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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滿級綠茶在年代文躺贏在線閱讀 - 第205節(jié)

第205節(jié)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真愛?

    想到這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蘇樾深蹙著眉:“因為兩人的口供一致,加上是嚴永安主動承認逼迫佟真真,只怕佟真真過幾天就會被放出來?!?/br>
    他怎么也沒想到嚴永安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會護著佟真真。

    佟雪綠也想不明白:“那就不管了,你明天按照計劃繼續(xù)舉報嚴永安就好。”

    沒了嚴永安的佟真真如同沒了爪牙的老虎,蹦跶不了多久。

    蘇樾深點頭。

    第二天,檢察廳接到蘇樾深的舉報,再次炸開了。

    若說上次只是瞳孔地震,這次便是全身都在地震了。

    鄭副廳長道:“蘇同志,你說這話可有確鑿的證據(jù)?”

    “人證物證都有。”蘇樾深說著把掌握的資料遞交上去。

    鄭副廳長認真看了他遞交上來的資料,然后指著上面一個名字道:“這個人證為什么只有一個名字?”

    蘇樾深聲音壓低了幾分:“因為……”

    鄭副廳長聽了他的話后,沉默了好一會:“這個事情我得去跟周廳長商量一下,你在這里等我一會?!?/br>
    說著他急匆匆離開了辦公室。

    鄭副廳長去了整整一個小時才回來,眼底閃爍著堅毅的眸光:“周廳長已經(jīng)同意了,這一次我們干一次大的!”

    剛才等待的過程中,蘇樾深心里七上八下,從來沒有這么忐忑不安過。

    他還以為兩個廳長最終可能不會同意他的方案,沒想到他們同意了!

    這些天來,蘇樾深瘦削的臉上第一次煥發(fā)出光彩:“謝謝,謝謝你們的信任!”

    鄭副廳長拍拍他的肩膀道:“你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原本以為以你的能力肯定能爬到更高的位置,誰知……”誰知人算不如天算,遇到了那樣的小人。

    蘇樾深嘴角扯起一抹笑容:“我現(xiàn)在不想那么多,只想讓某些十惡不赦的人得到應(yīng)有的懲罰!”

    鄭副廳長嘆了口氣:“去吧,把你的神秘證人接過來吧?!?/br>
    蘇樾深點頭轉(zhuǎn)身離開了檢察廳,然后騎自行車去了佟家。

    佟雪綠觀察他的神色:“事情怎么樣了?兩位廳長同意了嗎?”

    蘇樾深眼睛迸射出光彩:“同意了,我過來接你去我家,然后讓你給杜同志化妝。”

    佟雪綠聞言眼睛跟著一亮:“我剛才思考過了,我覺得我還是直接去檢察廳給杜同志化妝比較好?!?/br>
    蘇樾深想了想點頭:“這樣也好,這樣可以更直觀讓檢察廳知道我們在做什么。”

    佟雪綠沒坐蘇樾深的自行車,而是自己騎著自行車跟在他身后去了蘇家,然后一起把三個人證接走去了檢察廳。

    鄭副廳長看他一下子帶了四個人過來,打量了他們一下道:“佟同志怎么也過來了?難道你也是人證之一?”

    佟雪綠搖頭:“不是,我是過來幫忙化妝的?!?/br>
    鄭副廳長:“看不出佟同志這么多才多藝,辦公室已經(jīng)給你們準(zhǔn)備好了,我讓人帶你們過去?!?/br>
    一個干事過來帶他們?nèi)チ宿k公室。

    佟雪綠抓緊時間給杜同志化妝。

    杜同志緊張得手心都冒汗了:“佟同志,我心里很害怕,我擔(dān)心我把事情給弄砸了!”

    佟雪綠握住她的手,眼睛看著她道:“像你這樣心地善良又無比堅韌的女同志,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

    杜同志看著自己被她握住的雙手,臉突然紅了:“佟同志,你這樣看著我,我心跳突然變得好快?!?/br>
    佟雪綠:“……”

    女同志你臉紅什么,你這樣子很不對勁。

    這會兒,嚴永安再次被帶到審問室。

    鄭副廳長道:“嚴永安,我們接到舉報,說你毒害謀殺了自己的妻子杜梅,你可認罪?”

    嚴永安進來之前以為他們又要扯假英雄的事情,沒想到晴天霹靂掉下一個雷,頓時劈得他一個措手不及。

    嚴永安雙手控制不住顫抖了一下:“全部都是誣陷,我跟我的妻子感情深厚,她失足掉下陡崖后我生不如死,我怎么可能會做出那樣畜生不如的事情?”

    鄭副廳長目光落在他顫抖的手上,心中越發(fā)有把握了:“你不承認不要緊,我們檢察廳做事從來都講究證據(jù)?!?/br>
    說著他讓人把證據(jù)和其中兩個人證帶上來。

    嚴永安眼睛盯著門口,然后便看到一個陌生人被帶了進來,在陌生人后面是他的小舅子,也就是杜梅的弟弟杜楚安。

    第一人證叫王富根。

    鄭副廳長道:“你對外宣傳,當(dāng)初是你的妻子杜梅自己堅持要去陡崖的,可這位王富根同志親耳聽到是你堅持要去陡崖,你妻子本來已經(jīng)很累不想過去,但你堅持背著你妻子去了陡崖!”

    王富根點頭:“就是這樣的,當(dāng)時我在林子里找菌菇,順便撿些干柴回去燒,我當(dāng)時站在一棵大樹后面,所以他們兩夫妻沒有聽到我的話?!?/br>
    “我撿完干柴就回去了,因為我住在村子里頭,所以也不知道那位女同志隨后失足跌下了陡崖?!?/br>
    是后來蘇樾深去陡崖下面的小村莊找人,問那天有沒有人去山上砍柴才找到他。

    嚴永安嘴唇顫抖了兩下:“這個的確是我說謊了,我擔(dān)心如果我說是我堅持要去陡崖,大家會責(zé)怪我,杜家也不會輕易放過我,但我沒有殺我的妻子,她是不小心掉下去的!”

    鄭副廳長沒有理他,扭頭看向杜楚安:“你說你之前發(fā)現(xiàn)嚴永安給你姐服用的藥里面下毒?”

    杜楚安狠狠瞪著嚴永安:“對,我姐從二月份開始生病,我去嚴家看她,進門的時候剛好撞上嚴永安拿藥給我姐服用,那藥是藥粉,上面有一些很奇怪的屑,大小跟大片的頭皮屑一樣,顏色是銀白色的?!?/br>
    “我當(dāng)時奇怪,還問了他那是什么東西,他說是補身子的,回頭我擔(dān)心那東西對我姐身體有害,就讓我姐偷偷藏下一包藥給我,我經(jīng)過多方讓人查證,才知道那些白屑是鋁片?!?/br>
    “知道是鋁片后,我從鋁制品上面弄下一些屑用來每天喂食兔子,兔子吃后上吐下瀉,癥狀跟我jiejie十分相似,不到十天兔子就死了!”

    嚴永安雙手緊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根根暴露:“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那些藥都是經(jīng)過醫(yī)生確認過的,至于你說的鋁片白屑,那是無中生有,就算有,是誰告訴你鋁片會吃死人的?”

    “現(xiàn)在多少人家里的飯盒、鍋鏟和鍋都是鋁制品,要是鋁會讓人中毒的話,怎么不見其他人出事?”

    這年代很多鋁制品用具,到后來證實對身體有害才被淘汰停用。

    嚴永安這時候就能想到用重金屬殺人,的確厲害。

    杜楚安咬牙切齒瞪著他:“嚴永安,你可以否認我說的證據(jù),但你有本事對我姐否認嗎?”

    ??

    嚴永安不明白他這話是什么意思,下一刻門被推開,一個身影走了進來。

    走進來的女人拄著拐杖,走路一瘸一拐的,嚴永安的目光從對方的腳往上移,最后落在對方的臉上。

    下一刻他發(fā)出一聲奇怪的聲音,那聲音好像從喉嚨里發(fā)出來的。

    那女人一瘸一拐走進來,目眥欲裂瞪著嚴永安道:“嚴永安,想不到我們還能見面吧?”

    嚴永安全身顫抖得好像篩子,臉上沒有一絲血色:“阿梅,你……還活著?”

    那陡崖深八百多米,人跌下去肯定死定了!

    后來他請了十幾個農(nóng)民跟他一起進密林尋找,只找到一些骸骨和杜梅的鞋子,那些人都說杜梅的尸體應(yīng)該被野獸給吃掉了。

    “你當(dāng)然不想我活著,可惜老天有眼,我掉下去的時候落到了一棵大樹上,后來我被山下的村民救走,不過我受傷很嚴重,直到今天才回來!”

    嚴永安:“……”

    杜梅眼眸如同淬了毒的毒蛇看著他:“嚴永安,你給我下毒也就算了,你還擔(dān)心我礙著你們的路,迫不及待把我推下陡崖,嚴永安,你看看我臉上的疤痕,你看看我的腿,這都是拜你所賜!”

    嚴永安如同羊癲瘋發(fā)作一樣顫抖個不停:“阿梅,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當(dāng)然不是故意的,因為你是有意的!”杜梅咬牙切齒道。

    杜梅說完沒有理會他,扭頭看向鄭副廳長道:“副廳長,我要舉報嚴永安謀害我的生命!”

    嚴永安想去阻止杜梅,站起來就朝她撲過去,可他才站起來就被站在他兩旁的干事給按住了。

    “給我老實點!”

    這會兒的嚴永安哪有部長的威嚴,頭被緊緊按在桌面上。

    他氣得想吐血:“阿梅,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份上,看在兩個孩子的份上,你就原諒我這一回!”

    到了這個份上,只有求得杜梅的原諒他,讓她放棄舉報,他才有可能活下去,否則他死定了!

    杜梅道:“所以你這是親口承認推我下陡崖了?”

    嚴永安頭被壓著十分難受,口水不停從嘴角流出來,讓他覺得十分難堪:“阿梅,推你下去是我不對,是我鬼迷心竅,我真的知道錯了,看在孩子的份上你取笑舉報吧!”

    “你想想大軍和小軍,如果我被槍斃了,他們以后怎么辦?”

    杜梅往他臉上吐了一口口水,扭頭看著鄭副廳長:“副廳長你都聽到了,他親口承認把我小姨推下陡崖!”

    說完這話她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然后捂著臉哭了起來。

    小姨?

    嚴永安心里“咯噔”一下,腦子突然靈光一閃:“你不是杜梅,你不是杜梅!”

    杜珍珠扶著她小舅舅杜楚安的手站起來,瞪著嚴永安道:“我小姨已經(jīng)被你害死了,我自然不是她!”

    她因為長得跟小姨有幾分的相似,所以這次才被選中扮作小姨來詐嚴永安。

    多虧了那位佟雪綠同志,因為她高超的化妝技術(shù),讓她看上去“老”了十幾歲,也讓她看上去跟她小姨達到了以假亂真的程度。

    嚴永安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著了他們的道。

    如果不是他親口承認把杜梅推下陡崖,就算有那個村民和杜楚安的證據(jù),也未必能把他判刑。

    可現(xiàn)在一切都完了。

    嚴永安突然全身劇烈顫抖了起來,緊接著一股難聞的屎尿味從他身上飄出來。

    按著他的一個干事道:“他娘的,嚴永安居然嚇得把屎拉在褲子上!”

    鄭副廳長看他抽搐得那么厲害,蹙眉道:“快松開他,我看他有可能是中風(fēng)了!”

    在場所有人怔住了:這么年輕也會中風(fēng)?

    可嚴永安好像還真的是中風(fēng)了,他不僅大小便失禁,而且歪嘴斜眼的,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眾人:“……”

    接下來嚴永安被送去了醫(yī)院,醫(yī)生確診他是缺血性的腦中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