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乾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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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老師?。?!” 看著話語未完,便一頭昏死過去的天星子,宋玉殺人的心都有了,不斷搖動著他的肩膀,盼望他能醒轉(zhuǎn)過來,將方才未完的話語續(xù)上。 然而,天星子卻沒有絲毫反應(yīng),昏迷在宋玉懷中,氣息開始迅速的衰竭,好像大限已至。 這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那天星圖乃是天行道鎮(zhèn)派至寶,下品仙器,合周天星辰之力于圖中,可推衍天地之機(jī),知曉過去未來,神妙萬分,玄奇無比。 正是有此寶在手,天行道得羅浮傳承,開宗立派,始至如今,一直都趨吉避兇,免去了不知多少大災(zāi)大劫,已成此方世界底蘊(yùn)最深,傳承最久的仙門之一。 然,成也蕭何,敗也蕭何,這天星圖雖可借周天星力,推衍天機(jī)命里,但所需消耗也是極大,且風(fēng)險(xiǎn)甚重,推衍成功也就罷了,若是失敗,不僅推衍者自身要受到反噬,這天星圖也會出現(xiàn)磨損,千萬年下來,天行道失敗的例子不少,不久前還錯判盤踞乾京中的血天龍,又是一重?fù)p耗。 如此,天星子還拿天星圖來推衍鐘離來歷,即刻讓這損耗許多的天星圖到達(dá)極限,轟然爆碎開來,仙器毀滅之力席卷,原本已受反噬的天星子再遭重創(chuàng),結(jié)果可想而知,若不是修為高深,這天星圖又非殺伐之寶的話,他怕是早已經(jīng)灰飛煙滅了。 看宋玉搖動傷重昏迷的天星子,面上隱隱透出幾許驚怕與瘋狂的模樣,夢梵音搖了搖頭,說道:“少將軍,天星道主身受重創(chuàng),命懸一線,快快將他送去修養(yǎng)吧。” “梵,梵音!” 聽此,宋玉方才驚醒過來,抬頭望向面紗染血的夢梵音,好像見到了希望與方向,連聲道:“老師方才的話是什么意思,那人身上有什么東西?” “我也不知。” 夢梵音搖了搖頭,淡聲道:“天星大衍中透露的天機(jī),只有施術(shù)者得見,你先送天星道主前去修養(yǎng),待他醒來方才能得知原委?!?/br> 說罷,也不理會宋玉是個什么反應(yīng),轉(zhuǎn)身便往營外走去。 “梵音!” 見此,宋玉瞬時(shí)變了顏色,連懷里昏迷不醒的天星子都顧及不上了,起身連聲喊道:“你要去哪里?” 夢梵音腳步一頓,沉吟片刻,終道:“乾京!” 話語落罷,那白衣勝雪的人,便隨著一陣輕風(fēng)消散,再不見蹤影。 “梵音!” 宋玉呆立在地,怔怔注視著夢梵音消失的所在,不知該如何是好。 “少將軍!” 見此,孫銘連忙趕到了宋玉身邊,沉聲道:“天星大師重傷昏迷,不知要多少時(shí)日才能醒轉(zhuǎn),少將軍當(dāng)以大事為重啊?!?/br> “對,不錯!” 這話瞬時(shí)喚醒了宋玉,轉(zhuǎn)望了地上的天星子一眼,目光冷冽,厲聲道:“孫銘,馬上起兵,拿下云州,備戰(zhàn)江州,三月之內(nèi),兵發(fā)乾京!” “是!” …… 宋軍大營中的變動,自然逃不過鐘離的眼睛,只不過他沒有理會,因?yàn)樗麖念^到尾都沒有將這些人方才眼中,用智腦窺探,不過是想多了解一些信息與防備意外罷了。 戰(zhàn)略藐視,戰(zhàn)術(shù)重視,兩者之間并沒有什么沖突。 “乾京?” “主播,你真要去?” “龍?zhí)痘ue的,太危險(xiǎn)了吧?!?/br> “依照那些人的說法,這妖魔可強(qiáng)得很??!” “要不回來搬救兵吧,什么國運(yùn)龍脈,我就不信擋得住導(dǎo)彈洗地!” “前邊的是不是傻,普通人根本穿越不了時(shí)空屏障,要怎么搬救兵過去?” 雖然夢梵音等人多有保留,但前因后果卻是梳理明白了,看鐘離帶白云往乾京去,不免有些擔(dān)憂。 其中,有部分人,除了擔(dān)憂外,更是感到心驚,例如此刻正坐鎮(zhèn)在離丫島上的聶海龍。 “局長!” 陳昭來到辦公桌前,看聶海龍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心有不忍,但還是不得不說道:“香江的行動很不順利,那些人動用了許多資源,現(xiàn)在各方面的壓力很大,國內(nèi)外的輿論對我們很是不利,還有不少外部威脅與內(nèi)部勾連的現(xiàn)象。” 聽此,聶海龍的神情立時(shí)冰冷了下來,沉聲道:“馬上聯(lián)系總局,加派人手,增強(qiáng)力度,務(wù)必在一月之內(nèi),完成行動任務(wù)?!?/br> “這……” 聽聶海龍隱透怒意的話語,陳昭卻是有些遲疑,說道:“局長,現(xiàn)在的輿論形勢,對于總局的壓力也不輕,我們再請求調(diào)派人手,只怕會遭遇到各方面的阻礙與反對?!?/br> “無關(guān)緊要!” 聶海龍搖了搖頭,注視著電腦上的直播畫面,喃喃說道:“我們必須在他回來之前,把這件事情圓滿解決,否則,就不好收場了。” “是!” 陳昭應(yīng)聲,退出了房間,只留下聶海龍一人,苦惱的捏著眉心,久久沒有言語。 “鈴!” 忽然,電話聲響起,聶海龍眼神一凝,拿起話筒說道:“我是聶海龍!” “哈哈哈,聶小子,近來可好?” 話筒中,一陣大笑傳來,雖聽來有幾分蒼老,但仍不失剛強(qiáng),更是讓聶海龍神色嚴(yán)肅,起身說道:“很好,謝首……!” “好個屁!” 話語未完,便被電話中人沉聲打斷,說道:“那幫人是什么東西,我還不清楚嘛,不過你放心,上邊已經(jīng)鐵了心,這一次一定要給這些人好好整治干凈,另外我接到命令,三軍聯(lián)合行動,駐守整個離島區(qū),南艦已經(jīng)動身了,到時(shí)候我分些人手給你,海陸空隨你調(diào)動,我就不信了,幾只見不得光的老鼠,也敢跟我們扳手腕。” “三軍聯(lián)合行動?” 聶海龍面色一變,正想詢問些什么,但一看直播中正往乾京去的鐘離,所有疑問都有了回答,沉聲道:“我知道了。” “很好,年輕人,就應(yīng)該有股拼勁,對了,你跟那小……院長熟一些,能不能幫我問問他,下一批招生是什么時(shí)候,能不能多勻給部隊(duì)一些份額,加錢也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這僧多粥少的實(shí)在不好分啊,還有,關(guān)于那鬼神的事情,你也向他打聽打聽,看看我們這些個老骨頭,能不能再做做貢獻(xiàn)。” “……” 四方暗流,風(fēng)云詭譎,作為一切的核心,鐘離卻不為所動,直往那乾州京畿而去。 云州為九州偏遠(yuǎn)之地,距離乾京有不少路程,鐘離又帶著小白云,速度著實(shí)不算快。 但他并不著急,一路上還多有駐足,讓透過直播的眾人,真正見到了這亂世的殘酷與悲哀。 在這亂世之中,人命如蟻,卑賤得不值一提,秩序崩毀,律法無用,道德更是可笑,直將人性中的惡,無限的放大出來,肆意宣泄。 一路來,隨著鐘離,有過憤怒,有過悲哀,也有過感動與麻木,最終只剩下無力,令人感到絕望與窒息的無力。 云州,江州,乾州,終到了這一方世界的核心,人道國都所在,然而,局面也不見得好轉(zhuǎn),城外依舊有尸身白骨隨處堆疊,惡獸妖魔白日行走,虎視眈眈的注視著一切可食的人。 “啊??!” 半月后,夕陽西下,老鴉疊鳴,一身風(fēng)塵的鐘離與白云,注視著前方那雄偉恢弘的國都,終是停下了腳步。 “這就是乾京么?” 白云抹了抹小臉上的塵灰,望著那妖氣沖天的城池,喃喃說道:“這么重的妖氣,居士,里邊一定有天大的妖魔!” 鐘離搖了搖頭,輕笑說道:“天大算不上,只是有些手段罷了,白云,你留在城外,小心藏好,我解決了事情,再回來找你?!?/br> “嗯嗯!” 白云點(diǎn)了點(diǎn)頭,抱著那袈裟的包袱,說道:“居士放心,我有師父的袈裟護(hù)身,尋常的妖魔傷不了我。” 鐘離一笑,說道;“在這世間,你要提防的可不止是妖魔??!” 說罷,鐘離劍指點(diǎn)出,九道劍罡貫注入那袈裟之中,再道:“這袈裟中有我九道劍罡,你披著袈裟,若有人想要害你,便會自主激發(fā)出來,即便不能將之擊殺,也能護(hù)你周全,不必害怕。” “居士放心,白云知道!” “好!” 將白云安置妥當(dāng),鐘離再無牽掛,孤身一人向那乾京城走去。 “臥槽!” “主播你這是在立旗??!” “小和尚:忽然有一種不妙的感覺!” “前邊的別瞎說,這地方妖氣沖天,主播總不能帶小和尚一起去吧。” “就是,我相信主播是個百旗不倒的男人,什么fg都是浮云,安心啦!” 直播間內(nèi),眾人議論不斷,鐘離卻不作理會,徑自來到那乾京城下。 乾京,九州中樞,天下首府,氣派自是非凡,僅城池之雄偉,便勝過那江州城不知多少,真正是龍盤虎踞。 京都師門,皆有重兵把守,如今也不例外,甚至還更為森嚴(yán),眼見鐘離孤身走來,一身披戰(zhàn)甲的將領(lǐng)連帶近百士卒,齊齊將目光投下,壓力非常。 鐘離望了那將領(lǐng)一眼,天衍神光都未動用,便見到一股濃重的妖氣盤踞,其中又隱隱透著一股莫名佛性,妖邪中竟顯神圣。 此等怪異,鐘離卻未理會,徑自向城內(nèi)走去,那將領(lǐng)也未阻攔,看來好像達(dá)成了什么默契一般。 進(jìn)入城中,景象又是一變,人流來往,喧鬧非常,一派盛世景象,全不像鐘離這一路途經(jīng)的城池那般荒涼死寂,反而還透著一股勃勃生機(jī)。 對此,鐘離也不作理會,再人流之中穿行,逐漸皆盡乾京內(nèi)城,也就是那大內(nèi)皇宮所在。 臨近內(nèi)城,人群也不見稀少,只不過從行人商販,轉(zhuǎn)成了個個虔誠信徒,隨處可見佛像供奉,僧侶行走,一派佛門圣地景象,哪有什么魑魅魍魎? 鐘離到來,這氛圍也沒有變化,眾人不為所動,只有一白衣僧人上前,微笑說道:“施主大駕,法丈久候多時(shí)了,請!” “哦?” 鐘離眉頭一挑,問道:“你們知道我要來?!?/br> 白衣僧人淡淡一笑,說道:“眾生百態(tài),皆在法丈眼中!” “是么?” 聽此,鐘離亦是一笑,邁開腳步,道:“那就走吧,看看這是假佛還是真妖!” “請!” …… “此妖氣候已成了!” 乾京城外,已成廢墟的妙音道中,夢梵音孤身而立,遙望著遠(yuǎn)方那雄偉恢弘的國都,眼神變幻不斷。 “梵音!” 此時(shí),身后忽聞一聲輕語傳來,夢梵音眼神一凝,回身下拜,道:“梵音見過師尊?!?/br> 來人,赫是一女子,三十年紀(jì),風(fēng)韻依舊,身著道袍,手握拂塵,卻落盡了三千青絲,做一女尼打扮,虛手向夢梵音一扶,說道:“無須多禮,起來吧!” “梵音不敢!” 夢梵音搖了搖頭,將手中的白玉簫雙手捧起,說道:“天星道主施展天星大衍失敗,仙器天星圖反噬爆碎,梵音保護(hù)不當(dāng),使玉龍簫受損,還請師尊責(zé)罰?!?/br> “嗯!” 妙音道尼望了那裂紋滿布的玉龍簫,仍是一副古井不波的神情,淡聲道:“此事我已知曉,錯不在你,無需自責(zé),起來吧?!?/br> “是!” 聽此,夢梵音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神色,隨即隱沒不見,起身問道:“師尊知曉云州之事,難道天星道主醒來了么?” “不錯!” 妙音道尼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望乾京,喃喃說道:“天星子言道,此人來歷非同小可,有諸多偉力加身,一身修為更是深不可測,此番進(jìn)京來,既有可能與那血天龍來一場生死大戰(zhàn)?!?/br> “嗯……” 夢梵音眼神變幻,再問道:“那勝算如何?” “難料!” 妙音道尼眼神漸凝,說道:“這血天龍借大乾龍脈,修行真龍九變,如今已到最后關(guān)頭,龍丹凝聚,再一步便可騰云九霄,化作真龍?zhí)煅v然此人是仙佛下界,勝敗也是兩說?!?/br> “龍丹!” 夢梵音喃喃一聲,垂低目光,說道:“那師尊準(zhǔn)備如何做?” 妙音道尼神色冰冷,說道:“這妖物化龍,關(guān)系我正道七宗大計(jì),尤其是那一顆龍丹,決不能落入旁人之手,為首已經(jīng)聯(lián)系七宗之主持門內(nèi)至寶前來,無論那人與血天龍結(jié)果如何,都要將龍丹取到手中?!?/br> 話語至此,妙音神尼眸中漸現(xiàn)光彩,喃喃道:“此后,再無神通不敵天數(shù)之說,我輩修者,人定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