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沒咳出來，臉憋得通紅。

    那只手臂才稍微松了一些。

    “所以啊，你現(xiàn)在、咳、你現(xiàn)在在掙扎什么呢？”蘇拾歡喘了幾口氣。

    “掙扎？”聶清塵像是被逗笑，“我們這種人，早就知道會有今天的結(jié)局，還掙扎個什么勁兒，只不過，刀尖tiǎn血的生活太累了，臨時也要有個墊背的，陪我一起赴黃泉啊?！?/br>
    聶清塵細長的手指輕輕滑過蘇拾歡的臉頰，冰冰涼涼的。

    蘇拾歡一陣惡心，頭狠狠往旁邊一偏。

    聶清塵的手指停在半空，他微微笑了笑，收回。

    “也是，蘇大記者不喜歡我。我早就知道。”

    蘇拾歡不說話。

    “所以才選了你，”聶清塵的身子緩緩靠近，“做我的陪葬啊?！?/br>
    “這才是你的本xing吧，”蘇拾歡冷冷一笑，“從一開始就是裝的?！?/br>
    “這點偽裝算什么，你不也是最后才看出來？”聶清塵哈哈大笑，“你之前還想著要跟我聯(lián)手，搞死我爸爸，真的，真的差點沒笑死我?！?/br>
    蘇拾歡狠狠咬著牙，“小人?！?/br>
    “我從來就沒說過我是一個君子，”聶清塵說，“不過不管是君子還是小人，你沒得選擇，必須跟我走?！?/br>
    蘇拾歡別過頭去。

    “你這種嬌俏的小模樣，我最喜歡了?！甭櫱鍓m看著蘇拾歡的背影，目光癡癡地。

    看了一會兒，似乎回過神來，他移開目光，“便宜了賀南征那小子，不過斗來斗去，最終你還是歸了我?！?/br>
    “你一直都知道你爸爸在做什么。”蘇拾歡愈發(fā)肯定。

    “這是自然，”聶清塵說，“我當然知道，只不過……”

    聶清塵停頓了一下，沒再繼續(xù)。

    蘇拾歡順著他的話頭往下猜測，“你meimei不知道？”

    聶清塵沒聲音了，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蘇拾歡知道自己猜對了。

    似乎終于找到了一個突破口。

    “聶晚魚從來都是無辜的，她傷在你爸爸蓋的房子里?！碧K拾歡咬牙切齒的說，“她有什么錯，憑什么替你們背負因果報應?！?/br>
    “因果報應？你覺得這是報應嗎？這是聶晚魚自作自受。早就告訴過她不要和聶乘風接觸太多，二叔家風不正，聶乘風不是什么好東西，可是她還是跟人家接觸，就活該被他們騙，這還不都是她無腦，自找的嗎？”

    想起聶晚魚，蘇拾歡心里一陣疼痛，她完全沒有想到晚魚的親哥哥會這么說她，蘇拾歡為她鳴不平。

    “她才十九歲！”蘇拾歡說，“她是你的親生meimei！你就這樣說？”

    “不然呢？”聶清塵無所謂的語氣更加讓蘇拾歡咬牙切齒。

    “你跟你爸爸一樣！沒有人xing！”

    聶清塵冷冷一笑，“你才是最慘的那一個，還在傻乎乎的同情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