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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讓人印象深刻。 這時候他微微地笑了下:“我們好像也變成了偵探?!?/br> 松雪歪著頭看他。 幸村輕咳一聲,轉過身來:“沒什么,繼續(xù)說吧。” “噢,我不確定這是不是我的想法過于天馬行空?!彼裳崃藫嶙约旱念~頭。 “在場的川原同學第一時間懷疑是我,為什么?之前在班上,大家都在說,因為我惹了綾小路,才會被車撞了。盡管沒有明說,但這么看來,他們都懷疑是綾小路找人做的,所以順理成章認為我懷恨在心,想要報復她?!?/br> 她說到這里,搖了搖頭:“可我突然想到,綾小路是個很直率的人。這幾天班上同學當著她的面議論、說我的壞話,都會被她打斷。如果被她聽到,她一定會當場否認吧?” 表面看,這與她的死并沒有什么聯(lián)系,但幸村依然迅速地跟上了松雪的思路。 “你是說,車禍事件之后的真兇——假設有這個人存在的話——真兇知道她的性格、習慣,而班上的同學也清楚。他們愿意相信她,因此會轉而去懷疑別人?!?/br> 松雪憂心忡忡地點頭:“真兇擔心自己會被發(fā)現(xiàn),因此先動手,把綾小路除掉——這個想法會不會有些荒唐?” “不一定。”幸村的反應意外得很平靜,“你也說了,不能用常人的想法去理解兇手?!?/br> 兩人都沉默下來。 他們被各大推理小說家圍繞在教室中心,一張張微笑,或嚴肅的沉默的臉注視著他們。 周圍靜悄悄的,盡管推理社就位于整個活動樓的四樓,但樓下警方人員忙碌的聲音被樓道和墻壁隔開后,幾乎無法影響這片安靜的空氣。 松雪有些沮喪地靠著課桌面坐下,半晌才道:“這種想法,其實會讓我心里好受一些。” “……會嗎?” “嗯,當我成為案發(fā)現(xiàn)場的第一發(fā)現(xiàn)人時,我當時的反應時,會不會有人為了陷害我,才做出這種事情……”她抬起頭,望向微笑的阿加莎,“如果是那樣,我依然對她的死負有責任。” 幸村緘口不言。 然后,松雪突然站了起來,轉身走向門口。 “我聽到了腳步聲,他們應該在找我了?;仡^見,幸村君。” 等她走出去不久后,又有人輕輕敲了門。 幸村回頭,看到柳生走了進來。 “她走了?”他環(huán)視一圈,卻毫不意外,“哦……看來是我擔心多余了?!?/br> “是我們擔心多余了。”幸村糾正。 面對同學的懷疑,警察的問詢,還有綾小路家人的詰問,任誰都會感到不知所措的吧?已經(jīng)有了一位受害者,他們不希望再看到另一個無辜的人受到傷害。 就算她的不在場證明比其他人都更為充足,但到底先前和綾小路矛盾較深。 在這個充滿了年輕人的校園里,人言可畏。 因此,柳生在警方抵達之前提出,讓松雪先來推理社休息一會兒。他是社團成員,有活動室的鑰匙。 松雪明白他們的好意。 但她知道,自己其實并不需要這種過度的保護。 此時,她被領到現(xiàn)場兩位警官面前。男警官正在翻看筆記本,上面記錄了剛才對學生和老師們的問話,女警官則溫柔地請她坐下:“聽說你是第一發(fā)現(xiàn)人,我希望你沒有感到不舒服?!?/br> “我還好?!?/br> 松雪簡單地概述了自己整個下午的經(jīng)歷,看著他們做完記錄,對自己點點頭。 那位男警官終于停下筆,跟同事感慨:“唉,日本這一代的年輕人啊,誰會想到這些高中生也會——” “噓?!迸賴烂C警告,“現(xiàn)在可沒有證據(jù)一定是學生做的,也許是老師呢?或者是社會人士,偷偷潛入學校呢?” “唔,確實都有可能,監(jiān)控那邊查得怎么樣了?” “有幾處死角,不能排除外部入侵的可能性?!?/br> “但果然還是身邊的人最可能——” 女警官挑起了眉毛:“你是說這幾個柔柔弱弱的女孩子拿刀捅了同學,還把她推下樓了是嗎?” “死者并不柔弱,”男警官猶猶豫豫地說,“如果發(fā)生肢體上的爭執(zhí),其實她會更有優(yōu)勢。所以現(xiàn)場才會有那把刀?呃,只是我的猜想而已?!?/br> 他的同事也皺起眉頭:“這么說,似乎也有道理。如果兇手有一把兇器作為威脅,死者就不敢還手……這也能解釋我們之前的問題,為什么兇手會提前帶一把刀,也許有預謀,也許只是想嚇唬一下綾小路,但不小心失手……” 兩人投入地聊了一會兒,突然發(fā)現(xiàn)松雪仍然坐在這里,沒有走,好奇地打量著他們。 男警官頓時有些局促地板起臉,重重地咳了幾聲:“這位同學還有什么事嗎?是不是想起什么線索了?” 她搖搖頭:“我想知道,法醫(yī)的結果出來沒有,綾小路的死因到底是什么?” 兩位警官詫異地對視一眼。女警官站起來,拿起手機匆匆走出了教室。 不一會兒,她就回來了。 “是后腦勺撞擊,胸口的外傷是死后造成的?!彼蛲聟R報了尸檢結果。 兩人都沉默了。 他們轉過頭,探究地打量著松雪,像是高木和佐藤看向某位小學生的表情。 “你是怎么猜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