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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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有這樣的準備。滕軒非常自負,所以我會全方位地摧毀他的驕傲,讓他余生都活在挫敗里; “黃喆和方毅博喜歡飆車、飛葉子,欺男霸女的事也沒少干,我會送他們?nèi)ダ卫锖煤猛鎺啄辏?/br> “修鉞喜歡看戲,我會讓他下半輩子只能拿著一個破碗蹲在天橋底下看戲。 “他們最在乎什么,我就奪走什么。這就是我為他們設(shè)定的游戲?!?/br> 莊理咬了一口煎餃,嘆息道,“這個過程原本很好玩,只可惜我沒有時間。” 聽到這里,7480大松了一口氣,再也不覺得命運之子被抓去坐牢是一件可怕的事。如果命運之子沒去少管所,而是一直被這個大魔王玩弄于股掌之間,結(jié)局只會更凄慘! 被整得撞柱自殺的莊旭不就是最好的前車之鑒嗎? “主人威武,主人666!”7480舉起胖胖的手臂,膽戰(zhàn)心驚地喊了幾句口號。 莊理勾唇笑了笑,似乎覺得它的反應(yīng)很有趣。 吃完早餐,穿好校服,對著門口的鏡子整理了半個小時的發(fā)型,莊理這才拎起書包準備去上學。 乘坐電梯下行的時候,他拿出手機,登錄校園網(wǎng),寫下一篇日記:【滕軒,game over?!科渲校琯ame over這兩個鮮紅的大字是疊加在滕軒的名字之上的。 然后,莊理選擇了開放日記。 也就是說從今天開始,不用“紅隼”辛辛苦苦黑進他的賬號截圖轉(zhuǎn)載,對他感興趣的網(wǎng)友們都能大大方方進入他的主頁,看見他的私.密心情。 --- 每天早自習之前,崇明的學生都有刷一刷校園網(wǎng)或者論壇的習慣。 目前最火熱的話題自然是那個戀愛打賭直播游戲,然而登錄相關(guān)網(wǎng)頁之后,大家卻驚訝地發(fā)現(xiàn),四人團體的直播賬號被永久注銷了,他們創(chuàng)辦的戀愛論壇也遭到了封殺,所有不利于莊理的言論被刪除得一干二凈。 “怎么回事?誰出的手?” “難道是睡神?” “他和莊理的關(guān)系沒這么好吧。” “應(yīng)該是學校。” 大家議論紛紛,各有猜測。 然后又有一人驚呼道:“我艸,你們快去看莊理的校園網(wǎng)主頁。他開放日記權(quán)限了!” 眾人連忙進入校園網(wǎng),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被標上“game over”的滕軒的名字。 傻子都能看出來,莊理這是在挑釁。他用日記明明白白昭告天下——滕軒已經(jīng)玩完了,這個游戲到此結(jié)束,而最終的勝利者是我! “什么意思?無緣無故的,滕軒怎么就game over了?接下來的月考呢?模擬考呢?班級第一和年級第一不要了?那張掠奪清單不作數(shù)了?”有人驚疑不定地問。 “看這個樣子,游戲好像提前結(jié)束了?!?/br> “不知道滕軒是什么情況,怎么就game over了。” “等滕軒來了問問他就知道了?!?/br> “莊理也有可能是在虛張聲勢?!?/br> 大家聚在一起竊竊私語,臉上都帶著看好戲的興奮表情。 出門的時候莫名其妙被父親臭罵一頓的修鉞不知道為什么有點心慌,拿上手機走到外面,給滕軒打電話,卻始終沒接通;完了給黃喆和方毅博打,也沒有響應(yīng)。 他們?nèi)齻€到底怎么了? 修鉞擰著眉頭回到教室,卻發(fā)現(xiàn)總是喜歡遲到的司冥今天竟然來得特別早,這會兒正雙手環(huán)胸,虎視眈眈地盯著教室門口。 鐘星云舉著手機附在他耳邊說著什么,臉上帶著隱秘的笑容。 這兩個人應(yīng)該也在討論莊理剛發(fā)布的日記。 才一天而已,莊理竟然已經(jīng)完成了從默默無聞到名聲大噪的逆襲,他的確很有本事。 修鉞強壓下心頭的焦慮,坐回原位,也看向教室門口,與大家一起等待著那個萬眾矚目的人。 七點半,莊理拎著書包跨進教室,身后跟著紅光滿面、笑容燦爛的周老師。 所有人都朝莊理看去,然后目瞪口呆,驚掉了下巴。 與滕軒徹底攤牌后,莊理不再含胸駝背,陰郁深沉,而是大大方方、完完全全展露了本性。 他身上的校服竟然做了極為時尚的改動,腰線收窄了幾寸,褲腿裁短一截,腳下蹬著一雙小白鞋,顯得腰細腿長風流倜儻。卷曲的頭發(fā)打理得凌亂有型,狹長的雙眼漫不經(jīng)心地掃視身邊的一切,像是從中古世紀的油畫里翩然而至的貴族,那么傲然,那么不可一世。 教室里安靜了一瞬,隨即便爆發(fā)出一片喧嘩。 “我靠,這是莊理?我都不敢認了!” “我也沒認出來!長相沒變,穿著沒變,只是氣質(zhì)變了,卻像換了個人一樣?!?/br> “滕軒輸?shù)锰珣K了!成績、長相、氣質(zhì)、心性、手段,全方位敗退。難怪他以前把莊理壓得那么狠!” 莊理穿行在竊竊私語的人群中,并不受到任何影響,狹長雙目微微一瞇,專注地看向司冥。 司冥自然而然地接過小卷毛的書包,塞進抽屜,小聲說道:“我看見你今天早上更新的日記了。你不玩了?” “不玩了,時間就是生命?!鼻f理拿出手機給劉老發(fā)信息,詢問實驗室的籌備情況。 “對,你現(xiàn)在的任務(wù)是專心讀書,以后考一個好大學?!彼沮ふZ重心長地勸說。 “那你呢?你有考慮過自己的未來嗎?你天天睡覺,一堂課都不聽,你以后怎么考大學?我如果考上了q大那樣的學校,你怎么辦?以后我們還能再見面嗎?”莊理把手機反撲在桌上,神色嚴肅地逼問。 司冥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我不管你家里有多少錢,又給你鋪了幾條路,你不學習,將來總會遇見解決不了的麻煩。到時候你去依靠誰?如果你還想跟我做朋友,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給我好好讀書,好好聽課,認真學習,努力掌控自己的命運。” 莊理把司冥的英語書攤開,指著第一篇課文,半威脅半勒令地說道:“給我早讀。我將來是要考q大的,我希望你也能考上q大。你是我第一個朋友,我很珍惜咱倆的緣分。高中畢業(yè),我還想跟你讀同一所大學,同一個專業(yè)。你要是覺得我事兒多,你就繼續(xù)睡覺,我以后再也不會管你?!?/br> 司冥看著全新的英語課本,心里一陣糾結(jié)。 高興、痛苦、沮喪、期盼等矛盾的情緒在他的內(nèi)心反復(fù)煎熬,最終匯成一股前所未有的勇氣。 他沒想到小卷毛竟然會把自己當成唯一的好友,還與自己約定一起考大學。 他是一個看不見未來的人,然而今天,在一片混沌的黑暗中,未來的道路似乎被一豆燈火照亮了一點,也延長了一些,探向一個足以看得清的目標。 再有幾個月就高考了,或許他的病情不會惡化得那么快;或許他還能與小卷毛享受一兩年的大學時光。他們一起學習,一起拼搏,一起朝著一個目標向前奔跑,在短暫的青春里留下一抹絢爛的色彩。 當他再也無法站起來的那一天,哪怕心中痛苦無力,他也能憑借這抹永不退色的記憶去對抗絕望。 想到那樣的未來,司冥尚且揮動自如的左手竟也微微顫抖。他難以抑制心中的振奮和激動。 “好,我們一起考q大。我現(xiàn)在就讓外公給我請家教?!彼沮つ贸鍪謾C給司老爺子發(fā)短信。 那頭很快打來電話詢問情況,不知想起什么竟哽咽地哭了,連聲說著“好好好,外公馬上給你請,你別放棄自己”等話。 司冥怕自己的秘密被小卷毛發(fā)現(xiàn),偷偷摸摸把音量調(diào)小了一點。 莊理笑著揉了揉他的腦袋,然后扯了扯他蒼白的耳朵。 原本還有些小低落的司冥耳朵立刻變紅了,掛斷電話之后像打了雞血一般,用指頭點著一個個單詞,開始大聲朗讀英語課文,把講臺上的周老師看得一愣一愣的。 鐘星云連忙撇開頭,不著痕跡地擦了擦眼角。 修鉞聽見司冥洪亮的讀書聲,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眸色十分陰冷。 察覺到他不懷好意的目光,莊理也看了過去,隱秘地勾了勾唇角。 這堂早自習全班大概只有司冥是在全心全意學習,別的同學時不時便朝空著的三個座位看去,那里原本應(yīng)該坐著滕軒、黃喆、方毅博三個人。 好不容易熬到早自習結(jié)束,一名愛打聽八卦的同學舉起手機喊道:“快看教務(wù)處最新發(fā)布的通知!有九個人被學校開除了,其中就有滕軒、黃喆和方毅博!” 教室里炸開了鍋,有人不信,有人驚呼,還有人捂著嘴幸災(zāi)樂禍地偷笑。 一口氣開除九個學生,這在別的學校都屬于極其罕見的大事,更何況在崇明? 要知道,崇明的孩子絕大多數(shù)出生于權(quán)貴家庭,擁有難以想象的廣闊人脈和勢力。所以,哪怕某些孩子犯了大錯,校方也只是小懲大誡、輕拿輕放,誰都不敢得罪。 一連開除九個人,這樣大的動作絕對開創(chuàng)了崇明的歷史。 校長瘋了嗎? 被開除意味著人生履歷出現(xiàn)污點,這些孩子的家長怎么可能同意? 而且這九個學生家世都很顯赫,如果聯(lián)合起來對付崇明,崇明根本招架不住。校長跟哪兒來的底氣? 同學們?nèi)笺铝恕?/br> 修鉞立刻就把今天早上父親的訓斥與這九個人的開除聯(lián)系起來,繼而想起一個被自己忽略的細節(jié):昨天分別的時候,黃喆和方毅博曾口氣陰森地說要給莊理一個教訓,還說要拍視頻毀了對方云云。 然而一夜過去,莊理好好的,他們幾個卻莫名其妙消失了。 game over——這兩個血紅的大字忽然跳進修鉞的腦海,讓他心臟猛地揪緊。 現(xiàn)在發(fā)生的一切,莊理其實早就知道了吧?否則他不會寫那么一篇日記。甚至于這九個人會被開除也是他的手筆!誰在幫他? 除了司冥,修鉞想不到還有誰具備這種實力。 但是為什么?司冥為什么對莊理這么好? 修鉞敏銳地意識到——這兩個人的關(guān)系很古怪,值得深入挖掘,或許到最后,他能發(fā)現(xiàn)驚喜。 與此同時,全班同學也都聯(lián)想到了莊理今天早上發(fā)布的日記,心里劃過一陣又一陣寒意。 他們平時應(yīng)該沒有得罪過這位隱藏大佬吧? 才一天就把滕軒他們幾個整得連學都沒法上,莊理的手段也太可怕了!他一個無依無靠的拖油瓶,說翻身就翻身,說整死誰就整死誰,他哪里來的能量?他是怪物嗎? --- 與此同時,莊馨提著一個保溫桶,正坐在學校的保安室里接受嚴密盤查。 昨天晚上,一群全副武裝的警察沖進藤家,先后把滕軒和滕偉帶走。凌晨四點多,滕偉被放了回來,滕軒卻不見蹤影。 莊馨心慌得不得了,跑上去詢問情況,滕偉卻勒令她今天一定要來學??纯辞f理,然后把具體情況告訴他。 于是莊馨就來了,提著保姆熬好的一鍋粥,滿心都是不耐煩。 “我是他媽,我怎么不能進去?要我把戶口本給你們看嗎?” “不用戶口本,身份證拿出來就行了……嗯,我們已經(jīng)確認了你的身份,請稍等,我們給莊同學打個電話,問問他本人的意愿?!睔赓|(zhì)異常威嚴的保安拿出手機撥打電話。 片刻之后,他點點頭,語氣十分恭敬:“好的,我們明白了,以后都不會再讓她出現(xiàn)在您眼前。我們這就派人把您的戶口遷出來。好的,您好好上課,我們會處理妥當?shù)?。?/br> 掛斷電話之后,保安一揮手,莊馨就被攆走了。 她氣呼呼地走到路邊,把保溫桶扔進垃圾箱,給滕偉打電話抱怨剛才的事,一個勁地罵保安狗眼看人低,又罵莊理沒良心,連媽都不認。 滕偉耐著性子聽她說完,嗤笑道:“莊馨,你真的聽見那些人說要把莊理的戶口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