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棠正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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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物…按掉鬧鐘,禮物…再按掉鬧鐘。如此循環(huán)了幾遍,顧以棠寫了個備忘錄,這下應(yīng)該不會忘記了。 到店里的時候,商場還沒開始營業(yè),店員小鄭已經(jīng)打掃完衛(wèi)生。 小鄭是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個性爽朗,特別勤快,是從開店伊始就在的老員工,和顧以棠說起話來便十分直白。 “棠棠姐,昨天你不是說去店里買么,怎么后來還是叫了外賣呀?” “我有事先走了嘛,害你們多等了一會兒?!?/br> 小鄭系上圍裙,拿著單子理貨:“我們等會兒倒沒關(guān)系哦,嚴醫(yī)生在這等了你半天呢,這事也怪我,我說你去買奶茶去了,一會兒就回來?!?/br> 顧以棠側(cè)目:“嚴頌昨晚來過?” “是啊,后來他說去奶茶店里找你,估計你們錯過了,后面他就沒回來了?!?/br> “幾點???” 小鄭說了時間,顧以棠和手機里的外賣訂單時間一對,果不其然,嚴頌去奶茶店里找她的時候,她還在應(yīng)付連云峰。 怪不得昨晚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敢情是誤會她出軌? 怎么,她看起來是那樣沒有道德的人嗎?顧以棠莫名有些生氣,信任呢? 九點半,商場里各大商鋪開始營業(yè),顧以棠去給嚴頌挑了條羊毛圍巾,叮囑店員仔細包裝。 嚴頌工作很忙,她掐著他午休吃飯的點,微信發(fā)了條消息過去。 “中午有空嗎?” 沒回,不會還在生氣吧? 顧以棠在走廊里左顧右盼,始終沒看見嚴頌,診室的門緊閉著,透過門上的玻璃窗看,里面空無一人。 或許是吃飯去了,她也不著急,索性坐在走廊外面等。 即便是中午,走廊里也是人滿為患,她好不容易在離診室稍遠的地方找了個空位,身旁的阿姨被她時而探頭時而站起的動作晃得眼暈,忍不住低聲詢問:“小姑娘,送禮啊?” “啊,我不是?!边@可鬧了個大誤會,她連忙將袋子夾在小腿擋住,“我來看人?!?/br> “住院部又不在這。”阿姨眼尖,看到她望眼欲穿的目的地在眼科,心領(lǐng)神會:“眼科的,我看你眼睛沒毛病,家里人要動手術(shù)?” 送禮這口大鍋若是扣在嚴頌的身上可太重了,顧以棠不愿人誤會,連忙解釋:“沒人生病,是私人的事?!?/br> 她把袋子解開,“誰送禮送圍巾?。窟@是我給人買的生日禮物,路過醫(yī)院,就想著直接拿過來,大姐你一提醒,我才覺得不合適?!?/br> “圍巾啊?”阿姨看著不由得笑了:“送喜歡的男孩子的?嗷呦,醫(yī)生還是護士啊?” “這…是的是的?!苯裉斓男袨榇_實有失妥當(dāng),顧以棠不愿再逗留,萬一給嚴頌招惹麻煩就不好了,隨口敷衍了兩句就站起來往外走?!鞍⒁?,我還有事,先走了?!?/br> 往右直接下樓,往左是診室,顧以棠往右走了兩步又調(diào)轉(zhuǎn)回來,途徑診室時不經(jīng)意往里瞥了一眼,還是沒回來。 肚子餓得咕咕叫,只得打道回府,算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再定兩個鬧鐘提醒,回家再給吧。 走到盡頭,是直行電梯,她抿著唇,按了下行。 電梯到達四樓,里面有人,顧以棠側(cè)過身好讓里面的人先出來,垂首間,看到一雙熟悉的鞋。 她猛然抬頭,確認是他后,驚喜喊:“你回來啦?” 喊完她才看清,嚴頌耳邊貼著手機,正低聲應(yīng)著,食指豎在唇邊,示意她噤聲。 身邊還站著兩個男人,都穿著和嚴頌一模一樣的白大褂,顧以棠朝那兩人揮了揮手,那兩人互看了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 嚴頌把她帶到樓道口,依舊說著她聽不懂的醫(yī)學(xué)詞匯,人來人往,百無聊賴的顧以棠在他背后來回踱步,數(shù)著他后腦勺的短發(fā)。 很快,嚴頌掛了電話,他眼中含笑,看向她:“你怎么來了?” “路過?!鳖櫼蕴陌押⒁痰哪翘渍f辭拿來。 “等多久了?” “我剛到啦,對了,你要上班了吧,這個給你?!彼汛舆f過去,想了想,又直接將圍巾拿出來,垂眼道:“是補送你的禮物,嗯,我走了?!?/br> 圍巾不是特別稀奇用心的禮物,買的時候她只覺得天冷了,該買條新圍巾,一時沖動送過來后又覺得拿不出手,顧以棠有些懊惱,早知道應(yīng)該再挑一挑,省得患得患失。 她轉(zhuǎn)身要走,手卻被人拉住。 嚴頌低頭看了看表:“還有十分鐘?!?/br> 不時有身穿白大褂的醫(yī)護人員上樓,經(jīng)過時,有和嚴頌打招呼的人好奇問她是誰,嚴頌牽住她的手,回答:“我老婆?!?/br> 這種感覺很奇妙,關(guān)系被公之于眾,顧以棠比舉行婚禮那天還要緊張,手心幾乎逼出汗來。 總算空閑一會,顧以棠想起昨晚他的反常,還有小鄭意外透露的情形,覺得還是要解釋清楚:“嚴頌,我昨天跟我店里員工打賭輸了,去買奶茶給他們喝,然后,一不小心,真的是一不小心遇到了我前男友,就聊了一會天,十分鐘,不,五分鐘不到我就把他趕走了?!?/br> 嚴頌應(yīng)了聲“嗯”,好似毫不在意。 顧以棠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她又堅定地補充:“反正沒有做的事情我就是沒有做,你別給我安莫須有的罪名,我沒有想離開,我也沒有喜歡誰?!?/br> 她憤憤跺腳:“忘記你生日是我不對,可別的方面,我絕對是堂堂正正的,沒有一絲一毫對不起你。” 他還是簡簡單單一個“嗯”,可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壓不下去。 心口的郁結(jié)舒緩了不少,她不喜歡他,沒關(guān)系,至少,她也不再喜歡昨晚那個人,總歸還有機會。 盡管不知是否遙遙無期。 “嚴頌,還有一個問題我也很想問你。你是不是?” 登登,樓道里又有人聊著天上來,醫(yī)院總歸不適合談話,顧以棠把圍巾塞到他懷里,不管不顧:“我先走了,晚上回家再說?!?/br> 其實剛剛,她沒問完的話是, 你是不是?有點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