汶山王得勝回宮,公主欲給賀時雨驚喜(劇情
兩天后,南宮公主下了大獄。眾獄卒皆被屏退,她身邊只留下沈如意一人。 許彥鴻前胸的皮左右各開了兩個大口子,被繩索鉆入皮膚拉扯起來,硬是將皮從rou上掀了起來??諝庵袕浡瘸舻奈兜?,只見傷口黃澄澄的,被人往掀開的皮膚里灌了蜂蜜,一群個頭碩大的紅螞蟻在rou上爬來爬去,不停地吃著蜂蜜,還有鮮血淋漓的人rou。 地上除了滴滴答答的血跡,還有大小便痕跡,顯然許彥鴻忍受不了這非人的酷刑,已經(jīng)失禁多次了。一個人皮rou掀開,被螞蟻活活吃掉,偏偏過程如此漫長痛苦,他一時半會還死不了。 “ 哼,難怪全招了,再怎么頑固,被這番酷刑洗練一番,估計連嘴巴上有幾根毛也要招出來了?!?nbsp; 公主冷笑連連。不過縱然她無比痛恨許丞相,此時見到他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心中難免大駭,只是嘴上不肯表露出來。 沈如意陰毒地道:“ 此jian臣大逆不道,一開始死活不肯招出云南王的行軍動向,還口出狂言,損毀公主名譽,如意不得不讓 ЯOUЯOUЩU點OЯɡ 獄卒全部退下,親自審問這賊子!” 沈如意口中的“ 口出狂言” 確實非同小可,許彥鴻被抓后,破口大罵公主是yin婦,和閹人茍合,禍亂宮闈,在沈如意一番酷刑之下,又爆發(fā)出非人的慘笑,說什么自己早就想把公主壓在胯下cao干一番,要不然也不會在公主幼年時數(shù)次猥褻,可惜今生今世得不到公主,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天天被一個閹人舔逼…… 沈如意自然暴怒,又是一番嚴刑拷打,才想出了螞蟻食rou這么一招。他還是從大總管師傅那里聽聞過這一前朝臭名昭著的酷刑,不想自己竟然有用上的一天。 這一酷刑委實過于殘酷,許彥鴻這樣冥頑不靈的叛臣賊子,熬了不過一個時辰,就失禁便溺,口吐白沫,慘叫著招供了一切。 南宮宮主派人快馬加鞭將消息送給了前線的汶山王。汶山王得以將云南王先鋒堵個正著。 “ 相霖哥哥估計也快要打勝仗了。你速速將宮內(nèi)禁軍整合一下,密切監(jiān)視其他有兵權的將領們。如果此時站出來打仗,要好好籠絡鼓勵,就不要計較以前了。至于那些至今還觀望,按兵不動的……” 公主雙目一沉,眼神冷酷無情。 “ 如意明白,如意自當盡快安排?!?nbsp; 沈如意道:“ 殿下,這jian臣……您打算如何處置?” “ 暫時就這么晾著,別叫他死。陳年舊賬,本宮慢慢算。” 公主一揮衣袖,離開了這個污穢的地方。 她曾經(jīng)的噩夢,她日日夜夜夢想著要扳倒的敵人,此時就像一團爛rou,被蟲吃鼠咬,再也沒有翻身的可能。 二人離開大獄,剛剛回到正殿,就有太監(jiān)稟報,有兩名軍士風塵仆仆地趕來,通報戰(zhàn)勝的好消息。 公主大喜,連忙接見,來人正是兩名汶山軍軍官,都是跟著汶山王多年出生入死的死士。原來京城百姓有近五百壯丁主動加入抗擊叛軍的隊伍,由于熟悉地形,熟悉周邊鄉(xiāng)親父老,他們和汶山軍里應外合,設計將云南王前鋒圍堵在京城外圍的村落里,利用河道和地形,聲東擊西,將云南王前鋒殺得丟盔棄甲,死傷過半,其余盡數(shù)俘虜。 公主連連問:“ 那你們王爺呢?汶山王現(xiàn)在何處?” 在右的軍官道:“ 回稟公主,王爺怕公主擔心,特派我倆先來稟報,王爺正安頓士兵們和百姓撤退休息,待安排妥當,他第一時間快馬前來覲見!” 公主派人賞了兩位軍官,并安排他們留宿,她激動不已,道:“ 擺駕去青鷲宮,本宮要趕快把這喜訊告訴時雨meimei!” 沈如意眼角帶著笑意,道:“ 公主,王爺既然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何不給賀小姐一個驚喜?” 公主笑道:“ 如意說的是!他們夫妻許久未見,本宮自是不要破壞這天大的驚喜才好?!?/br> 汶山王深夜歸來,有情人終重逢 賀時雨已經(jīng)兩天沒怎么睡著,這一晚,她終于支持不住了。 青鷲宮的石階上映著清冷的月光,屋檐的龍首往下滴水,夜晚的微風吹拂著絲綢帷幔,一個人快步朝著宮門走來。 他身著鐵甲,腳步急促,一雙鞋盡是泥濘,可偏偏腳步聲還是很輕。守衛(wèi)的士兵早就得了令,可真的見到這人時,還是定睛看了好一會才認出來。 “ 參見……” 士兵正要跪下行禮,卻被那人一雙有力的手托住。 “ 莫要弄出動靜,夜已深。” “ 她在?” “ 回稟王爺,賀小姐已休息,正在寢宮之中?!?nbsp; 那士兵畢恭畢敬地答道。 汶山王這才露出笑容。他的臉上都是污垢和血,竟是下了戰(zhàn)場,就馬不停蹄地趕來了,甚至顧不上梳洗休息一番。 士兵默默地站開,汶山王大步踏了進去。他一邊走,一邊脫下厚重的披風,鎧甲,護臂護腿,血跡斑斑的中衣,仿佛也脫掉了一身的殺氣,他的心上人終于出現(xiàn)在視野里,透過薄如蟬翼的輕紗,可以看見那小小的身軀沉沉睡著,身上的被子踢掉一半,汶山王的心一下子就柔軟起來。 他沸騰的血液,繃緊的筋rou,一下子就放松了。 夜幕是那么寧靜。 他輕手輕腳地掀開輕紗,朝思慕想的人近在咫尺,她眉頭輕蹙,仿佛睡夢中也在經(jīng)歷著憂愁和痛苦,一張臉尖了許多,一定是吃了很多苦。 多少個日日夜夜,她對他來說,遠在天涯。 汶山王禁不住眼濕了。他慢慢靠近,輕嗅著心上人身上淡淡的,好聞的香氣,他又貪婪地伸出手,小心觸碰著她的臉頰。那么柔嫩,那么脆弱,一觸即碎。 他幾乎不敢相信,正是這柔弱的小人兒,在他最需要最危急的時刻,給他送來了最重要的情報,讓他反敗為勝,汶山軍數(shù)千將士,京城數(shù)萬百姓,都因此而保住了生命。 “ 雨兒……娘子……” 他喃喃細語,再也忍不住,在她臉頰上吻了下去。 睡夢之中,賀時雨感覺到,有什么粗糲的東西,正在觸碰著她,那么小心,那么溫柔。 那么熟悉。 “ 相霖!” 仿佛心有靈犀,賀時雨一下子就醒了,她睜開眼睛,和汶山王四目相對,她日思夜想,心心念念的人,就在自己的眼前! 這一段時間不見,汶山王已經(jīng)瘦到幾乎脫形,臉上都是胡茬,血漬,頭發(fā)也沾滿了塵土灰燼。他身上盡是火炮的硝煙味,僅剩的里衣上全是大大小小的洞眼,仔細一看,竟然全是火燎的。 賀時雨顫抖著雙手,輕輕扒開汶山王的前襟,黝黑的皮膚上,布滿新舊傷口,很多地方連新鮮的rou都翻了出來。左肩上那處星形的傷口,便是那次在江邊,他為她擋箭留下的傷。 賀時雨哭號一聲,仿佛萬箭穿心,她此時腦中一片空白,將自己經(jīng)歷的種種痛苦都忘得一干二凈,她眼中只有遍體鱗傷的愛人,她整顆心都絞起來,她多想撲進汶山王的懷里,緊緊地摟住他,可她不敢,她怕碰一碰這傷痕累累的身軀,就會傷到他。 賀時雨雙手就這樣僵在空中,汶山王心中一陣酸楚,他撲上去,將小人兒整個摟進懷里,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里,二人血rou融為一體。賀時雨不敢掙扎,只能一邊輕推,一邊道:“ 相霖,相霖,你的傷……” “ 雨兒,別推我。” 汶山王的聲音帶著血絲,“ 讓我好好抱你一會兒,我怕這不是真的?!?/br> “ 我怕又是我的一場夢?!?/br> 賀時雨不再動,任他摟著,抱著,她將手繞道汶山王的背后,輕撫著他骨骼分明的肩膀和脊背,他的心跳傳遞到她的手心,他血液的奔涌傳遞到她心里,洶涌又惶恐 ЯOUЯOUЩU點OЯɡ ,這個頂天立地的男人,此時竟然是害怕的。 “ 相霖,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nbsp; 賀時雨哽咽著,任由眼淚奔涌而出。 汶山王沒有回答,只是將臉深深埋進她的肩膀里,點了點頭。 賀時雨靜靜地,撫摸著汶山王,只感到他身體越來越沉,越來越?jīng)]有動作,她使勁兒,才能將汶山王平穩(wěn)地放到床上,他已經(jīng)沒有動靜了,也不知是睡了過去,還是筋疲力盡昏了過去。他嘴唇都是干裂的血絲,面無人色,賀時雨又摸了摸他的臉,才發(fā)覺燙得很。 她抹干眼淚,匆匆套上衣服,替汶山王蓋上被子,連鞋也忘了穿,赤腳踩在平整冰涼的青石磚上,一路小跑出了宮殿。 “ 賀小姐!” 守衛(wèi)的兵士大驚。 “ 宣太醫(yī)!快宣太醫(yī)!” 她哭喊道,緊緊扯住兵士的袖子。 ================= 一小時后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