罵著人渣。 莊理站在一旁看了好一會兒,然后才阻攔道:“別打了,把人打壞了你們是要坐牢的?!?/br> 蘇冥充耳不聞,湯團也有些上頭。 莊理無奈地追加一句:“蘇冥,等你坐了牢,我會在外面再找一個男朋友。” 蘇冥:“……” 蘇冥一把扯開湯團,急切道:“別打了!” 湯團:“……” 兩人頂著一身草葉從花壇里跨出來,孫柏溪躺在殘花里喘氣,一時爬不起來,脖子卻倔強地仰著,一字一句慎重說道:“莊理,對不起,以前是我錯了。但我還是想告訴你,我現(xiàn)在是真的愛你。如果有機會,我也想敲開你的心?!?/br> 蘇冥的拳頭又有些發(fā)癢。 莊理走過去,捂住自己的心臟說道:“不好意思,它過去、現(xiàn)在和未來,都是蘇冥專屬。它已經為蘇冥鎖死了?!?/br> 孫柏溪深深看進他溢滿溫柔愛意的眼,終是絕望地垂下頭。 輸了,徹徹底底輸了。如果一開始就抱著愛意去接近,那該多好…… 蘇冥臉上還帶著余怒,耳朵卻紅得滴血。一直忐忑不安的心,終于在此時此刻穩(wěn)穩(wěn)落地。 莊理是愛自己的,他無比確定這一點。 “別氣了,回去睡覺。”莊理拍了拍蘇冥的胳膊。 蘇冥卻一把將他抱起來,迫切而又熱烈地吻了上去。莊理的心是蘇冥專屬,這句話讓他的幸福感攀升到了頂點。 湯團站在一旁傻笑,末了擺擺手先行離開?;氐椒块g之后,他給好友發(fā)送了這樣一條短信:【兄弟,安安心心跟莊理在一起吧,我祝福你們?!?/br> 孫柏溪躺在花叢里苦笑,絕望在他心里悄悄蔓延。 吻畢,莊理揉了揉蘇冥guntang的耳朵,讓他放自己下地,然后居高臨下地看著孫柏溪,語重心長地說道:“給你一條忠告,拿了鴻圖的賠償款你就轉行吧,傳統(tǒng)能源企業(yè)將來沒有發(fā)展前途?!?/br> 孫柏溪心中微微一動。 他已經意識到了莊理的非同尋常,自然也不會把他的話當成無的放矢。 莊理轉身走了,原本還沉浸在絕望之中的孫柏溪卻捂著悶痛不已的心臟,釋然地笑了。莊理說得對,他就是賤骨頭,到了這個時候,只因為一句忠告,他依然能加深對莊理的愛。 他既后悔又不后悔。 他后悔對莊理的算計,卻從不后悔這段時間的深陷。 他看著天空中的月亮,笑著笑著便流了滿臉的淚。甜與澀在他舌尖交纏。 一張熟悉的臉龐忽然出現(xiàn)在他視野上方,是莊士淼。 莊士淼伸出手說道:“起來吧,小心花壇里有蛇?!?/br> 孫柏溪拍開他的手,自己爬起來,踉蹌翻過花壇。 “莊理是不可能回心轉意的?!鼻f士淼在他身后拖長嗓音高喊。 孫柏溪回頭看他,眼眸深邃:“我知道,但那又如何呢?我喜歡他又不關他的事。莊理說我對他輸入的是惡意程序,所以我得到的反饋只會是惡意。那你呢?莊士淼,你對我輸入的是什么程序?你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 莊士淼答不出來。他想說愛,可他知道這話再也騙不過清醒之后的孫柏溪。他甚至連杜克那樣的蠢貨都欺騙不了。 “你對我輸入的是利用,所以我給你兩個字——滾蛋!” 孫柏溪厭煩地擺手:“莊士淼,你給老子滾蛋吧!”他轉過身,一瘸一拐地走了。 莊士淼僵硬地站在原地,默默忍受著心臟被割裂的疼痛。 第242章 比比誰更渣19┃自我毀滅的路 蘇冥躲在樹叢里偷聽莊理和孫柏溪的談話時,莊士淼也躲在一旁偷聽。 也因此,他終于知道莊理為什么寧愿倒賠二十億都要與孫家解約。果然是那件事暴露了,而且還暴露的那么早,誰都沒想到莊理竟然會是黑客高手。 莊理從未接受過良好的教育,也沒見識過外面廣闊的世界,但他依然靠自學成為了頂尖的人才。 在此之前,莊士淼從不相信人種論和基因論,但他現(xiàn)在不得不信。莊家早在莊理剛出生的時候就把最好的財富贈予了他,那就是優(yōu)良的基因和聰明的大腦。 莊士淼一路走一路都在思索,不甘的念頭也隨之變得越來越強烈。如果是外在的一些東西輸給莊理,他認,他也并不覺得自己在今后的努力中無法追趕甚至超越。 但一出生就輸在智商,這個缺憾他是真的沒法彌補。他無論花費多少功夫都不可能變成天才。 然而莊鴻最喜歡的就是天才。他畢業(yè)于nj大學,拿的是雙博士學位,他本人就是天才,他還崇尚“灰人理論”。 也就是說,當莊理回到莊家那天開始,莊士淼已經輸了。 這個認知讓莊士淼的內心備受煎熬?;氐椒块g后他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孫柏溪的暴露也意味著自己的小心思被莊理看穿。這個人會怎么對付自己呢? 整個晚上,莊士淼都在思考這個問題。他想象得到,從明天開始,自己將被莊理排擠,孫柏溪和杜克等人為了討好莊理,也會來對付自己。 早已習慣了高高在上被人追捧的莊士淼受不了這個委屈,于是第二天,他理所當然地病了,而且病得很重。 島上缺乏醫(yī)療設施,大家不得不打電話叫來一艘船,提前送他回去。 莊理和蘇冥留在島上繼續(xù)度假。 六天后,一點都沒曬黑的莊理回到c市,正好趕上與爺爺一塊兒吃晚飯。 莊鴻照例坐在主位,莊慶峰和黃婭萍分別坐在他的左右手,莊士淼沒在。 桌上的飯菜已經半涼,三人的碗筷卻擺放地整整齊齊,一點兒沒動。 由此可見在接到孫子電話時,莊鴻就下達了一定要等孫子回到家才能吃飯的命令。 莊慶峰滿臉都是不耐煩,黃婭萍倒是露出了熱情的笑容。幾天不見兒子,她也是想念的。 莊理把行李交給管家,徑直走向莊鴻,隔了老遠就伸出手臂做擁抱的姿態(tài)。 莊鴻也站起來,哈哈大笑著擁抱孫子,手掌輕輕拍打孫子脊背,問道:“玩得開心嗎?” “開心,原本他們還想再玩幾天,我說我家老爺子肯定想我了,我得回去。”莊理攤開雙手笑道:“這不,我就先回來了?!?/br> 莊鴻被孫子哄得眉開眼笑,卻故作不耐煩地擺手:“去去去,誰想你!” 話雖這么說,他卻伸長脖子沖廚房里喊道:“老王,快把燉了一天的湯端出來。” 為了迎接孫子回家,他一大早就讓廚師準備上了。 莊理笑得越發(fā)爽朗,還大逆不道地揉了揉爺爺的白頭發(fā)。祖孫倆都是一脈相承的小卷毛。當初正是因為這個顯著的特征,原主才會被認出來。 莊鴻親手給孫子盛了一碗湯,叮囑他多喝點,自己卻一口沒動,只是坐在一旁和藹地注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