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山本一夫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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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山本一夫的話語,讓山本節(jié)子頓時怔在了原地,不知要如何對答。 不錯,現(xiàn)在東瀛方面,已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不顧觸怒華國上下的后果與國家道德信譽的缺失,也要揭開那歷史的傷疤,以此來刺激本國民眾的覺醒與對鐘離的抗拒與仇視。 這么做,可以說已經(jīng)完全不要臉面了,但不要臉歸不要臉,有些東西還是得顧忌一下的,就好像這人性,東瀛是打算破罐子破摔,可他們破罐子破摔的方式,是否定那一段歷史,先把自己洗白成受害者一方,再將鐘離的行為定性成報復(fù)性的侵略。 如此,雖然無恥了一些,但還是基于人性這一基礎(chǔ)的,尤其是那對于弱勢者的憐憫與強者的抗拒與仇視,具有一定程度的正面性,很容易就能引起東瀛民眾的共鳴,而山本一夫呢,他此刻的話語與態(tài)度,完全把自己的形象打造成了一個血腥殘酷的屠夫。 這毫無疑問是負面性的,甚至說泯滅人性也不為過,如此一來,還怎么去激發(fā)東瀛民眾的情感,東瀛的民眾也是人啊,兔死狐悲,物傷其類,即便立場有所不同,甚至沖突對立,但只要還有一點人性,一點良知,有誰會愿意站在一個殘忍屠殺自己同類的屠夫身邊呢? 所以,山本一夫這番話,不僅山本節(jié)子驚住了,通過各種途徑觀看直播的東瀛民眾,也因此而都沉默了下來,想要反駁,卻又不知如何反駁,心中被深深刺激的,不是仇恨,不是憤怒,而是滿滿羞愧與負罪感。 “八嘎!” 同樣在觀看直播的柳生重一,又一次將遙控器砸了個粉碎,滿面陰沉的怒罵道:“這一頭蠢豬,無可救藥的蠢豬!” 柳生重一此刻的憋悶,用話語都無法形容,木村右京與山本一夫都是他精心挑選的,對于兩人他分別寄予著擊敗鐘離與挑動民眾的希望。 結(jié)果,昔日的劍道天才,曾經(jīng)對柳生家上一代劍圣柳生古二郎產(chǎn)生過巨大威脅的木村右京,變成了一只為虎作倀的惡鬼,被鐘離一劍斬殺,大快人心,現(xiàn)在這山本一夫,又是一個大腦燒壞的傻……原本好端端的局面,給他一句話生生弄成里外不是人。 看著直播里山本一夫那一臉冷酷的神情,柳生重一有一種預(yù)感,如果再給這個王八蛋說下去,那接下來只有兩個可能,要么鐘離把他打死,要么自己給他氣死,絕無第三條路可走。 什么,擊敗鐘離,別開玩笑了,柳生重一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這個老家伙能對鐘離構(gòu)成什么威脅,鬼櫻那一戰(zhàn)過后,更是徹底掐滅了希望,只求他那一張老臉還有點作用,能激發(fā)出東瀛國民的感動與同情,怎想現(xiàn)在…… 柳生重一七竅生煙,觀看直播的華國觀眾何嘗不是,憤怒的話語瞬時在直播間內(nèi)連成了一片,久久不見平靜。 對此,山本一夫卻是一無所知,或者說如此反應(yīng),反而趁了他的心意,望著一臉錯愕的山本節(jié)子,他冷笑說道:“怎么,感到很震驚?” “這個……” 山本節(jié)子艱難的咽了口唾沫,強笑說道:“軍人以敵人的鮮血為榮耀,大佐閣下真是一位優(yōu)秀的軍人呢?!?/br> “哈哈哈!” 山本節(jié)子的話很是勉強,顯然已經(jīng)竭力的為山本一夫?qū)ふ医杩陂_脫了,但他卻不理會這一點,反而大笑說道:“不錯,為天皇陛下效忠,斬殺一切阻擋帝國腳步的敵人,正是我們帝國軍人的榮耀,我有一種預(yù)感,不需要多久,帝國就會重新崛起,屆時,我將再一次踏上戰(zhàn)場,華國,俄國,美國,整個世界都要被帝國政府,天皇陛下,板載!” “臥槽尼瑪!” 看著一臉興奮,幾近癲狂的山本一夫,山本節(jié)子快要崩潰了,恨不得用手里的話筒堵住這個老家伙的嘴巴。 你是不是有病,是不是有病,今天這節(jié)目是賣慘博同情搏可憐的好么,你特么的宣揚****做什么,還征服世界,你征服就征服吧,別說出來啊,說出來也就算了,帶上美國俄國是幾個意思,作死能不能不要這么徹底? 心中吐槽不斷,面上卻還要保持微笑,山本節(jié)子艱難的扯動嘴角,想要再給山本一夫找一個大概,也許,可能解釋得過去的借口,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這大概也許可能都是那么的艱難。 “這個……” “他腦子有毛病吧?” “我突然覺得不那么生氣了。” “不愧是召核男兒,真正的作死小能手?!?/br> “也許是知道自己上了直播,準備死之前放飛一下自我?!?/br> 直播間內(nèi),看著瘋狂宣言的山本一夫,眾人也是一怔,顯然都沒想到,山本一夫腦子里竟是這么一個回路。 這家伙腦子有問題! 觀看直播的兩國人民,首次達成了共識,直播間內(nèi)緊張的氣氛,也一下放松了下來。 “呵呵!” 直播間內(nèi)的情況,山本一夫雖不知曉,但山本節(jié)子的神情他卻是清楚的看在眼中,又是一聲冷笑,問道:“你覺得我瘋了?” “這……” 作為東瀛電視臺的金牌記者,山本節(jié)子還是第一次被人接連問住,不知要如何回答。 “哼!” 看山本節(jié)子一臉為難的模樣,山本一夫冷哼了一聲,道:“在你們這些普通人看來,這幾個國家確實是強大得不可戰(zhàn)勝的存在,但那只是以前,現(xiàn)在這個世界已經(jīng)變了,上天眷顧東瀛,注定帝國要再次崛起,征服這個世界?!?/br> “……” 眼看山本一夫又開始胡說八道,山本節(jié)子臉色更是難看了幾分,恨不得馬上將直播關(guān)閉,卻又不能這么做,只能強笑著應(yīng)和道:“大佐閣下,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br> “現(xiàn)在的你自然不明白?!?/br> 山本一夫傲然一笑,向著鏡頭將手舉起,瞬時間,一道烏光聚斂而現(xiàn),其中隱隱有凄厲的哀嚎回蕩,更透著一股逼人的煞氣,驚得山本節(jié)子都不由自主的起身退開了去。 “不必害怕!” 對山本節(jié)子的反應(yīng),山本一夫似乎十分滿意,招手讓她坐下,大笑說道:“這是我們鬼武士擁有的力量,鬼武之力,擁有它,武士就能變得無比的強大,哪怕坦克裝甲,都能夠一刀斬斷,以此構(gòu)成的防御,連火炮都可以抵擋,只要陛下組建出這樣的一支軍隊,那這個世界還有什么能阻擋帝國前進的腳步?” “這……” 聽此,山本節(jié)子也是怔住了,呆呆的注視著山本一夫手中的烏光,不由自主的問道:“這樣的力量,其他人也可以獲得么?” “自然可以!” 山本一夫輕聲一笑,翻手將這鬼武之力收起,繼續(xù)道:“這鬼武之力,可以通過修煉獲得,而修煉的方法,就是吸收一種存在天地之間的“氣”,這種氣擁有極其神奇的力量,吸收之后再經(jīng)過特殊的轉(zhuǎn)化,就能夠成為鬼武之力,所以我將它命名為鬼之氣!” “……” “主播,這里有人抄襲你!” “我當什么呢,鬧了半天是元氣?。 ?/br> “中二病真的害人不淺,尤其是這種老年患者!” “不行,我看不下去了,誰的水管粗,快過來滋醒他!” “我擦,這世上真的有天地靈氣啊,我還以為是主播瞎掰騙人的呢!” 對山本一夫這一番講解,東瀛民眾半懂不懂,直播間內(nèi)的華國觀眾卻是聽了個明明白白,因為這正是之前鐘離所講述的元氣概念。 可惜,山本一夫卻不清楚,所以仍是一臉自得的向山本節(jié)子說道:“東瀛是上天眷顧之地,這幾年來我走遍世界,發(fā)現(xiàn)沒有任何一個國家,像是東瀛一樣擁有如此海量的鬼之氣,生活在這鬼之氣籠罩的環(huán)境,即便不主動修煉,體質(zhì)也會不斷得到強化,幾年之后,大禾口民族,就會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強大,最尊貴的民族?!?/br> “……” 聽此,山本節(jié)子也是一臉震驚,許久才回過神來,滿臉慌張的說道:“大佐閣下,這還在電視直播啊?!?/br> “我知道!” 山本一夫毫不在意,仍是大笑說道:“你是害怕,其他國家知道東瀛擁有這樣的資源之后,進行搶奪是么,呵呵,你放心吧,他們不敢這么做!” 看著一臉自信的山本一夫,山本節(jié)子也不知該如何說他,只能順著那話語問道:“為什么?” “自然是因為我!” 山本一夫放聲大笑,自信而傲然的向鏡頭說道:“現(xiàn)在的我,已踏入了前所未有的境界,是最強大的鬼武士,只要我愿意,我可以斬下世上任何一個人的頭顱,包括那些國家的領(lǐng)導(dǎo)者,如果他們膽敢進犯東瀛,他們會體會到鬼武土的恐怖!” “……” “這人是真傻還是假傻?!?/br> “這愚蠢的氣息,我不能呼吸了?!?/br> “怕不是練功走火入魔把腦子弄沒了?” “米國粑粑:收到,核彈已就位,發(fā)射倒計時!” “主播,你真不是在放電影嗎,為什么會有這么蠢的反派?” 對于山本一夫的自信與天真,直播間的觀眾已然從憤怒轉(zhuǎn)成了無語,因為他們實在不知道要怎么和一個傻子計較。 不,不僅是直播間內(nèi)的觀眾,坐在辦公室里的柳生重一,也絕望的捂住了眼額,他算計好了一切,偏偏錯漏了一點,竟然找了這么兩個不靠譜的王八蛋! 一片無語之中,神社之外驟然傳來了一片喧鬧之聲,鏡頭也隨之移轉(zhuǎn),卻不再是東瀛電視臺的直播,而是…… “鐘先生!” 三河神社之外,一行人走下車子,正是鐘離以及跟隨在左右聶海龍與池澤五郎,苦苦守候的記者,見此趕忙迎了上來,雖然很快就被池澤家的保鏢攔下,但手中的長槍短炮還是不住的拍攝,一個個話筒更是從空間縫隙中穿了過來,紛紛喊道…… “鐘先生,請問對這一場決斗你是什么想法?” “你在東瀛的所作所為,是不是為了報復(fù)當年的東華戰(zhàn)爭?” “這一次你要挑戰(zhàn)的目標,是當年的東瀛大佐軍官,你會不會在戰(zhàn)斗中殺死他?” “鐘先生,你說自己前來東瀛,是為了促進武道的交流,這真的是你的真實意圖么,還是說交流只是謊言,真正的目的是為了報復(fù)與侵略?!?/br> “池澤先生,你與龍騰集團是否達成了合作協(xié)議,據(jù)我所知,就在不久之前,龍騰集團巨資注入,挽救了池澤商業(yè)的股票危機,并以池澤商業(yè)的名義,分別收購了一家大型制藥廠,一家電視臺,以及東京商貿(mào)區(qū)的一座商貿(mào)大廈?!?/br> “鐘先生,你已經(jīng)在華國開辦了武學(xué)培訓(xùn)學(xué)院,這些學(xué)院的學(xué)生,將會得到武學(xué)力量的傳授,你怎么保證他們不對普通民眾造成威脅,你這一次東瀛之行,是否是要給你的學(xué)生樹立威嚴與形象,讓他們?nèi)蘸笠踩缒阋话?,在東瀛肆無忌憚的宣揚他們的武力呢?” 接連不斷的提問,大多都是別有用心,這也是理所當然,此時此刻,這東瀛的電視媒體,除了池澤家掌控的外,有幾家不是別有用心。 一般而言,對這等引導(dǎo)性的提問,最好的回答就是不作回答,因為不管你說些什么,這些新聞媒體都能涂抹成自己想要的答案。 池澤五郎顯然也知道這一點,所及當即冷下了神情,就準備命令保鏢將這些亂七八糟的記者掃到一旁。 然而,鐘離卻站住了腳步,回身望向一眾記者。 這一舉動,讓嘈雜的現(xiàn)場瞬時安靜了下來,一眾根本沒想過鐘離會回答的記者見此,心中可以說是驚喜交加,紛紛張望著,等他做出回應(yīng)。 面對這一雙雙興奮非常的眼神,鐘離搖了搖頭,淡聲道:“是非公道,自在人心,身正又何懼影斜呢!” 說罷,也不理會這些記者是個什么反應(yīng),轉(zhuǎn)身便向那三河神社走去。 見此,一眾記者方才如夢初醒,本能想要追趕上去,但一看那三河神社,又停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