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她拿出一卷港幣想要塞過去，但佟雪綠給拒絕了：“不用不用，他們都不是小孩子了，你不用客氣?！?/br>
    佟晏言笑道：“阿姨，我mama說得對，你不用給我們紅包，不過阿姨長得真漂亮，我還不知道我mama有這么漂亮的朋友?！?/br>
    崔柔柔逗笑了，看佟雪綠道：“你兒子真會說話，你現(xiàn)在有間嗎，我想請你喝杯咖啡？”

    佟雪綠想了一下點頭：“好?！?/br>
    他們一行人來旁邊的咖啡廳，龍鳳胎兩人坐不住，跑去一旁玩游戲機。

    崔柔柔拿起咖啡，動作優(yōu)雅抿了一口道：“你是不是很奇怪我會在香江定居？”

    佟雪綠點頭：“對，這些年來你一點消息都沒有，同學(xué)們都好奇你去哪了。”

    崔柔柔放下咖啡，輕輕笑道：“我一直在京市，而且我還見過你?！?/br>
    佟雪綠：？？

    崔柔柔沒有賣子：“我畢業(yè)后在國安局工作，不過不是明面的，而是……臥底?！?/br>
    臥底！！

    佟雪綠真有些震驚了。

    崔柔柔長得很嫵媚，走起路來腰肢如水蛇般搖擺，但同學(xué)們都不是很喜歡她，尤其是女同學(xué)。

    她的樣子在這年代來說的確有些吃虧，長得有點像狐貍精，而且她一舉一動也不是很嚴肅那種。

    不過佟雪綠跟她不算熟悉，覺得她思頗深，不過只要對方?jīng)]害人之，她從來懶得理會。

    只是她沒想就這樣的崔柔柔，居然去當(dāng)了臥底，真是太出乎意料了。

    崔柔柔笑了：“你向來很淡定，能在你臉看這樣的表情真是很難得?！?/br>
    “我畢業(yè)后國安局招過去了，之后一直輾轉(zhuǎn)在不同的行業(yè)，扮演不同的份，找出隱藏在人民群眾中的間諜，所以沒跟大聯(lián)系?！?/br>
    佟雪綠：“那你什么候見過我？”

    崔柔柔：“四年，就是蔣卉和錢蔡欣抓起來那次，中間我也參與了調(diào)查，只是我的份不能曝光。”

    “那你現(xiàn)在在香江，是已經(jīng)不做臥底了嗎？”

    崔柔柔點頭：“嗯，我其有兩件事情不明?！?/br>
    “你說?！?/br>
    “一是溫教授得了那種病，你真介意嗎？”

    佟雪綠：“不介意，愛一人不是他會永遠好，而是有一天他不好了，依然愛如初?！?/br>
    崔柔柔想了想：“怪不得你這么幸福，不是所有人都能做這點?！?/br>
    “第二，你那候什么沒去見蔣卉？她好幾次提出要見你，你都拒絕了，她氣得幾乎發(fā)瘋。”

    佟雪綠眨眨眼睛：“我是故意不去見她的?！?/br>
    蔣卉最后還想拉她下水，她干嘛要滿足她臨之的愿望？

    她就要她帶不甘和遺憾去下地獄！

    再說了，去見了又如何，還不是聽她在抱怨自己，她何必給自己找不開呢？

    是美食不夠好吃，還是賺錢不香？

    崔柔柔欣賞看她：“不愧是你，你這招的確夠狠，蔣卉至都在叫你的名字。”

    “噗嗤——”

    佟雪綠差點笑噴了，然后她問了一問題：“對了，你知道錢蔡欣什么針對我嗎？”

    崔柔柔奇怪看了她一眼：“你不是去見過錢蔡欣嗎？難道你沒問她？”

    佟雪綠聳聳肩：“問了，她說不說，我說那就算了，讓她帶秘密下地獄?！?/br>
    “噗嗤——”

    這次輪崔柔柔笑噴了：“你真是太損了，怪不得錢蔡欣至也是一副很憤怒的樣子，錢蔡欣的哥哥你還記得嗎？”

    佟雪綠露出迷茫的樣子：“錢蔡欣的哥哥？我應(yīng)該認識他嗎？”

    崔柔柔看她這樣子，嘆了一口氣：“怪不得錢蔡欣會這樣恨你，你居然連她哥哥這人都不記得了?！?/br>
    “錢蔡欣的哥哥天生是殘疾，還有抑郁癥，他是你初中隔壁班的同學(xué)，據(jù)錢蔡欣說，她哥哥很喜歡你，跟你表后你拒絕了，然后不半年，她哥哥就自殺了?！?/br>
    佟雪綠再次震驚了：“我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br>
    突然，她腦海閃過一很模糊的畫面，畫面頭有臉色蒼，長得眉清目秀的男孩把一封情書交給原主，但原主給拒絕了。

    原主還罵他是瘸子，癩蛤ma想吃天鵝rou。

    想這，佟雪綠忍不住扶額，原來是原主種下的罪孽。

    她們之間橫一條新鮮的生命，怪不得錢蔡欣處處跟她作對，恨不得她。

    不過原主和當(dāng)事人都不在了，錢蔡欣也了，這種事情再解釋也沒用。

    崔柔柔笑道：“就是你不記得，她才更恨你，她說你害了她哥哥，卻活得這樣瀟灑痛快?！?/br>
    佟雪綠有些無語：“不過有奇怪的地方，如果她哥哥是我而，什么錢蔡欣的母親看我，她什么好像不認識我？”

    崔柔柔：“錢蔡欣的父母和親戚并不知道這事情，錢蔡欣也是在她哥哥的日記才得知這事情，也是此恨你，處處針對你，就是想她哥哥報仇。”

    佟雪綠：“……”

    原主有錯，卻不是導(dǎo)致錢蔡欣哥哥自殺的主要原。

    而她頂替原主受了這份無妄之災(zāi)。

    **

    和崔柔柔分別后，佟雪綠沒將錢蔡欣的事情放在。

    過往云煙，再糾結(jié)也沒用。

    第三天她帶龍鳳胎內(nèi)地，東西由蘇樾深的助手安排寄京市。

    媳婦和兒子離開京市大半月，溫如歸簡直度日如年。

    尤其聽兒子提佟雪綠了另外一男人而哭后，溫如歸更是恨不得插翅飛香江去。

    好不容易熬他們要京市了，他提坐車來深市接他們。

    溫如歸提一鐘頭抵達海大廳等待。

    過海的人不多，他以佟雪綠和龍鳳胎應(yīng)該很快就過，只是比預(yù)料的間已經(jīng)過去了半鐘頭，還沒有看人。

    間一點一滴流逝，溫如歸忍不住蹙起了眉頭。

    看姐夫如熱鍋的螞蟻一般，蕭嘉鳴忍不住安撫道：“姐夫別急，可能什么事情耽擱了，今天過的人不多，應(yīng)該很快就出來了。”

    溫如歸不在焉“嗯”了一聲，眼睛看海出口的方向，備份煎熬。

    又過了半鐘頭，還是沒有看人出來。

    就連蕭嘉鳴也開始覺得有些不安：“要不我打電話給森叔吧，看他那邊能不能聯(lián)系他的助手?！?/br>
    雖然現(xiàn)在有大哥大、電話和bb機，但內(nèi)地和香江之間的通訊不一樣，bb機和大哥大去香江就用不了，所以沒法聯(lián)系。

    溫如歸正要應(yīng)好，就聽一過海的人和人的說話聲響起來——

    “你今天過海怎么晚了半鐘頭？”

    “出車禍了！有一輛私車在我們面大貨車給撞了，一三口當(dāng)場沒了氣?！?/br>
    “我的天啊，這也太嚇人了吧？”

    “對啊，聽說是年輕mama帶一對雙胞胎，孩子撞得血rou模糊，我都快嚇了！”

    一三口？

    年輕mama，雙胞胎？

    血rou模糊？

    溫如歸咯噔一聲，眼一黑，差點噴出一口血來。

    他奔去，狀若瘋狂道：“請問那雙胞胎是男的還是女的，還是一男一女？還有孩子的mama還活嗎？”

    說話兩人他給嚇了一跳，本來要罵人，不過看他的樣子長得好看，而且這么急，罵人的話就吞了去。

    “你該不會是他們的親戚吧？我離得有些距離，只看有女孩子穿色裙子，頭發(fā)腰間，mama據(jù)說也當(dāng)場沒命了?！?/br>
    “……”

    溫如歸臉色煞，全的血色仿佛瞬間抽走一般。

    早他們離開房間他們還通了電話，女兒告訴他她今天穿色裙子。

    他的雙手顫抖了起來。

    不會的，不會是他們的。

    蕭嘉鳴在一旁也臉色慘：“姐夫，你別急，我這就打電話給深叔?！?/br>
    說他拿出大哥大撥打過去，蘇樾深那邊很快接了電話。

    可事情并不妙，蘇樾深聯(lián)系不他的助手。

    了方便聯(lián)系，他特意給助手買了一一萬多元的大哥大，人一過應(yīng)該就會有通訊，可現(xiàn)在電話一直打不通。

    掛了電話，蕭嘉鳴的臉色又了幾分，眼眶通紅：“森叔那邊說……聯(lián)系不人?！?/br>
    溫如歸目光幽幽看他，眼神十分嚇人，一聲不吭。

    蕭嘉鳴壓下難過和擔(dān)憂：“姐夫，事情還沒確定，jiejie他們吉人自有天相，你先別自己嚇自己?！?/br>
    陳博士當(dāng)年就提醒過，只要不刺激病人，精神分裂可以一輩子不復(fù)發(fā)，可現(xiàn)在……

    蕭嘉鳴覺得如果真是jiejie和龍鳳胎出事了，姐夫肯定也完了。

    溫如歸怔愣了好一會兒，突然朝?？谧呷?。

    蕭嘉鳴連忙跟去：“姐夫，你要干什么？”

    “雪綠不會有事的，她答應(yīng)過我，她這輩子都不會拋下我，我要去找她?！?/br>
    溫如歸眼眸深不見底，此他的只剩下一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