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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馬芳鈴表面上并不敢顯露出嫌棄的樣子,只是經(jīng)常溫柔地關(guān)心男人的身體,盡職盡責(zé)地扮演一個體貼的情人。 還好,周東來對自己的態(tài)度,還不算那么壞。 馬芳鈴一邊盤算著下次去見白飛英的時間,一邊往腳踝的傷處敷著草藥。 只聽得屏風(fēng)外面,李平和周東來在聊天。 “老大,上次說的事情,您覺得怎么樣?”李平的語氣很是小心,“若還是需要時間考慮,不如…” “不必,”周東來斬釘截鐵地拒絕道,“這并不是什么難事,我們只管去做就是了?!?/br> “那林仙兒身邊那個玩飛刀的小子…” 提到葉開,李平顯然有些猶豫了。 “他算什么臭魚爛蝦,不足為懼?!敝軚|來自信地說道。 “飛刀?….” 馬芳鈴怔了片刻,腦海中浮現(xiàn)出那張熟悉的笑臉。 作者有話要說: qaq嗚嗚嗚葉開好暖好溫柔?。。?/br> ☆、葉與花(9) 馬芳鈴曾經(jīng)沉醉于那張親切又俊秀的笑臉,也曾經(jīng)天真地以為,葉開會帶著自己離開萬馬堂。 但現(xiàn)在,她對過去幼稚無能的自己充滿了厭惡和痛恨。 想到這里,馬芳鈴自嘲地笑了笑,又將耳朵貼近屏風(fēng),偷聽起李平和周東來的聊天。 “不瞞老大說,那個會飛刀的小子還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崩钇綁旱吐曇粽f道,“我這胳膊就是被他扎傷的?!?/br> 周東來似乎根本不把葉開放在眼里,他嘲笑起自己的手下來。 “那是你沒用,你無能,你才會被人家傷到。”他冷笑著說,“若換做是我,早就得手了?!?/br> 周東來話語里的志得意滿,成功把屏風(fēng)后面的馬芳鈴逗笑了。 在她看來,周東來雖正值壯年,但武功實在稱不上多好,再加上他成日里跟女人廝混,內(nèi)外被一起掏空也是遲早的事情。 葉開打十個周東來,更是輕輕松松了。 “那不如我們擇日去貫月樓問問看吧,”李平賠笑著提議道,“要是能碰見林仙兒在那,咱們只管將她搶過來就是?!?/br> “也好,”周東來點頭首肯道,“那兒的老板我熟,想帶一個女人回家不還是易如反掌?” 接著,兩人又開始商量起了鏢局里的瑣事,這些事情馬芳鈴聽不大懂,也沒什么興趣,她將褲腳小心翼翼地放下來,又將剛剛上了藥的腳搭在一旁的凳子上,百無聊賴地發(fā)著呆。 “或許,我可以將這件事告訴白飛英?” 她腦中靈光一閃,又冒出了新的主意。 得到林仙兒雖然對白飛英擴(kuò)大勢力范圍沒什么助益,但這事本不費力,要是得手之后傳到江湖上,名聲也好聽,想必他也沒有不情愿的道理。 畢竟,這些男人的虛榮心,比他們自己想象中來得更加嚴(yán)重。 想到這兒,馬芳鈴的心情忽然變得很好,大約是她覺得這些男人某種程度上都被她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對于她來說,也是一種榮譽(yù)。 待到李平離開,馬芳鈴才從屏風(fēng)后面慢悠悠地轉(zhuǎn)了出來,她雖跛著腳,但這種殘缺反而頗有些風(fēng)情,周東來望著她,心情更好了一些。 “林仙兒可是大美人啊,”她往周東來身邊蹭了蹭,感嘆道。 “要是你能將她帶回來,我也想開開眼界呢。” “你竟然不吃醋?”周東來歡喜地捏了捏馬芳鈴的鼻子,顯然是對她這樣寬宏大量的態(tài)度特別滿意。 “只要你能開心,我也就開心了?!?/br> 馬芳鈴說完,又甜甜一笑,靠在周東來的身上閉起了眼睛。 “有什么好吃醋的,”她輕蔑地想道,“沒有誰會對一個工具付出感情的。” 馬芳鈴早在很久之前就已暗暗許諾,絕對不會再對什么人動真情,她早就吃夠了苦頭,不想再平白浪費自己的期待。 至于葉開,則是她心中的隱痛。 就算真的不能同他一起,也要讓這個少年付出一些代價。 從那天晚上開始,葉開和花含煙之間的氛圍就陷入了難以言說的模糊和曖昧中。 兩人雖然還能如常交流,但一旦入了夜,就心照不宣地開始各忙各的起來。 花含煙提早爬上床熄了燈,想讓葉開以為她睡了,就可以早點回去休息,可葉開又偏偏要在外面固執(zhí)地守到三更天左右,才肯離開。 一來二去,花含煙隱隱約約又有了失眠的苗頭,就連夢里,也都是跑來跑去的葉開。 這一日,花含煙將葉開攔在了廊下,想勸他不要再坐在外面白白受凍了。 “我不能進(jìn)屋,自然要坐在外面吹冷風(fēng)啦,”葉開笑著拒絕了對方,“反正月色極好,我也不吃虧?!?/br> 聽罷這話,花含煙嫵媚嬌艷的臉龐上又染上了一點薄紅,她無措地嘆了口氣,小聲說道:“但是我…我已經(jīng)定了親…” 這話剛說出,她馬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我剛剛是不是說了什么不得了的廢話?”花含煙慌張地想,“我怎么會在這樣的情況下把它脫口而出?” 她臉急得通紅,呼吸也急促了起來。 但站在對面的葉開,神情卻十分平靜。 “那又如何,”他認(rèn)真地望著花含煙的眼睛,解釋道,“我保護(hù)你,只是希望你平安而已?!?/br> 若換做其他人,葉開一定會補(bǔ)上一句“我沒有其他想法?!钡珜χê瑹?,這幾個字卻怎么都說不出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