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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突然被人砰砰地敲了兩下,隨后吱呀一聲推開了。 笹川京子出現(xiàn)在門口,拉著她哥哥笹川了平的手臂,匆匆問道:“夏馬爾醫(yī)生又不在嗎?” “出去了?!彼裳┗卮稹?/br> 她嘆了口氣,見慣不怪地走到醫(yī)藥箱前,找出酒精和棉簽,轉(zhuǎn)過身來面向了平。 高個的拳擊社主將尷尬地撓了撓頭發(fā),還在嘀咕:“我都說了不用每次都——” “過來坐下。”京子說。 她一邊幫了平處理傷口,一邊叨念著什么,大約是她哥總是熱血過頭,又不太在意保護身體,把自己弄得傷痕累累。 了平被松雪她們看著,有些不好意思,鄭重地聲明:“傷疤可是男人英勇的勛章,何況,只是一點點皮外傷而已,算不上什么啦!” 他被京子拿沾了酒精的棉簽戳在胳膊的血痕上,也始終面不改色,連手都沒抖一下,不知道是真的不怕痛,還是很能忍。 京子知道哥哥的脾氣,擔心歸擔心,但不會過分焦慮,只是皺著眉,十分不贊成:“雖然你說只是和朋友的切磋,可是,到底什么樣的朋友之間隨便玩玩會打成這個樣子??!” “呃,這個……”了平露出為難的表情,仿佛在說,這我很難跟你解釋,畢竟這是男人之間的友誼。 幸好他也知趣,沒有真的說出來,因為京子肯定沒辦法接受。 京子給他清理完傷口,上藥后包扎,在他胳膊完好輕輕地捏了下:“先別動,讓傷口愈合,我先去上課。今天就不要再去社團訓練了,等會兒我們一起回家,知道嗎?” 晴守的優(yōu)點就是恢復力極強,京子或許不了解什么晴之火炎,但對了平的身體情況還是很了解的,知道給他點休息時間,馬上又能活蹦亂跳的,還不會留下什么永久疤痕。 笹川了平在meimei嚴肅的表情下,只得點了點頭:“那好吧,記得幫我請假?!?/br> 京子站起身,還是有些不放心,伸手按在了平的肩膀上,叮囑道:“就坐著,別亂動?!?/br> “知道啦,京子!”了平聲音中氣十足,明顯精神狀態(tài)不錯,和他一身青青紫紫的窘迫模樣截然不符。 等京子走了,他立刻松了口氣,用一副慘兮兮的口吻對面露同情的松雪搖頭嘆息:“京子什么都好,就是不喜歡拳擊……” 說著,他又向她身后病床上那團攏起的被子張望:“對了,這位同學沒事吧?” 鶴姬慢慢地把被子頭頂拉下來,露出一雙眼睛,笑笑說沒事。 “倒是笹川學長這身傷,看著挺嚴重的,”松雪頓了頓,疑惑道,“還沒到社團活動時間呢,這是怎么搞出來的呀?” “哦,這個嘛,”了平干咳,“是校外的一個朋友來找我玩,我們好久沒見,就交流了一下技術(shù)……” “校外的朋友?”松雪打量著他肩膀上的被紗布裹得嚴嚴實實的地方,在心里排查了一圈。現(xiàn)在還能突破這位晴之守護者的防御造成破甲傷害的,整個并盛都沒幾個人吧。 而能被他稱為朋友,又可以交流“拳擊技術(shù)”的,好像也就只有…… 瓦利亞的晴守,路斯利亞了。 以瓦利亞如今和彭格列十代家族的關(guān)系,他倆還能稱兄道弟,而且還是“打”出來的交情,也是讓人很佩服。 松雪把打發(fā)時間用的書合上了,饒有興致地聽笹川了平講他和那位朋友的精彩對戰(zhàn)時刻。 鶴姬把自己藏在枕頭后面,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們,安安靜靜的。 “不過,雖然表面上還是和以前一樣,但我感覺他心里藏著什么事?!绷似秸f著說著,突然也嘆了口氣。 一向大大咧咧的晴之守護者也露出了這種悵然若失的表情:“最近我也總覺得少了點什么,感覺大家都變得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問題不大,”松雪安慰道,“再過幾天,笹川學長就會發(fā)現(xiàn)自己像是被人突然打了一拳,然后就清醒了。” “……?。俊?/br> * 因為鶴姬身體不適,放學后,松雪只能一人去赴約了。 出了上午的意外,迪諾這一回很鄭重地把羅馬里歐帶在了身邊??Х葟d本來不那么招中學生的喜歡,但因為他挑了個落地窗旁的位置,吸引了一堆顏控的聚集,將冷冷清清的咖啡廳占得滿滿當當。 松雪喝了口檸檬水,長話短說:“你知道現(xiàn)在彭格列十代繼承人換人了吧?” 迪諾微微詫異,似乎沒想到松雪會這么了解黑手黨內(nèi)部信息,更絲毫不隱瞞地展示了這一點。一旁的羅馬里歐也下意識地握緊了咖啡杯,神情繃得很緊。 他雖然裝了滿腹疑問,卻還是先回答了她的問題:“事實上,消息瞞得很緊,就算在彭格列內(nèi)部,也還沒有完全公開,我們同盟家族也只聽到了一些風聲罷了,畢竟——” “畢竟,前任彩虹之子的突然消失,也引起不少人的注意了,是嗎?” 迪諾笑了,把勺子放入黑咖啡中攪拌了兩圈:“你連這個都知道嗎?” “因為我是受綱吉君他同胞meimei雇傭的,”她刻意停頓了一下,“偵探。” 從迪諾的表情來看,他似乎對這個職業(yè)不是很熟悉。 又或許,他了解的私家偵探主要都是負責跟蹤、盯梢,那些抓人把柄的任務,一時沒反應過來,用陌生又好奇的眼神打量著松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