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重生九十
好在沒等多久,陶瓷就和喬治手拉手回來了。眼角微微有點紅,但笑容柔軟又甜蜜,一看就是被哄好了。 我松了一口氣,沖她笑。 陶瓷沖我不好意思的笑笑,又抬眼看了一眼喬治。喬治拍拍她,又把她朝我的方向輕輕推了一下。 陶瓷又朝我笑笑,一只手緊攥著袖角,朝我慢慢走來。 “舒曼……”她在離我一步的地方站定,微微仰臉用濕漉漉的眼神望著我。 我上前一步抱住她,“對不起,小瓷娃娃。” “……你們干嘛都搶先道歉啊。”陶瓷伸手緊緊抱著我嘟噥道,“到時候我變成蠻不講理的小公主怎么辦?!?/br> “你本來就是我們的小公主呀?!蔽颐念^發(fā),“還需要變嗎?” “那你是在說我已經蠻不講理了嗎?”陶瓷佯裝生氣,話說到一半就忍不住笑起來。她仰起臉在我臉上親了一口,“對不起,舒曼,我剛剛說的那些話……” 她猶豫了一下,“我是有點嫉妒你……” 像是最重要的話已經說出口,剩下的話就順暢了許多,“明明我們差不多大,但無論什么事情……他們都會和你商量,和我則不會。就好像……你們才是真正的同齡人,我永遠都是個小孩子,需要保護。但明明不是這樣的,我也想、我也想保護大家……” “對,所以都是我們的錯?!蔽倚睦镉悬c感嘆,又摸了摸她的頭發(fā),“喬治和弗雷德也好,我也好,對待你的方式都有些問題。” 大概是有重生的我做對比,喬治對待陶瓷的態(tài)度更加向照顧、保護傾斜,也不是說這樣不好,陶瓷本人也很習慣這種對待方式,但她終究還是會有不平衡的感覺,會尋求更平等的對話。 這一次就算是她的小小爆發(fā),不知道是否已經平息,還有沒有后續(xù)。 但這次算是已經過去了。 …… 其實接下來的課我都不想上了,就是去上……也沉浸在興奮之中而精神恍惚。 ……所以我差點炸掉我的坩堝。 盡管我憑借多年的經驗靈活的加了抑制反應的材料,坩堝也成功躲過了被炸掉的命運。 但斯內普教授還是陰郁的瞪著我。 “我想……”他語速放的很慢,近乎一字一頓,“我們的韋斯萊夫人似乎是仍沉浸在新婚的喜悅之中、以至于腦子都和她近乎巨怪的丈夫同化,我將對她的魔藥課成績抱有極大期待,看看是不是依舊保持著滾圓的形狀?!?/br> “……” 他是不是在嘲諷我的成績會變成零蛋?當初我就不應該看在省事的份上還選高級魔藥的…… 斯內普教授足足嘲諷了我半節(jié)課,我感覺其他同學的目光幸災樂禍的要命。 心好累。 一下課我就做了第一個沖出教室的人,弗雷德已經在門口等著我了,我一下撲進他懷里,緊緊抱著他尋求安慰。 “被罵了……” “其實被罵了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你看看我哪天不被罵?”弗雷德撓撓我的耳根,“在家被老媽罵,在學校被教授罵……嗯,時不時還會被你教訓一頓。你看我還不是活蹦亂跳的?” “你這是一個身為丈夫的正常反應嗎?”我抬頭瞪他,“不安慰我也就算了……” “你看,”弗雷德笑瞇瞇的低頭親了親我的眼皮,“我又被你教訓了?!?/br> “……哼。” “好啦,乖?!备ダ椎卤е一瘟嘶?,“我們馬上就走了,再也不用受這里的閑氣。以后都由我來護著你,絕對不讓你受氣?!?/br> “如果你讓我生氣怎么辦?” “唔。怎么辦?”弗雷德眼珠轉了一圈,“就讓你咬我一口?” “太輕了。” “這還輕啊。”弗雷德哀嘆道,“那、那就罰我……把你服侍的舒舒服服……滿滿足足的好不好?” “……” “你這是懲罰嗎?那到時候你是不是還巴不得我罰你?” “你要求怎么這么多,”弗雷德佯裝生氣,“不管了,就這樣定了?!?/br> “……隨便你?!?/br> 弗雷德嘿嘿的笑起來,揉了揉我的頭發(fā)在我臉上親了大大一口,“寶寶真乖?!?/br> “大流氓?!?/br> “你不是說你就喜歡壞的嗎?”弗雷德理直氣壯的說,“那我就要努力讓你多喜歡我一點呀。” “哼?!?/br> …… 在我熱切的期盼中,那一天終于到了。一聽見外面的動靜,我立刻飛奔出教室。 外面已經鬧哄哄的了,感覺幾乎所有的學生都跑出來看熱鬧。我費力的擠到那個走廊,弗雷德和喬治已經在和烏姆里奇懟上了。 看見我來,弗雷德沖我揮了揮手。 “好呀,你們都是約好的對不對?”烏姆里奇陰狠的瞪向我,“你也想退學嗎福利小姐?你父親一定非常為、你、難、過!” “叫我韋斯萊夫人,烏姆里奇教授。”我挽著弗雷德的胳膊笑得很甜,“至于我父親——他當年私奔的壯舉……可是比我厲害多了?!?/br> 烏姆里奇真的要氣壞了,她粗短的手指指著我,胸脯一起一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喬治湊過來戳了我一下,“瓷娃娃呢?她怎么還沒有來?” “唔……”我四處張望了一下,發(fā)現遠處的角落里陶瓷正被她的幾個好朋友拽住奮力掙扎著,“……她大概還要一會兒吧,你們再撐一會兒。” 喬治也看見了,他聳了聳肩膀,嘆了口氣,站回去繼續(xù)和弗雷德一唱一和,直把烏姆里奇氣到臉色鐵青渾身顫抖。 陶瓷這才匆匆跑過來,衣服和頭發(fā)都亂七八糟的。我?guī)退苏?/br> “他、他們都察覺到了我要和喬治他們一起退學,”陶瓷喘著氣斷斷續(xù)續(xù)的說,“非拽著我不讓我走……” 我拍了拍她的腦袋。這時候雙子已經到了召喚掃帚的階段,弗雷德跨在掃帚上朝我伸出手來,“來,寶寶,把手給我。” 我把手放了上去,恍惚中竟像回到了當年結婚的情狀。 “慢一點啊弗雷德,”我笑著提醒他,“我暈掃帚你是知道的。” 他親了親我的耳廓,“遵命,我的韋斯萊夫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