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城破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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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 一天到來了。 兩個月后,這天傍晚,大梁城里城外,所有人都在一如既往地過著日子,突然聽見東北方一處巨響,卻不是秦軍投石機(jī)的聲音。這聲音好似一記重錘,落在每個人的心中。大人們都在面面相覷,所有人都知道,無論他們是享受還是忍受,這樣的日子終于是到盡頭了。 大梁城東北角因受力最大,在堅持了三月之后,最終垮塌,大梁最堅實的屏障,沒有了。 秦軍的觀察哨所同時發(fā)現(xiàn)了情況,不久,日夜不停攻打了三個月的兩座投石機(jī)停止了工作,然而奇怪的是,秦軍卻沒有進(jìn)一步的動作,但所有人都知道,大梁城像一個水蚌,堅硬的貝殼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里面的珍珠將成為他們的最好的戰(zhàn)利品,所以也就不急于這一時了。 魏王宮中,一處地下酒窖。魏王原本還在喝著小酒,看著歌舞。反正到了這一步,魏王能夠消滅的,也只有魏國幾十年的佳釀了,至少沒有把這些留給秦國是不是?魏王聽到傳令兵報上來的情況,手中的酒杯終于掉下來了,落在地毯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音,歌舞終于停下來了,這座醉生夢死的地下宮殿在享受到了最后的瘋狂后,還是回到了令他們絕望的現(xiàn)實。 魏王的嘴角抽搐著,囁喏道“還是來了,還是來了”往下面四處望去,還是覺得身處夢中,一眾臣子此時臉色通紅,這是酒喝多了的樣子,個個也如同夢游一般,沒有一個說話的。魏王突然大哭起來,鼻涕眼淚一齊流了下來,此時也顧不上什么威儀了,只想哭個痛快。一眾臣子仿佛得了命令,緊跟王上的腳步,哭聲此起彼伏,連舞女們也跪在地上哭泣。一個國家再是不堪,到了滅亡的那一日,總是不忍叫人直視,尤其是回想起它的光輝歲月,更叫人無地自容。 眾人不知道哭了多長時間,或許眼淚都流干了,嗓子都哭啞了。還是魏王最終醒了過來,搽了搽眼淚,嘴哆嗦著道“照先前跟秦軍說好的,降降了吧。眾卿,咱們君臣的緣分,到到頭了?!闭f罷又是伏案大哭。 魏王身邊的一個貼心內(nèi)侍近前去,低聲道“大王,秦國那邊有個要求,關(guān)于趙俠” 原本趴在桌上的魏王突然跳起來,嘴里噴道“什么趙俠,分明是趙賊!說什么三晉一體,坑我魏國最多的就是趙國,現(xiàn)在被秦國滅了,又賊心不死,把霉運都帶來大梁了”魏王終于找到了一個出氣筒,可以把滿腔的怨氣,亡國的責(zé)任都推出去,最重要的,他現(xiàn)在還有實力解決這個問題。 內(nèi)侍見大王滔滔不絕,短時間內(nèi)根本沒有停歇的跡象,于是悄悄地退下了,出了地宮,到了地面上,此時的魏王宮已經(jīng)是石落滿地,原先還有人趁空收理,后來漸漸地都沒人干了,于是就變成了現(xiàn)在的樣子。內(nèi)侍一直往北面走,一直到王宮根下面,這里是城墻的背角,投石的拋物線達(dá)不到這里,是以此處的宮殿保存還算完整。 內(nèi)侍到了一處無名的殿宇,此處頗見陳舊,與翻新過幾次的華麗王宮有些不搭,卻并不見臟亂。內(nèi)侍到了殿門前,里面還是一片寂靜,內(nèi)侍長吸了一口氣,慢慢伸出手來,緩緩一推,門沒鎖,吱呀一聲就開了。內(nèi)侍登時就感覺到有若干道目光正在掃視自己,自己仿佛是被盯上的獵物,他毫不懷疑,如果有必要,自己會在瞬間被了結(jié),但幸運的是現(xiàn)在他們聽自己的號令。 內(nèi)侍跨過門檻,往里面走了十步,正到中央,他要展示自己上位者的勇氣,要叫這些人知道,即使本事再高,也不過是豢養(yǎng)的猛獸而已,有什么可怕的,事實上他以前就是這么干的,很有心得。 但今日有不同。 內(nèi)侍心中默念,像往常一樣走完十步,背后的大門砰的一聲猛然關(guān)閉。內(nèi)侍心中一驚,手已經(jīng)不自覺地哆嗦起來了,這跟以前不同!他強(qiáng)忍著自己的恐懼,以使得自己的聲音盡量平穩(wěn),不見異常。 “魏王有令,立刻行動!” 四周還是沒有聲音,倒是黑暗中四周亮起了點點紅光,而且成雙成對。這是兇獸的眼睛,此時都發(fā)出了陣陣低吼,死死盯著自己的食物。內(nèi)侍不由得倒退了幾步,幾乎要拔腿而逃,但他的任務(wù)還沒有完成,所以還要忍受著巨大的折磨,等候那邊的回應(yīng)。 良久,仿佛一日般漫長,內(nèi)侍好像聽到了一陣嘆息聲,從大梁上傳來了一個聲音“魏闕領(lǐng)命?!?/br> 內(nèi)侍如釋重負(fù),連告辭的招呼都不想打,轉(zhuǎn)身就往外走,今天的情況實在是不對勁兒。果然,走了還沒兩步,后面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了過來,“大人何必急著走呢?我這些寶貝都餓了三天了,可是一口生rou都沒有遲到呢?!苯又且魂囷L(fēng)箱般的低沉笑聲。 內(nèi)侍背后發(fā)寒,兩腿幾乎一軟,還是強(qiáng)忍著趴到了門上,卻發(fā)現(xiàn)門無論如何也打不開了。內(nèi)侍心急如焚,忽然聽見后面嘎吱一聲,是金屬移動的聲音,內(nèi)侍心中怕極了,還是強(qiáng)忍著翻過身來,背靠著大門,尖叫道“我是大王最體己的人,你們不能放肆!?。 苯又且魂嚑帄Z撕咬的聲音,過了許久才停歇下來。 “唉!大哥,你也不管管,就這么一個人,他的寶貝們也吃不飽,一個個爭得這么起勁兒,畜生就是畜生,給點兒東西就眼紅?!?/br> “飛椽,這你就不懂了,人家是拿這點東西激起這些畜生的兇性呢,要是真忘了rou味,可就不好了?!?/br> “還是金檁懂老頭子我,要管教這些畜生,老頭子也很吃力呢?!?/br> “哼!養(yǎng)這么多畜生,得花多少東西,剛才那個人,拿來給我試劍不知道有多好,它的殺性也很重呢?!卑抵校w椽還在抱怨。 “飛椽和金檁,你們兩口子有兩把劍,一個人怎么夠分呢,不如叫老頭子我先活動一下,做一下先行官嘛?!?/br> “枓栱,你說得好聽。不如把你的寶貝貢獻(xiàn)兩只出來,叫我們的寶劍也見見血嘛?!憋w椽緩緩地拔出劍來,很是想試一下。 “住口!”說話的卻不是養(yǎng)猛獸的枓栱,而是執(zhí)劍的金檁,怒斥道“天下名劍,如何能做屠狗之流,你果然配不上她!” 飛椽喘著粗氣,顯然很不服氣,又不敢跟他爭辯,枓栱倒是樂得見人家窩里斗,只在旁邊看戲。 “好了。”還是大梁上一個沉穩(wěn)得男聲傳來,“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今天是最后一天,我也容你們放肆一回。但是任務(wù)必須完成。否則,就不是那么好說話了?!?/br> 現(xiàn)在放肆的幾人都不敢說話了。 “趙俠,無涯子,用你們做魏闕的落幕之戰(zhàn),的確是合適的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