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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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辦法?”胖乎乎的少年立刻追問。 刻薄男人和實習(xí)生也異口同聲地說道,“他能想到什么辦法?這可是hbg防火墻,他從外部怎么攻破?” 莊理卻輕笑著說道:“總算還有點腦子。主管,”他懶洋洋地吩咐:“待會兒接電話的時候請你表現(xiàn)得自然一點?!?/br> 刻薄男人和實習(xí)生再次異口同聲地說道:“莊哥,你知道他想干什么?” 主管彎下腰,觍著臉正待仔細詢問,就聽視窗里的英俊少年說道:“在技術(shù)層面上,我暫時還攻不破他的防火墻,但是我可以從人著手。這樣,你用我設(shè)計的變聲器給mik網(wǎng)絡(luò)安全部門的主管打個電話,讓他從內(nèi)部打開防火墻,這樣我就可以長驅(qū)直入了?!?/br> “朱見睿,你腦子真好使!”胖乎乎的少年立刻興奮起來。 兩人查了查mik各位高層的行蹤,發(fā)現(xiàn)公關(guān)部的一名老總?cè)缃裾谕饷娉霾?,便盜用了對方的身份。 于是很快,部門主管就接到了一個電話,拿出手機一看,屏幕上跳動的正是那位老總的名字,接了電話也是老總的聲音,對方用倨傲的口氣喊著“老張”。 與此同時,視窗里的胖少年也用同樣的口氣喊著老張。 部門主管看看手機屏幕,又看看電腦視窗,然后結(jié)結(jié)實實愣住了。過了好半晌,他才試探性地喊道:“王總?” 視窗里的胖少年勒令道:“老張,我在外面出差,筆記本電腦被偷了,管理后臺的密碼也忘了,你把防火墻給我打開,我要用酒店的電腦登錄公司網(wǎng)絡(luò)。你動作快點,我有重要的事!” 與此同時,部門主管的手機里也傳出王總特有的粗嘎嗓音:“老張,我在外面出差,筆記本電腦被偷了,管理后臺的密碼也忘了,你把防火墻給我打開,我要用酒店的電腦登錄公司網(wǎng)絡(luò)。你動作快點,我有重要的事!” 一字不漏,一字不差! 如不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聞,部門主管絕對不會相信這個毫無破綻的電話是一場驚天騙局! 他不敢置信地瞪著自己的手機,整個腦袋都快裂開了。 莊理托著腮,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看來為了對付我,朱見睿沒少花心思。他把mik所有高層的電話號碼和聲線都記錄下來了。只需設(shè)計一個簡單的程序,他就能用任何一位高管的聲音打電話?!?/br> “可是來電顯示……”部門主管捂住話筒,還是有些不敢置信地呢喃。 莊理尚未開口,刻薄男人就鄙夷道:“改變來電顯示是最簡單的黑客技術(shù),只有你們這種屁都不懂的人才會上當!” 說話間,視窗里的胖少年已等得不耐煩了,催促道:“老張老張,你在干什么?還不快把防火墻打開?” 部門主管的手機里也同時傳出王總的粗嗓門:“老張老張,你在干什么?還不快把防火墻打開?” 部門主管:“……” 其他同事:“……” 不知道為什么,他們忽然覺得這兩個少年的一舉一動有些搞笑。真的很想憐愛他們一秒。 緊張的氛圍不知不覺被強烈的滑稽感取代。當大家紛紛掩嘴憋笑時,莊理輕敲鍵盤,把自己的內(nèi)置攝像頭打開。 又一個視窗懸浮在電腦屏幕的右上角,里面清晰顯現(xiàn)出莊理的身影。 “你們好?!彼康乖谝伪成?,雙手交疊置于膝頭,俊美的臉龐漾著一抹淺笑,身后站著一圈吃瓜群眾。這模樣不像是在與頂尖黑客博弈,倒更像是在看戲。 “莊理?”朱見睿驚呆了。 胖乎乎的少年錯愕萬分地喊道:“他打開了我們的攝像頭!什么時候的事?指示燈怎么不亮?程序也沒有反饋!”他伸出胖手不斷觸摸鏡頭,卻研究不出所以然。 站在莊理身后的吃瓜群眾在心里吐槽:攝像頭早就打開了好嗎!如果莊哥不打招呼,你們一輩子都發(fā)現(xiàn)不了。 似乎覺得這個刺激還不夠大,莊理沖自己左側(cè)勾了勾食指,語氣慵懶:“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你們正在聯(lián)絡(luò)的老張?!?/br> 部門主管彎下腰看向鏡頭,把手機放在耳邊說道:“小朋友,你們好。” 與此同時,胖少年的手機里也傳來部門主管的聲音:“小朋友,你們好。” 朱見睿的臉龐一寸一寸扭曲。 胖乎乎的少年漸漸石化。 部門主管一面沖鏡頭尷尬而又不失禮貌地微笑,一面對話筒說道:“不好意思,防火墻不能幫你們打開呢?!?/br> 終于意識到自己似乎早已在莊理的監(jiān)控之下,而且種種表現(xiàn)被那么多人圍觀,顯得奇蠢無比,兩名少年的心態(tài)徹底崩了。 第56章 接盤俠的故事06┃莊理:我有一筆賠償要跟你談。 這一回,朱見睿不僅砸了鼠標,還砸了鍵盤,當他舉起電腦準備繼續(xù)猛砸時,胖乎乎的少年連忙抱住他的手臂:“朱見睿你干什么!這臺電腦是我爸剛給我買的,都是最高的配置,花了十幾萬呢!” 朱見睿僵住了,雖然從視窗里看不見他狼狽萬分的模樣,卻能聽見他氣喘如牛的聲音。他現(xiàn)在非常生氣,氣得整個人都快炸了,但他如今還不是龔家的小少爺,十幾萬對他來說尚且是個天文數(shù)字。 他終于把電腦放了回去,用血紅的眼珠瞪著視窗里態(tài)度閑散的男人,嘶聲問道:“剛才是你在和我攻防?” 莊理沒有回答,只是輕敲鍵盤。 伴隨著他的動作,放在電腦桌上的中控設(shè)備用甜美的嗓音反問:“你說呢?” 無需任何回答,朱見睿已經(jīng)明白,剛才全方位擊潰自己,并讓自己丟盡顏面的不是別人,正是莊理。但是怎么可能!他不過是個窩囊透頂?shù)哪腥?,每個月拿一萬塊錢的死工資,他怎么可能擁有如此高超的黑客技術(shù)! “我不信!你不可能這么厲害!”他無能狂怒地嘶吼。 莊理笑著敲打鍵盤,中控設(shè)備代替他答道:“你了解過我嗎?你知道真正的莊理是什么樣的嗎?” 朱見睿被問住了。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了十幾年,他對這個男人的了解僅限于上班下班的一個照面、伸手要錢時的嘮叨、老實巴交的一張笑臉,別的印象全都是模糊的一團。 他張了張嘴,答不上話。 中控設(shè)備用冷冰冰的機械音說道:“在家里等著吧,警察馬上就來?!?/br> 視窗里的莊理轉(zhuǎn)過頭,沖部門主管說道:“人類自身是最容易崩潰的防線。我設(shè)計的防火墻再堅固也擋不住內(nèi)部人員的cao作失誤,所以下一次再發(fā)生這種情況,請記住一定不能對任何人打開防火墻?!?/br> 部門主管連連點頭哈腰:“莊哥我記住了。黑客的手段真的令人防不勝防??!今天幸虧有你在,不然我們公司的損失就大了。” 直到現(xiàn)在他才算真正弄明白網(wǎng)絡(luò)安全部門是怎樣一個機構(gòu),又肩負著何等沉重的責(zé)任。 把莊理圍成一圈的部門同事熱烈地鼓起掌。所謂高手在民間,這句話真是一點兒都沒錯!誰能想到平時老實巴交的莊理會是這么厲害的黑客! 實習(xí)生小聲嘀咕:“莊哥這么牛的黑客竟然在你們公司坐了八年的冷板凳,真是不可思議?!?/br> 刻薄男人這回不刻薄了,竟然點頭表示贊同:“mik的網(wǎng)絡(luò)安全部就是一個擺設(shè),招進來的人百分之八.九十都是關(guān)系戶,像莊哥這樣的老實人是出不了頭的?!?/br> 說話間,莊理已迆迆然地站起身,慢條斯理地穿上西裝外套,又對著視窗仔細調(diào)整領(lǐng)帶和額角的一縷卷發(fā)。至于在視窗那頭瘋狂吼叫的朱見睿,竟是一絲一毫都映不入他的瞳孔。 “你不可能這么厲害!你個窩囊廢!有本事我們再戰(zhàn)一場!莊理,莊理,你說話??!狗.日的雜種!”氣急敗壞之下,朱見睿什么臟話都能罵出口。 胖乎乎的少年被他嚇到了,小聲指責(zé):“你怎么能這么罵你爸爸!我爸爸要是有這么厲害,我睡覺都能笑醒!”經(jīng)由一場碾壓式的交鋒,莊理已取代朱見睿成了他的新任偶像。 看見面容扭曲、眼神怨毒、舉止狂暴的朱見睿,部門主管厭惡地直皺眉,幾次張口想說些什么都吞了回去。 刻薄男人倒是心直口快:“莊哥,你這個兒子很熊啊!回去之后記得毒打他一頓!” 莊理毫不在意地說道:“我沒有資格毒打他,還是讓社會來完成這個任務(wù)吧。警察該到了,我們走?!?/br> 他話音剛落,幾名警察便敲響了玻璃墻。辦公室的門鎖住了,他們進不來。許多看熱鬧的同事正站在警察身后,用好奇的目光看著莊理。 部門主管連忙跑去開門。 視窗里同樣有幾名警察沖進胖少年的家,出示證件后把兩人抓走。毫無疑問,這是莊理的手筆。兒子不是他的,禍也不是他闖的,這個鍋他不背。 警車烏拉烏拉開走了,7480的野心似乎也在同一時刻破碎。它原以為朱見睿一定能干.死宿主,卻沒料只一個回合,這位天才少年就折戟沉沙,完全潰??! 要知道,在原劇情里,朱見睿是朱苗苗和龔軒麟最大的金手指,是cao控一切的幕后boss。龔軒麟能坐上華國首富的交椅;龔軒麒,也就是龔軒麟的大哥能當上華國總統(tǒng);朱苗苗能成為人氣一流的明星,全都有賴于朱見睿的幫助。 這位少年一歲能讀書,兩歲能算數(shù),小學(xué)初中連連跳級,才十四歲就已經(jīng)讀高三,整天玩電腦游戲,成績卻總是排在年級第一,按照原劇情的發(fā)展軌跡,他將來還會當上高考狀元,成為許許多多青少年的偶像,也會因高超的黑客技術(shù)被國家安全部門征招,繼而進入政壇。 因為他太有出息,原本極其看不上朱苗苗的龔老爺子和龔老太太只能捏著鼻子認下這段孽緣。 龔軒麟的大哥龔軒麒更是把朱見睿當成自己的首席幕僚,事事都聽從他的指揮。 龔軒麟退位之后,朱見睿以二十五歲的年紀成功當選華國總統(tǒng),其成就世所罕見。 這么一個行走的掛逼,這么一位無所不能的神人,竟然也不是莊理的對手?7480揪著自己的腦袋,陷入了深深的懷疑和絕望。 當它回過神時,朱見睿和胖乎乎的少年已經(jīng)被抓到警察局,與莊理一行人在門口碰了個正著。 莊理只是抿著唇意味不明地笑,一句話都不說,部門主管卻恨鐵不成鋼地質(zhì)問:“你這孩子也太偏激了,你爸爸辛苦工作養(yǎng)你,你就是這么回報他的嗎?隨便入侵別人的網(wǎng)絡(luò)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這次你給你爸爸惹了多大的麻煩!” “他平時是怎么對我的你知道嗎?他根本就不配當我爸!”朱見睿沖莊理惡狠狠地呲牙,血紅的雙眼里布滿仇恨。 擒著朱見睿的幾名警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均流露出深思的表情。一個孩子不會無緣無故仇視父親,更何況他們抓人之前了解過這個孩子的資料,知道他學(xué)習(xí)成績非常優(yōu)異,與同學(xué)之間的關(guān)系也很融洽,是個人人都交口稱贊的好孩子。 他會干出這種事肯定有什么內(nèi)在的原因。做父親的也不能完全免責(zé)。 這樣想著,領(lǐng)頭的警察對待莊理的態(tài)度便冷硬了幾分,沒好氣地說道:“孩子會犯錯,最主要的責(zé)任往往在家長身上。這樣吧,我給你們開一個調(diào)解室,讓你們父子倆好好聊聊?!?/br> 他又對部門主管說道:“mik是受害者,你們要不要追究孩子的責(zé)任?如果你們要追究也可以來調(diào)解室,大家一起商量一個章程。孩子還沒成年,不會承擔(dān)法律責(zé)任,我們抓了人稍后還得放出去,這一點你們必須理解?!?/br> 部門主管做不了這個主,只能給頂頭上司打電話。他躲在一邊嘰里呱啦說著什么,時不時看向莊理,討好地沖對方笑。 幾分鐘后,一名頭發(fā)稀疏、肚子渾圓的中年男人匆忙走進警察局,笑瞇瞇地伸出手:“趙隊你好,我是mik的老總,我姓方。我是來與莊先生商量賠償問題的。” 網(wǎng)絡(luò)犯罪科的趙隊長把這些人帶進調(diào)解室。 那位方總甫一坐定就大度地表示:“我剛才問過各部門的主管,由于莊先生補救及時,我們公司并沒有蒙受太大損失。但是呢——” 他看向莊理,忽然轉(zhuǎn)了話鋒:“我們剪輯部丟失了一些樣片,雖然原片還在,但重新剪輯又要耗費很多人力、物力和財力。我剛才粗略估算了一下,重新剪輯這些樣片的話,我們公司得額外支出二百八十八萬,不知道這部分的損失莊先生怎么賠償?” 莊理勾著薄唇無聲一笑。 方總把他毫不在意的笑誤解成了苦笑,立刻道:“二百八十八萬對任何一個普通家庭來說都是難以承擔(dān)的巨額債務(wù)。莊先生是我們mik的老員工,我們不忍心逼迫莊先生。這樣吧,我做主把這筆債務(wù)抹掉,另外再出一百萬的年薪把莊先生返聘回來。莊先生覺得怎么樣?” 幾名警察原本以為自己會親眼見證一出“平民百姓被資本家逼到絕境的慘劇”,卻沒料峰回路轉(zhuǎn),資本家非但沒追回損失,還搭進去每年一百萬的高薪!這劇情也轉(zhuǎn)變得太突然了吧? 聽說莊理要賠償mik二百八十八萬,朱見睿已咧開嘴幸災(zāi)樂禍地笑了,聽完方總下半句話,他的臉色又變得陰沉無比。 部門主管羨慕得眼珠子都紅了,卻也知道憑莊理的技術(shù),這一百萬年薪還真不算高。只他臨時打造的那堵連米國白宮都在用的防火墻,二百八十八萬的債務(wù)就完全可以抹掉。 算來算去,mik血賺不虧。 方總已經(jīng)給出了自己最大的誠意,而且他也相信對方一定會接受這份誠意。 卻沒料莊理只是撩了撩額角的一縷卷發(fā),語氣漫不經(jīng)心:“朱見睿的賠償問題你們不應(yīng)該和我談,我沒有這個義務(wù)。稍等,”他拿出手機看了看,輕笑道:“朱見睿的親生父親很快就來了,我也有一筆賠償要跟他談?!?/br> 一句話把調(diào)解室的所有人都炸懵了。 朱見睿更是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看著莊理。他一直以為莊理不知道龔軒麟與母親舊情復(fù)燃的事,但現(xiàn)在看來,他似乎什么都一清二楚。 是了,他是頂級黑客,想要了解什么,隨便上網(wǎng)查一查就知道了。 平生頭一次,朱見睿用認真的目光打量這個老實男人,并在腦海中給他蓋了一個“極度危險”的戳。 而莊理卻根本沒功夫關(guān)注他,此時正拿出手機,沖趙隊長禮貌詢問:“我有一份賬單需要打印,請問我能借用你們警察局的設(shè)備嗎?” 趙隊長木愣愣地點頭。 幾分鐘后,莊理拿著一份厚達兩厘米的賬單走進來,坐回原位后沖朱見睿勾唇一笑。他那張原本老實巴交的臉,竟在此時此刻褪去所有偽裝,顯現(xiàn)出滿滿的惡劣和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