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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的助理很快回來了,笑容滿面地:“現(xiàn)金已經(jīng)準備好了,馬上就讓人拿過來了?!?/br> 搬運工們將箱子整理好后,從陰影中走回來。 世良悄悄松了口氣,等著這幾個人離開,她們就可以沿著來時的方向回去,之后無論是報警還是什么都可以再看,當務之急是從這里離開。 他們手里是有槍的。 她給身后的毛利蘭打了個手勢,示意準備返回。松雪仍在思考,為什么這幫人交易還要用現(xiàn)金,如今的網(wǎng)絡支付已經(jīng)非常便捷,轉(zhuǎn)移到海外賬戶也用不了太久時間。 仍然選擇現(xiàn)金這種老土的方式,該不會…… 她朦朧地想起什么,一瞬間本能地察覺到了某種聲音,毫不猶豫地將身旁兩人按了回去。 ——“還要等多久?” 伴隨著皮鞋跟踩在地面發(fā)出沉悶的聲響,陰冷的音色從走道盡頭傳來。 毛利蘭并沒有認出來人,但卻感覺到挨著的身體明顯僵硬了許多。松雪不出聲地握住了她的手腕,慢慢抓緊。 她不知道世良對組織了解有多少,但她肯定不會忘記這個聲音。 是琴酒。 男人呼出一口煙:“小事而已,還勞煩您老人家親自來一趟?” 琴酒不語,旁邊的伏特加冷冷地一笑:“最近警方活動很頻繁,這里說不定已經(jīng)被盯上了。要是……” 他頓了頓:“還得大哥給你們收拾爛攤子?!?/br> “我心里有數(shù)?!蹦侨死涞卣f,“等這里結(jié)束了,我立刻就走?!?/br> …… 松雪找到機會,把兩個人拉了出來。 她們沿路返回,再度踏入黑暗之中,摸索著通過樓梯從小門里鉆出來。在離開木屋的時候,卻撞見另一頭有人從里面出來,似乎聽到了動靜,大喝一聲:“什么人?” “先別跑?!?/br> 她使了個眼色,三個人順勢蹲下,周圍都是花壇和樹叢,她們藏在陰影里,看著一群人從木屋里匆匆跑出。 “怎么了?”有人問。 前面幾人卻松了口氣,指了指對面的網(wǎng)球場:“沒事,有幾個小鬼在打球?!?/br> “哈?就這?”后面的人走上來,嘟嘟囔囔地,“這么晚了還跑來打網(wǎng)球……” 又有人笑了:“這有什么,今天來的那幫小鬼,打了一個下午和晚上呢?!?/br> “噓,動靜小一點。想把人都叫過來嗎?” 他們也知道這邊吩咐的事情見不得光,壓低聲音,讓他們別引起外人注意力。 …… 跡部還是聽到了,細碎的腳步聲從樹林后的小道穿過。 他放下球拍,看向?qū)γ娴男掖?,抬了抬眉毛?/br> “你是不是也——” “這么說,你也是?!毙掖蹇隙ǖ?。 跡部沉默了一會兒,心說這算什么,本大爺還見過更大的場面。 兩人對視一眼,都有些憋屈。 ……算了,不要想那么多了。 還是打球發(fā)泄吧。 * 等一群人從前面離開后,樹后的三人才松了一口氣。 毛利蘭咽了咽口水,聲音微顫,但語氣還算正常:“好像沒被發(fā)現(xiàn),趕緊回去吧。” 她們不敢耽擱,順著小路回到云中居。世良手腳麻利地將手電筒打開,照在門上,卻發(fā)現(xiàn)外門并沒有合上,她一推,就開了。 月光下,茶色頭發(fā)的男人微笑著看著她們,單手合上書本,似乎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 “啊,沖矢先生……”世良挺直了腰,感覺脊背有些僵硬。 明明眼前的男人笑容和煦,氣息溫和,卻讓她產(chǎn)生一種,很熟悉的……壓迫感。她一時想不起來曾經(jīng)在什么地方遇到過,只是本能地閉上了嘴,局促地低下頭。 而毛利蘭尚未緩過氣來,面色蒼白,不過她體能不錯,急速的奔跑并沒有耗費多少精力,還下意識地伸手扶了扶松雪。 “多謝,”松雪擺了擺手,踉蹌著走到院子里的長椅上,一屁股坐下,按住胸口,長長地呼出一口,“好累……”心跳依然很快,砰砰地幾乎要跳出胸膛。 這時候她似乎能理解柯南每次遇見酒廠二人組時為何都會變了臉色。就算隔著幾米的距離,那男人身上的氣勢依然能夠輕易地將她們籠罩住。要是直面那雙銀灰色的眼珠,大概會被嚇得無法動彈吧。 這種嗜血的殘忍,屬于殺手的冷酷氣息,和彭格列不一樣,甚至和瓦利亞也不一樣……貝爾菲戈爾也很殘忍,很危險,可也許是外來瑪麗蘇的影響,那種肅殺感就減輕了。 別墅的大門也開了,像是收到了消息,安室透緩步走出,臉上的笑意褪去,顯得嚴肅。后面跟著還在打哈欠的小偵探,但并沒有讓她們放松多少。 “蘭……jiejie?”柯南看著青梅飛快地走近幾步,伸出手握住他的時候,還有些顫抖。 “沒事了。”她小聲說。 柯南皺眉,看向世良,最后目光落到了長椅上。 此時,松雪想的是,如果可以,下次她再也不親自行動了。 這種體力活真不適合她。她應該學習像波洛大偵探那樣,根據(jù)人們的口述,通過“獵犬”尋來的線索,靠著灰色細胞思考,將一個個拼圖湊成最后的答案…… “我看到‘白干’了,”她終于緩過氣來,胸口急促起伏著,簡短地說,“是瀨戶蒼也編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