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時地利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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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林荔講話講得太入迷,步子都慢了下來,江暮嵐為了遷就她沒多說什么,修長的腿屈尊的跨小步子走。 散步一樣走去上學(xué)的結(jié)果就是兩人都差點遲到,林荔的課室在六樓,幾乎踩著點進入課室。 好在班主任每次早讀都來的比較晚一些,也就不用擔(dān)心遲到問題。 一進去原本還有些吵鬧的課室,不到幾秒就安靜了下來,幾秒之后大家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尤其是后排那一小片婊姐妹聚集區(qū),在那坐的一圈都是愛挑事的,她們索性放開聲來講,臉上的驚訝嫌棄不要太明顯。 林荔嗤笑一下,翻了個白眼回座位。 到了座位前,看到的不是干凈的桌面,而是桌面上被堆得像小沙堆一般高的雜物,多出來的試卷,羽毛球拍什么的。 眼神犀利地瞥了一眼窩在角落里滿臉愧疚看著她的徐靜禾,發(fā)現(xiàn)徐靜禾桌子底下放著個裝畫畫工具的箱子。 本來就小的座位,桌子底下再放個箱子,徐靜禾的腳都只能放在外邊,讓人看著非常的憋屈。 林荔緩慢地吸了一口氣,吐出。 拇指和食指帶著點嫌棄拎起自己桌子上的羽毛球拍,看了看,有點眼熟。 這不是他們班最矯揉造作的女同學(xué),王楚的球拍么。 那個一上體育課就來姨媽,和體育老師撒嬌自己跑不動路,解散后愛跑到羽毛球場和男生打羽毛球的王楚。 一般人打羽毛球就你來我往正常打。但王楚不一樣,她還要裝模作樣,顯得自己嬌嬌弱弱惹人憐,手和腳跟殘了一樣,每次羽毛球到她面前她都要接不接的。 要林荔看這王楚確實是虛弱,找不到男人撒嬌就不行的那種虛弱。 踢了一腳徐靜禾的凳子,林荔問,“下邊那箱破玩意兒誰的?” 徐靜禾顯然是被塞箱子的人威脅過,微駝著背,抬頭看她,張了張嘴,沒敢說出來。 “我的,怎么了呢?” 嬌滴滴,捏著喉嚨說話一樣,讓人覺得無比嫌惡的嗓音,從婊姐妹聚集區(qū)傳來。 林荔面無表情的看去,說話的正是往她桌上放球拍的王楚,右手矯揉造作的翹起尾指,正拿著一只鉛筆晃,那長長的指甲蓋,讓人看得想幫她剪干凈。 “搬走?!笔呛芷届o的,絲毫看不出林荔在生氣,甚至讓人產(chǎn)生她是在和聲和氣同王楚談話的錯覺。 事實上林荔已經(jīng)在怒火邊緣,這時候有人再添把火就可以開始燉狗了,這只狗是誰不言而喻。 王楚本來就看林荔不順眼,覺得林荔端得很,常常在背后和同伴一起辱罵林荔。 平時林荔不搭理她,一拳打在棉花上,有氣撒不出,這次總算讓她逮到機會,能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林荔,消一消林荔身上那種讓她十分不喜的銳氣。 “你什么態(tài)度?。课覒{什么聽你的呀,你誰?” 王楚似乎覺得這樣的話語還不足以展露自己對林荔的不滿,開始陰陽怪氣。 “哦,差點忘了,不就是一個勾引不到男人差點被氣退學(xué)的賤貨么?臭婊子罷了?!?/br> 后排的那群人聽后大笑起來,順便附和幾句踩林荔的話,剩下的其他人都安靜如雞,不想摻和進來。 班里人人都知道王楚有大小姐的脾氣也有大小姐的命。 正因如此,這人不僅作做,還非??跓o遮攔,目中無人,但大家都不敢拿她怎么樣,平時王楚也愛挑釁林荔,但不知是林荔脾氣好還是害怕,她從來沒理過王楚。 面對這些莫名其妙的嘲諷,林荔習(xí)以為常,沒太在意,轉(zhuǎn)頭看向徐靜禾。 “搬出來給我?!?/br> 大概是覺得林荔在,心里比較有底氣,徐靜禾沒猶豫把箱子搬出來。 全班都在猜測著林荔到底要干什么,但大部分人都覺得林荔這次也一樣不搭理王楚,暗自吃悶虧。 他們對于林荔接下來的的行動并不抱太大的期待,王楚也絲毫不相信林荔敢對她做些什么。 林荔抬眼看了眼墻上的鐘,圍巾遮住的嘴角勾起,通過林荔的眼睛能看出來她在笑,緊接著又朝王楚確認一句。 “真不搬?那我?guī)湍闾幚???/br> “嗯哼~” 王楚挑眉聳肩攤手,裝模作樣。 在眾目睽睽之下,林荔不緊不慢地把羽毛球拍以及桌子上的其他雜物都丟進箱子,然后搬起,走向講臺旁邊的垃圾桶,雙手抱著,把箱子懸在垃圾桶之上。 緊接著扭頭看向王楚的方向,在王楚的不可置信和眾人的驚呼中。 “砰”一聲,箱子被丟進了垃圾桶。 “林荔你個臭婊子賤貨,敢丟我東西!” 這回王楚沒能再維持住她嬌嬌女的人設(shè),沒捏住的嗓子在喊出林荔的名字時,十分的尖利刺耳,難聽至極。 王楚氣急之下沖到林荔面前,揚起右手就要打人。 預(yù)料到一般,林荔余光瞥見教室門口晃來一個虛影,立馬順著王楚那一巴掌跌坐在地,抬頭看著王楚,捂住臉,泫然欲泣又不敢反抗的樣子。 “?。『猛?,王楚,你為什么打我?是我惹到你了嗎?” 王楚的巴掌打空了,但在只看到林荔跌倒那個鏡頭的人看來,這一巴掌是落在了林荔臉上,尤其是林荔順勢扯下了遮住臉的圍巾,露出受傷的側(cè)臉。 “王楚!你在干什么呢?!” 班主任震天的大嗓門嚇得王楚身軀一顫,班里吵吵嚷嚷的驚呼討論聲都頓時落地破碎,大氣不敢出。 班里的同學(xué)不敢管王楚,但班主任敢…… 兩人被叫到了辦公室,還找來了其他目擊者來重述事發(fā)過程。 大家如實說了,在其他人的角度看,林荔確實是很平靜的在和王楚說話,而且被罵了也沒回罵,只是把王楚不愿意搬走的箱子扔進了垃圾桶。 在被班主任追問到為什么丟王楚箱子時,林荔像是委屈極了,看似柔弱的用手指拭去眼角的淚,學(xué)著王楚翹起一節(jié)小尾指,低眉順眼地辯解。 “問王楚讓她搬走她不搬,我說幫她處理她答應(yīng)了,我就幫她處理干凈,看來是我會錯了她的意思?!?/br> 班主任聽后也只是批評她幾句,讓她以后不要沒問清楚就扔別人東西,便沒再多說什么。 反觀王楚,把自己的東西亂放在別人的座位上,被人要求拿走卻不拿,反而說話咄咄逼人,話語里帶著侮辱性字眼。最后惱羞成怒還動手打人,孰對孰錯一眼就能分辨。 至于王楚那巴掌有沒有落在林荔臉上,作為目擊證人的前排同學(xué)也帶有疑惑。 雖然沒聽到巴掌聲,但林荔臉上的巴掌印卻實實在在的存在,重點是王楚有留指甲的習(xí)慣,林荔臉上那道長長的血痕就是最好的證據(jù)。 最終,王楚被記一次過,寫一篇檢討,還要叫家長來學(xué)校,承擔(dān)林荔的醫(yī)藥費等賠償,氣得王楚不顧形象在老師辦公室大罵林荔,更讓人篤定了她打人的可能。 而林荔則裝作一副害怕的樣子躲在班主任身后,實際上是隔著圍巾在偷笑,心想:婊不死你。 像王楚這種火藥桶脾氣,惹一下就炸的人,林荔見過太多,王楚還好死不死趕巧碰上她臉上有傷,慣用手和大部分人一樣是右手,這樣天時地利人和,對付起王楚來實在是易如反掌。 就算王楚沒像林荔預(yù)料的那般動手,依照王楚吃不得虧的性子,也必然會因為她的舉動勃然大怒,把事情攪的天翻地覆,只要能激怒王楚,就不愁王楚受不到懲罰。 再一次見到徐靜禾時,是林荔從辦公室回到課室里,徐靜禾眼眶紅腫,滿臉寫著感動。 “林荔,你終于回來了,我還以為你退學(xué)了,我好難過,好想你。” 說著,就將林荔結(jié)結(jié)實實地抱住,似乎是想證明自己的想念,力道之大,讓林荔差點喘不過氣來。 扒開徐靜禾,林荔無語地瞥了她一眼,見她依然在哭,無奈地笑了笑,伸手擦去她臉頰上的淚水。 目光落在徐靜禾被眼眶稍微遮住的眼角上,她今早剛來課室看見徐靜禾的第一眼,就發(fā)現(xiàn)徐靜禾這些地方上的傷,不難猜出這是怎么來的。 “她們這段時間打你了?除了臉她們還有打你哪嗎?” 對徐靜禾說話,林荔還是那么直接。 徐靜禾被問的愣怔一下,點頭,接著怯怯地看了她一眼,手下意識地往后縮。 看這樣子,林荔已經(jīng)猜到她們怎么欺負人,抓過徐靜禾的手,一把擼起袖子,林荔暗道果然,面上情緒不顯,心里鬼火冒。 “狗婊子,這是她們用狗爪子掐的吧,光賠錢真是便宜她了?!?/br> 徐靜禾除去臉之外的地方都很白,手上被掐出來的痕跡便十分扎眼,一塊塊青紫的傷痕上還有月牙形的傷口,已經(jīng)結(jié)了痂,傷怎么來的顯而易見。 忽的,林荔瞧見徐靜禾脖子上有幾塊小紅印,她扒低徐靜禾的衣領(lǐng),擰著眉,就沒舒展開來過。 “這也是她們弄的?” 小紅印像極了林荔認知里的吻痕,但是想到徐靜禾的性格為人,又排除掉了這個可能。 大約是被林荔突然扒領(lǐng)口的動作嚇到,徐靜禾忙把領(lǐng)口往上拽,眼神看向低處,臉頰微紅,“她們……她們扒拉我弄得,不嚴重,沒什么關(guān)系,而且她們也受到懲罰了……” 后面的話徐靜禾越說音量越低,林荔對著她的傷憤憤不平便沒去在意。 既然徐靜禾都這么解釋,林荔沒多想,無奈嘆了口氣,徐靜禾這姑娘人是很好的,就是傻了點,不懂得反抗,不過林荔也清楚徐靜禾這種怯懦自卑的性格形成的緣由,想改變刻在骨子里根深蒂固的東西,并沒有那么容易。 “到時候王楚會給我一筆賠償費,你拿著,就當(dāng)是王楚賠償給你的,不許拒絕,也不許給你媽,不然你媽又拿去貼你那胖成球的弟弟,瞅瞅你自己,瘦得跟猴兒似的,留著自己買好吃的,聽見沒。” 徐靜禾紅著眼點頭道謝,緊接著小心翼翼地問,“那你的臉……” 想到不堪的昨天,林荔臉上沒什么表情,語氣淡淡,“和她無關(guān)?!?/br> 思考了半晌,林荔還是于心不忍,刀子嘴豆腐心。 “你要學(xué)會自己保護自己,總是這樣任人欺負,別到時候被欺負到人都傻了,就沒救了,懂嗎?不過你放心,只要我在七中一天,就不會讓你受她們欺負。” “唉你別哭啊,有什么好哭的,老娘又沒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