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搞的那個
事實證明,她的顧慮是多余的,因為下嘴的位置特殊,所以顧南行的嘴角只留下一塊小小的傷口,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是被咬傷的,就算覺得傷的位置奇怪,但大概率也不會去追問原因。 不過如果遇到個別膽大細心好奇心兼有的人那就另當(dāng)別論了,比如廖寒城。 廖寒城進門時,正趕上床上一對兒野鴛鴦交頸纏綿、耳鬢廝磨。換成別人,估計會立馬退出去,或者說一句“打擾了”再退出去。 可換成腦回路異于常人的廖二公子,那場面就變得比較戲劇性了。只見廖寒城目睹這一場面后,當(dāng)場“怒發(fā)沖冠”,一只手指了床上的倆人大喝一聲: “喂!干嘛呢干嘛呢……你你你?”說著就要沖兩人沖過來。 顧南行眼疾手快一把將王知意扯到自己身后,然后才坐起身大大咧咧的往那兒一坐,剛剛那股子卑微試探小心翼翼的勁兒一掃而空。 他隨手抓起旁邊的枕頭飛過去,把廖寒城打退了一小步,然后非常沒好氣地問,“你來干嘛。” 那邊廖寒城雖然腳步停下來了,但嘴上卻還在“你你你你”個沒完,好半天才停下來,一臉惋惜地樣子,“你們兩個太不地道了,有這種好事居然不叫上我?!?/br> 廖寒城這個人一向心直口快,敢作敢為,想法也是天馬行空,讓人覺得神經(jīng)加變態(tài)。 如果是熟悉的人還好,但他這話聽在王知意那兒卻覺得刺耳極了,一瞬間她像是被什么電了一下,一些不好的記憶眼看著就要重新爬上來,一只手卻被別人輕輕握了住。 掌心傳來的溫度讓人有種莫名的感覺,他微微偏過頭,安撫道“別怕,我不會再……” 下一秒他的手被人甩開,王知意干脆利落地跳下床,叁兩下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然后撇下一句“你們聊吧”便若無其事地走了出去,對于廖寒城跟她打招呼,也只是淡淡地點了下頭。 顧南行看著知意遠去的背影,一直到那身影消失在門后,他抬起剛剛被甩開的那只手,湊到鼻尖處輕輕嗅了嗅,“生氣了?!?/br> 他抬起頭一臉不虞地對著廖寒城,“都怪你,攪了我的好事?!?/br> 跟顧南行相識這么多年,他什么時候是真生氣什么時候是裝的,廖寒城還是很清楚的,見顧南行這副模樣,曉得他這會兒是真的生氣了,廖寒城立馬換上一臉狗腿諂媚的笑: “哎,我這不是跟你們開個玩笑嗎?你看你追妻路這么艱難,我這做兄弟的,哪兒敢再給你添亂呢不是。怎么著……要不哥們?nèi)湍憬忉尳忉???/br> 他說到一半,見顧南行的表情并沒有多少緩和,突然一拍腦袋,像想起了什么道,“嗨,差點忘了正事兒?!?/br> 廖寒城一屁股坐到病床旁邊的椅子上,整個人突然正經(jīng)了許多,“老顧,F(xiàn)國那邊出了點岔子,你也知道,那邊畢竟天高皇帝遠,有些事做起來不方便,就給跑了一個?!?/br> “哪一個?” 廖寒城一臉苦笑,“難搞的那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