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
瓷娃娃怎么還沒有來? 喬治有點心神不寧的想,基于那顆打嗝糖,陶瓷已經(jīng)拒絕理他們好幾天了,甚至連他和弗雷德都刻意把自己弄得狼狽一點了,她還是拒絕理他們。 但他也看出來陶瓷心軟了,喬治估計應(yīng)該就在今天他們就能和好,但——瓷娃娃怎么還沒有來? “別擔(dān)心,兄弟?!备ダ椎屡牧伺乃募绨?,“羅尼好像跟我們說過他們被差點沒頭的尼克邀請參加那個忌辰宴會了,我估計瓷娃娃應(yīng)該也跟他們在一塊兒?!?/br> 喬治也放下心來,但還是覺得隱隱不安,“我總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弗雷德。” “沒事的,瓷娃娃現(xiàn)在不像剛來的時候,她現(xiàn)在和斯萊特林那邊關(guān)系也緩和多了,馬爾福那小子……嘖?!艑捫陌?,兄弟,我總感覺你都快像她爸了。” 喬治:…… “說起來——”弗雷德越說越有興致,“你打算什么時候把人拐到手?你的動作真的太慢了,嘖嘖?!?/br> 喬治:…… “弗雷德她才十一歲——” “已經(jīng)十二歲了,兄弟。等等,說起來她好像沒有告訴過我們她的生日?” 喬治和弗雷德對視了一眼,發(fā)現(xiàn)陶瓷的秘密又多了一個。 陶瓷身上總是有無數(shù)秘密,雖然她自己是個很簡單能一眼看透的人,但她還是把自己的秘密藏的很好。 但她不說,雙子也不會去追問。喬治會等她愿意把秘密告訴他的那一天。 “哦對了,兄弟?!备ダ椎峦蝗幌肫鹆耸裁?,他側(cè)身拍了拍喬治的肩膀,湊過去戲謔的說:“說不定瓷娃娃她喜歡同齡人呢。她不是還覺得你像她哥哥?羅尼也擔(dān)憂的跟我說過他覺得瓷娃娃和馬爾福那小子走的太近了——唔。你不得不承認(rèn),兄弟,馬爾福他確實長了張不錯的小臉。” 喬治:…… “不可能?!眴讨嗡Φ舾ダ椎碌氖郑瑳]好氣的說,偏頭發(fā)現(xiàn)馬爾福居然還在朝這邊張望,他心下不爽,馬爾福這小子是不是對瓷娃娃太上心了些? 一直等到宴會結(jié)束,陶瓷也沒有出現(xiàn)。喬治努力按下心中不詳?shù)念A(yù)感,第一次沒有去接弗雷德的各項話茬,有些沉默的順著人流往外走去。 弗雷德聳聳肩,正打算再說些什么,突然發(fā)現(xiàn)前面人群的說笑聲慢慢停了下來。 他拽著喬治擠到前方,待看清前面的場景的時候只覺得眼前猛的一黑,他有些忐忑的去看自家兄弟的臉,“嘿,那個,聽我說喬吉……” 他話還沒有說完,喬治猛的撲了上去。 在今天之前,喬治從來不知道肝膽欲裂的滋味,如果可以,他真希望他一輩子都不知道。 “瓷娃娃?瓷娃娃?”他把陶瓷摟進(jìn)懷里,聲音都忍不住在顫抖,她的樣子和以前并沒有什么變化,眼睛甚至還睜著,正是她臉上最常見的茫然無辜的表情,然而她僵硬的身子無疑又在提醒他她已經(jīng)…… “你不要嚇唬我,瓷娃娃?!眴讨蔚穆曇羯踔翈Я诉煅剩斑@個玩笑不好笑……”他恍惚想起來去年他從掃帚上摔下來陶瓷當(dāng)時的反應(yīng),是不是也像他現(xiàn)在這樣驚慌絕望? 這讓喬治更恨自己,他更無法相信的是自己與陶瓷的最后一次交流竟然是他給了她一顆打嗝糖? 他一遍遍撫著她柔軟的長發(fā),她安靜又毫無聲息的站在那里,喬治擁抱過她那么多次,從來沒有一次讓他這么絕望。 哈利羅恩和赫敏呆呆的站在那里看著喬治和陶瓷,不知道該說什么。 “密室打開了,與繼承者為敵者,警惕?”弗雷德大聲念出了墻上的字,學(xué)生們一下炸開了紛紛議論著什么。 “密室?繼承人?這都和斯萊特林有關(guān)……” “啊對沒錯!Ci·Tao是斯萊特林的一個怪胎!這全校都知道!繼承人肯定是不滿她天天和格蘭芬多的人混在一起!” “對!肯定是這個原因!你看韋斯萊雙胞胎和她關(guān)系多好!” “……” 這些議論聲,喬治通通聽不見。他只是茫然的一遍遍撫摸著懷里人的秀發(fā),就像每一次她埋在他懷里尋求安慰那樣,只是這一次無論他怎么安慰,她都不肯在再他有所回應(yīng)了。 鄧布利多領(lǐng)著許多教授一起趕了過來,他快步走到呆滯的喬治跟前,要伸手看看陶瓷的情況。 喬治猛的一驚護(hù)著陶瓷,這才回過神來,啞著嗓子對鄧布利多說:“教授……”他帶著些哀求的看著鄧布利多,“她沒有死對不對?” 鄧布利多沉默了一會兒,“我需要仔細(xì)檢查一下,韋斯萊先生。也許你愿意一起帶著她跟我到辦公室去?” 喬治心中燃起一絲希望,他小心的把陶瓷抱起來,與哈利羅恩赫敏一起渾渾噩噩的走進(jìn)了一個辦公桌。 鄧布利多指揮喬治把陶瓷小心的放在一張辦公桌上,喬治充滿著希望看著鄧布利多對著陶瓷低聲念著什么,又掏出魔杖對著她點了點,最后他對著他露出一個微笑,“她沒有死,韋斯萊先生?!?/br> 喬治內(nèi)心立刻充盈著巨大的喜悅,這種沖擊讓他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太好了,太好了,教授……”他喃喃著說,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流出了淚水。 “那她這是……” “她只是被石化了,韋斯萊先生,只要等斯普勞特教授的曼德拉草成熟,她就可以恢復(fù)了。” 喬治閉了閉眼平復(fù)了一下心情,“那么,”他掃了一眼周圍的其他人,“我能先帶她去醫(yī)療室嗎?至于這件事的始末——”他盯著哈利羅恩和赫敏叁個人焦急而慘白的臉,“我希望我能知道?!?/br> “當(dāng)然,當(dāng)然了,韋斯萊先生。我們不會讓你失望的?!?/br> 接下來的幾天喬治和弗雷德一有空就在草藥室和醫(yī)療翼兩頭跑,直到斯普勞特教授和龐弗雷夫人都不再愿意見他們。 又一次被攔在門外,雙子面面相覷。 “呃,兄弟,放輕松,兄弟?!备ダ椎略噲D安慰他的同胞弟弟,“現(xiàn)在你著急也沒有用,曼德拉草是不受我們的控制的?!?/br> “我只是想再看看她?!眴讨屋p聲說,“我想為她做點什么?!?/br> “喬吉……” “他們都說瓷娃娃是因為是斯萊特林學(xué)院的怪胎,天天和我們呆在一塊兒才會被石化的。我當(dāng)時是不是做錯了?” “喬吉!”弗雷德趕快按住喬治的肩膀,“你不要鉆牛角尖了!你想想瓷娃娃剛進(jìn)學(xué)校的樣子!語言不通還被本學(xué)院排擠!甚至連泥巴種這種詞都被罵過!如果你不把她接過來再介紹羅恩他們給她的話,她根本沒有辦法在霍格沃茲生活下去!可能很快就被退學(xué)了!但她被我們照顧的越來越好了不是嗎?她剛開始都不會笑的……現(xiàn)在開朗了多少??!” 他有些嚴(yán)厲的看著喬治,“如果她醒過來你又突然疏遠(yuǎn)她的話,她肯定會崩潰的!” 喬治嘆了口氣,穩(wěn)定了心神,“你說得對,弗雷德。我也沒有辦法再承受驟然失去她的打擊了……” 他目光沉沉的望向醫(yī)療翼的方向。 哈利這陣子也難過極了,周圍人都傳他是斯萊特林的繼承人,心狠手辣的對自己的好朋友都能下手。可他對于Ci的石化也、也非常難過。 Ci是他的第二個好朋友,是一個非??蓯鄣墓媚铮麄冞€有共同的遭遇,也是因為她,他才沒有對斯萊特林有那么深的偏見,去年期末因為他的愚蠢導(dǎo)致他們暫時決裂的事讓他后悔至今,他更沒有想過會有一天自己會親眼看見她被石化。 當(dāng)他們?nèi)€左拐右拐跑到叁樓看見Ci僵硬詭異的站在那里的時候,他們的心臟都要停止跳動了,他們不敢過去,害怕自己一旦靠近就能確認(rèn)她真的已經(jīng)不在了。 他更無法面對韋斯萊雙胞胎,當(dāng)時在場的所有人都能看出來喬治已經(jīng)瀕臨崩潰,弗雷德也憤怒至極。他真的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能看見天天笑嘻嘻仿佛天不怕地不怕的韋斯萊雙胞胎露出那種表情。 就連德拉科馬爾福都來找過他,“你難道真的是斯萊特林的傳人?那你怎么能對Ci下手!你們可是做了一年的朋友!” 哈利看著馬爾福真心實意的為Ci擔(dān)憂的臉,耐下性子解釋了一下當(dāng)天的場面。 馬爾福懷疑的看了他一會,最后勉強說:“好吧,我相信你,看在Ci的面子上……” 說到Ci,他們兩個都沉默了下來。 他和羅恩、赫敏叁個人愈發(fā)沉默,天天泡在圖書館去找關(guān)于密室的資料。 “我真的不敢面對喬治和弗雷德——”羅恩絕望的說,“他們兩個都要瘋掉了,喬治和弗雷德天天往草藥室和醫(yī)療翼跑——”他頓了一下開始抽泣起來,“Ci她真的還能好嗎?” “閉嘴,羅恩!”赫敏立刻打斷他,“Ci她一定會醒過來的!” 接著又是一陣沉默,想到還在醫(yī)療翼安靜躺著的好友,叁個人心里都是沉甸甸的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