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熬
書迷正在閱讀:甜rou(短篇合集)、十二生肖之養(yǎng)兔專業(yè)戶、青云得路、謫仙之天圣[主攻]、他在深淵里、瓶頸、游蕩在美漫的灰燼、南灣(1v1表兄妹,黑道,H)、沉默嬌妻:老公,無限寵、失憶后老攻想偷我的崽
在醫(yī)院這樣每天面對生離死別的地方,嚴頌見過很多人絕望亦或是喜悅的眼淚,他以為自己足夠冷血,可在看見顧以棠掉眼淚后,第一次覺得那般手足無措,他該怎樣做,才能讓她不那么難過? 想擁她入懷,可親口提出離婚的他,已經(jīng)失去了擁抱的資格。 只得一點一點,擦去她眼睫上殘余的淚珠。 和夢里的場景很像,嚴頌和一個女人并肩站在梧桐樹下,兩個人的唇越靠越近,近到他下巴上略顯青黑的胡茬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額頭上冒出一顆痘,嘴唇起了干紋,相較以往的意氣風發(fā),此刻稍顯疲累。 可還是很好看,她不禁想,怎么會有人可愛到,連額頭上的痘痘都長得那么標致。 顧以棠仰著頭,只要往前一拱,便能輕松鉆到他溫暖懷中,可那樣太唐突了。 她微微踮起腳,親在了嚴頌的唇邊。 喃喃:“你別親別人?!?/br> 黑色汁液溢出指縫,嚴頌攥緊手中濕巾,只覺得那個吻又輕又軟,“我沒有。” 看見他極淺地勾了下唇,顧以棠松了口氣,目測破冰有望,可在聽到他接下來說的話后,她恨不得今天從未來過醫(yī)院。 他說:“你可以打我,罵我,但一定不要生氣,好嗎?” 有種,不祥的預感。 嚴頌將手心的濕巾扯開,上面沾滿了黑黑黃黃的污漬,顧以棠愣了愣,鎮(zhèn)靜地掏出手機,看完臉上殘存無幾的妝容后,她閉上了眼睛。 猶記得早上問聶星采,“是不是還挺溫柔的?” 溫柔個鬼,全亂套了,眼睫毛,眼線,眼周的粉底,全被他的濕巾一網(wǎng)打盡。 北風呼嘯,身上被雨水浸濕的地方?jīng)鲆馔腹?,顧以棠瑟縮著維持最后的優(yōu)雅:“我不生氣?!?/br> 僅維持了一秒,她氣鼓鼓地捂住臉,“你轉過去,別看我!” “還是很漂亮,不影響?!?/br> “我信你個鬼!”虧她頂著這張臉對嚴頌又是盯又是親的。 “車停在哪?”看到她抖了下,嚴頌脫下大衣,罩在她的身上。 “停?我今天是陪聶星采來醫(yī)院拔智齒,蹭的她的車。” 嚴頌若有所思,“聶星采走了?” “嗯,嗯,很無情吧,沒關系,我坐26路轉48路再坐兩站地鐵就到家了?!鳖櫼蕴难b模作樣地跺了跺腳,意圖引起他的注意,看吧,我今天可是站了一下午呢。 不止是站,剛才他披衣服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顧以棠的身后濕了個透,嚴頌沉吟片刻,委婉提出:“你,不介意的話,去我那里換下衣服再走,很近?!?/br> “不是介意不介意的問題?!鳖櫼蕴牡么邕M尺,悠悠道:“我的腿,有點疼,走不了太遠。” 電梯一層一層往上升,顧以棠放松地把下巴抵在他的頭頂,處處留心,在腦袋里記著路線。 他的背很寬厚,手臂也很有力量,開門的時候,單只手握著她的膝彎,握著門把手,商量道:“到了,要下來嗎?” “不要,還沒進去呢?!?/br> 于是,嚴頌便認命地將她背進了門。 公寓不大,一室戶,站在門口一眼望去,桌椅床板盡收眼底。 “你不是說住醫(yī)院宿舍么?” “不習慣?!?/br> 顧以棠趴在單人沙發(fā)上,小腿懸在半空,問:“這里就習慣嗎。” 他沒說話,進了浴室開好暖風放水:“你先洗澡,我去給你拿換洗衣物?!?/br> 沙發(fā)到床沒有遮擋,他站在衣柜的陰影里,專心找尋衣物。 后面?zhèn)鱽砀O窸窣窣的脫衣聲,偶爾夾雜著幾聲吃痛,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放任她離開,她也是一根筋,等在樓道口做什么,即便是等,也該找個地方坐著等。 她從前摔斷過腿,上回差點摔傷,今天又站了那么久。 嚴頌心亂如麻,忍不住開口詢問:“疼得很厲害嗎?” 為避免戲演得太過,她往回找補:“不疼了,有點麻?!?/br> 見他避之唯恐不及地,幾乎要擠進柜子里,顧以棠控制不住想要逗弄他的心思。老古板,又不是沒見過她的裸體,還沒離掉婚呢,換個衣服還要避開。 “好難脫啊,唉……” 還是擔心她的腿,不知是否有沒檢查出來的傷痛,如果嚴重,怕是要去醫(yī)院,嚴頌走到沙發(fā)跟前,半蹲下來。她穿著連衣裙,里層的打底褲脫到膝蓋邊緣,大腿的皮膚裸露在空氣當中,細膩白皙。 嚴頌深深呼吸,慢慢剝離著打底褲,不時觀察著她的面色,直到將打底褲脫到小腿處。 外側有塊淤青,怪不得喊疼,嚴頌探手一按,顧以棠“啊啊啊”地往后退,一腳踢在他的手臂上,力氣那樣大,看來是無礙。 前兩天在店里不小心撞到椅子,本來沒事的,他一按,不疼才怪。 這一抬腳,本可以擋住身體的裙子掀了開來,露出半圓挺翹的臀,和被內褲包裹著的,鼓鼓的那處,他知道那里有多軟,有多會吸。 嚴頌止住紛雜遐想,避開視線,匆忙往外走,“你快去洗,我到外面等你。” 然后,頭也不回地擰開了門。 這也太會避嫌了,顧以棠憤憤地把衣服扔到臟衣籃里,活蹦亂跳地走進浴室。 溫熱的水流過疲累軀體,讓人忍不住昏昏欲睡,洗完后,她才發(fā)現(xiàn),嚴頌走得急,答應幫她找的換洗衣服沒有拿過來。 沒辦法,顧以棠只能裹著他的浴巾出去,翻箱倒柜。 沒提留她過夜,她哪能賴著不走,只能略過睡衣,先找能穿出門的,然而很遺憾,他的衣服,于她來說,全部不合身。 嚴頌吹了會冷風,略微壓制住了那股邪火,暗罵了幾句齷齪,再回來時,感覺能心平氣和地面對顧以棠,可他萬萬沒想到,來到沙發(fā)前,看到的卻是這樣一副場景。 顧以棠背對著他,白色浴巾的下擺剛好蓋住臀部,露出潔白纖細的小腿,和若隱若現(xiàn)的臀。 遮住的地方,無論正面還是背面,他都探索過無數(shù)回,高峰綿軟,低谷濕滑,只稍稍一回想,嗓子便干渴的厲害,還是得出去再吹會冷風。 聽到他錯亂的腳步聲,顧以棠回頭喊道:“你幫我找條褲子?!?/br> 這有些難辦,沒有剪刀,連現(xiàn)場修改都來不及。 “沒有適合你的,你先休息一下,等衣服干了再走?!睋乃`會他圖謀不軌,嚴頌忙補充:“有烘干機,很快。” “你就那么著急趕我走嗎?” 和嚴頌分開的一周,比以往的一個月還要難熬,都說小別勝新婚,剛剛伏在他背上時,身體緊密貼合,像有只小手撓呀撓,撓得人心癢癢。 好想把從前做過的事,再一一做遍。 既然他吃裝疼這一套……顧以棠立馬換了張苦臉,緊緊揪住胸口的浴巾:“腿上的淤青,你能不能幫我揉揉???嚴醫(yī)生?!?/br> 嚴頌怔在原地,腳下如有千斤重,沒人知道他心里早已翻江倒海。 進是煎熬,退也是。 —— 有的時候登不上來,可以上wb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