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也覺好笑，盡管她總把違規(guī)掛在嘴邊翻來覆去地說，可這并不是什么無法違逆的法律條文，即便違規(guī)了，也從未制定過任何懲罰措施。但嚴頌仍舊很認真地執(zhí)行，盡力配合著她的無理取鬧。

    相比送花，燭光晚餐那些浮于表面的情侶專屬儀式感，這些微末之處的細節(jié)，更能直白地打動她。

    其實，被人……不對，被嚴頌喜歡的感覺，還挺好的。

    某寶雙十一活動時，為湊滿減買過幾包濕紙巾，猶記得，包裝上一角印著無酒精，有效殺菌99.9%的信息，拆完快遞之后她隨手放了一包在車里，沒事擦擦浮塵倒挺方便。

    怎么會突然想起這筆湊單？

    清淡的草木香在車內(nèi)彌漫開來，顧以棠疑惑回頭，只見嚴頌正握著那張湊單而來的濕巾，緩慢而仔細地擦拭手指，從食指移到中指，指縫也不放過，霎時緋紅撲上臉頰，她慌得連話也說不利索，語無倫次的：“你……你干嘛？”

    說完，又忙找補：“我可沒答應(yīng)呢，你別亂來！”

    好在她開口之前，十指已經(jīng)全部擦拭完畢，嚴頌輕聲一笑：“你想多了，只是職業(yè)病犯了?！?/br>
    “這么說，會不會太過分？”他頓了頓，“我應(yīng)該像昨晚一樣，說一句求求你。”

    好壞話都讓他說了，顧以棠冷哼一聲：“求也沒用?！?/br>
    姿態(tài)拿捏得非常高，叁十年河?xùn)|叁十年河西，那天隨口一說的“有你求我的時候”，沒想到應(yīng)驗地這般快。

    外面風(fēng)雨交加，關(guān)了空調(diào)以后，車內(nèi)溫度降得頗快，唯獨雙腿之間互相碰觸的地方，熱度燙得人坐立難安，明明還隔著衣服啊，她快要坐不下去了。

    嚴頌態(tài)度誠懇：“昨晚是我不好，讓你受委屈了。”

    當(dāng)然委屈，顧以棠有一籮筐的委屈要訴說，要么別碰她，伺候得她舒舒服服的正上頭，突然蠻橫無情地離開，簡直毫無人性。

    “其實也不怪你?！闭f至一半，不經(jīng)意瞥見他含情雙眸，同窗外那顆掛在搖曳枝葉上將落未落的雨露一般，晃呀晃的，簡直要晃進人的心坎里去。

    車頂?shù)囊宦曮E響，及時將那顆雨露攔截，顧以棠眨了眨眼，驅(qū)走莫名心緒：“你看過那種女鬼和書生的電視劇嗎？常常發(fā)生在人跡罕至的野外破廟里，書生為了進去躲雨，那么巧，撞見了一個漂漂亮亮的女鬼，那么巧，女鬼不小心香肩半露，勾得書生找不著北，不得不留下來，半推半就，和她做羞羞的事情。等他第二天醒來，或許等不到第二天，他就變成了一堆白骨?！?/br>
    很老套的故事，很傳統(tǒng)的勾引。

    趁著嚴頌聽故事的功夫，顧以棠猛然出手在他臉頰掐了一把，“你該不會是女鬼變的，來勾引我的吧？”

    嚴頌任她掐，左右傷不了皮rou，只比撫摸略微重些力道，他笑：“我怎么勾引你了？”

    “又是擦手又是看我的，還說要求求我，你的那點小心思暴露無遺！”

    顧以棠說得有理有據(jù)，無法反駁，他點了點頭慢慢道：“暴露了啊……那書生想好了嗎？這里可比破廟的環(huán)境好上不少?！?/br>
    故事是她編的，他一本正經(jīng)順著說下去的模樣太過好笑，顧以棠忍不住杠上：“沒有啊，破廟不會那么擠，轉(zhuǎn)都轉(zhuǎn)不開身?！?/br>
    “轉(zhuǎn)得開的?！笨照f無憑，得用實際佐證。

    接下來的一切發(fā)生得順理成章，兩個人摸索著，嘗試著，不斷調(diào)整著姿勢，總算不負有心人，相對而坐時，處處都極為契合，也擠，但擠得心甘情愿。

    好比跑完八百米，心臟怦怦地要從胸腔中跳出來，顧以棠看向他，那滴雨露搖搖晃晃的再度蕩漾心尖，她一緊張，遏制不住的擔(dān)憂情緒無限放大：“萬一被人看到怎么辦？”

    碎碎念不停：“我后面沒長眼睛，所以你要機靈一點，有人來了我們趕緊溜?！?/br>
    他還沒開口，她倒是把所有的后路都想好了。

    “大晚上的，不會有人來釣魚吧？”顧以棠是頭一回偷偷摸摸地做這種事，難免擔(dān)驚受怕。

    所有脫口而出的憂慮，在下一秒，被他盡數(shù)吞下，唇齒交融耳鬢廝磨，暈乎乎間，她好像聽到了一句“放心?！?/br>
    于是，便放下心來，沉迷在無邊夜色之中。

    如果是在床上，這會應(yīng)當(dāng)進行到赤誠相對的地步，可她的毛衣仍完好無損地掛在肩上，除了衣擺處有微微翹起，那是他不斷作亂的手。

    本想連內(nèi)衣也不動，可推上去之后，指腹明顯能感覺得到，乳rou上方被內(nèi)衣堅硬的下圍勒得緊緊的，他沿一圈劃過，毅然決然地將手探到了背后，一回生二回熟，解開得愈發(fā)迅速，飽滿得以釋放，乖巧順滑地待在他的手心，他不動，它也不動，只有頂端一小點，偷偷摸摸地翹起，誘人采摘。

    能想象得到，在夢里，在現(xiàn)實里，都看過無數(shù)回，小小一點，軟的時候如天上云朵，硬的時候，相思紅豆一顆，不對，應(yīng)當(dāng)是兩顆，他差點將另一邊也忘記，及時補上，如愿聽聞耳邊傳來動人嚶嚀。

    能夠克制地不在肖想已久的頸上留下吻痕，對嚴頌來說絕非易事。只要一觸碰到肌膚，身下骨血都渴望著叫囂著欺壓，想要狠狠地留下獨有印記。他將其連帶著幾欲噴薄而出的情意，一同壓制在心底，化作交纏間的意亂情迷。

    總有壓制不住的時候，密閉的空間，極易擦槍走火，暗香隱隱浮動，他捧著顫巍巍的乳rou，靠近，再靠近些，隔著綿軟羊絨毛衣，咬了上去。

    隔靴搔癢，既止不了她的癢，也解不了他的渴，懸崖走鋼索，渴求蕩悠悠的，總也落不到實處。逼至絕處的噬咬研磨，不偏不倚擦過乳暈，顧以棠嗚嗚按住他的后腦，止不住地顫栗。

    可這方天地有限，腿彎被迫曲著，膝蓋抵在他的腰間，唯有恥骨處時時蹭動，才能將他埋首在她胸前的難耐釋放出幾分。

    “你說……我……為什么不放個避孕套在車上??？”

    羊絨毛衣的胸前殘留不少晶亮水漬，嚴頌抬眸，呼吸不穩(wěn)地捉住她的唇親了又親，“不怕被人看到？”

    “怕，但也想?！?/br>
    話音剛落，嚴頌脫下身上淺灰針織開衫，長袖圍在她腰間，像系了條短裙，遮擋住該遮擋的地方，顧以棠的褲子被他剝開褪下，光溜溜地跌在座椅之上，他一手托住臀部，不懷好意地揉捏。

    明明濕巾里不含酒精，可他碰到的時候還是涼得她一激靈。輕車熟路地撥弄，遲遲不肯進入，相比昨晚的行為，竟不知哪樁更為惡劣。

    “進不去。”他說。

    “那怎么辦？”顧以棠能感受得到，姿勢受到牽制，沒法像在床上那般隨心所欲，她仰靠在方向盤上，然而還是不行，錯位的進入刺得她直呼痛。

    總不能半途而廢，托住她臀部的那只手一抬，他道：“起來一點?！?/br>
    圍在腰間的針織開衫，下擺滑落在腿邊，即使站直，也不會泄露半點春光，況且她只是借力稍稍抬起一點，“然后呢？”

    “坐下來。”

    “疼……”她嬌氣地哼，可憐巴巴地坐了下來，直來直往，果然順暢了許多，徹底將那根指含了進去，深深的。

    再背靠在方向盤上，已然不會造成任何困擾，他像是要把昨天未完成的一股腦地補償給她，拇指撥弄著外緣滑嫩嫩的花蒂，或刺或探，中指一如既往地練習(xí)戳弄，替將來要親自上陣的火熱硬物探路，探著探著，桃源深處噗嘰噗嘰的，滴滴答答地落在真皮座椅上，復(fù)又粘在她系在腰間的針織開衫上。

    那本是他穿在身上的。

    勾住一塊軟rou，重重揉捏，直至顧以棠嗚咽著伏在他肩膀也不停歇，她說：“我好酸?！?/br>
    得來的卻是一句：“還饞嗎？”

    興許是他說話時，一縷熱氣正巧噴灑在她敏感耳際，興許是那根手指進得比以往都要深，興許是他試圖插入第二根時無意碰到了小蕊珠，她不知道，也分不清，哆哆嗦嗦地咬住了他的頸，腿幾乎要抽了筋。

    頸上傳來刺痛，知曉是她受不住，只能不停地舔舐來轉(zhuǎn)移快意，滿手粘膩，嚴頌?zāi)闪丝跉?，將針織開衫又攏緊些。

    還好無人經(jīng)過。

    他當(dāng)然也會懼怕，樹林旁有路有池塘，這里并非人跡罕至的荒蕪之地，萬一有人和他們一樣，意外拐進小徑調(diào)頭，萬一有人偏愛雨夜垂釣。

    無奈情難自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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