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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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br> 外頭的聲音清晰的傳入賀清風(fēng)耳朵。 新帝不僅耳朵紅了, 臉和脖子都紅了。 賀清風(fēng)深吸一口氣, 她真是太大膽了! 這哪里是寫的什么, 她是給他畫了春宮圖!整整兩頁! 背景是神藥谷, 有那塊大石, 還有他的寢房, 連他床頭吊著的那塊暖玉都畫出來了! 自小受著良好教導(dǎo)的陛下,顯然是接受不了這巨大的沖擊。 賀清風(fēng)足足冷靜了半個時辰,才勉強(qiáng)將心里那股燥意退下。 又過了半個時辰。 陛下將殿內(nèi)所有人稟退,緊繃著唇將袖子里的東西拿出來,好像是那紙張燙手似的, 連他細(xì)長的手指都帶著紅光。 漸漸的,那平日里清冷溫淡的的目光不復(fù)存在,眼底隱隱能窺見幾分侵略,似一頭即將蘇醒的狼王。 最后,賀清風(fēng)抿著唇將圖收起來。 如果忽略其他的,畫的還挺好看的,連他眼尾那顆細(xì)小的痣都沒放過。 而接下來的一整日,新帝的臉上始終掛著淺淺的紅暈。 恰逢慕連進(jìn)宮,好奇的盯著他猛瞧,最后傻乎乎的問:“表哥你是不是思春了?” 毫不意外的,慕連被趕出了宮,并禁止半月不得踏進(jìn)宮門半步。 _ 唐堂將鷹剎送出城門,在馬背上笑的肆意:“這大老遠(yuǎn)的來了,真的不逛逛?都城可是有許多好吃好玩的?!?/br> 鷹剎懶得理他,打馬就要走。 “等等等等,你著什么急呢,你難得來一趟,我怎么也得帶你領(lǐng)略下都城風(fēng)光,要不要帶你去看看我都城的姑娘?” 唐堂打馬攔在鷹剎面前,嬉皮笑臉。 鷹剎淡淡看著唐堂。 “我會將原話帶給阿喜。” 唐堂:…… “當(dāng)我沒說!” “我告訴你啊,我可從來沒去看過姑娘的,你別在阿喜面前亂說!” 大概南國都城許多人都想不到,一向?qū)ε删炊h(yuǎn)之的唐大人,會因為聽到一個名字就手忙腳亂。 “你故意攔我,要做什么?!?/br> 從皇宮門口到城門口,足足走了一個時辰,鷹剎豈會看不出唐堂的目的。 唐堂白了他一眼。 不想說話。 就在此時,馬蹄聲響,唐堂松了口氣。 還好把人留住了,否則他又得跑一趟,作為陛下貼身侍衛(wèi),他很忙的。 “唐大人,陛下有旨。” 來的是御前太監(jiān),說是有旨,卻只是給了唐堂一封信。 信上只有短短一句話。 讓鷹剎將駐守在南國邊疆五萬兵力帶走。 唐堂直接將信扔給鷹剎,笑道。 “你可以走了?!?/br> 鷹剎看著信上內(nèi)容皺眉。 全部帶走? 五萬兵力對于桐關(guān)一戰(zhàn)的確很關(guān)鍵,但是就這么帶走,合適嗎? “陛下如此安排自有考量,你盡管帶走就是,有陛下在沒人敢動縉國邊疆?!?/br> 唐堂拉著韁繩吊兒郎當(dāng)?shù)馈?/br> “需要我送你一程嗎?!?/br> 鷹剎將信收進(jìn)懷里,冷聲道。 “不必。” 唐堂挑眉:“行,我也還有要事在身,祝你一路順風(fēng)?!?/br> 說完又在馬背上端端正正朝鷹剎作了一揖:“還麻煩鷹剎兄保護(hù)好我的阿喜?!?/br> 鷹剎冷冷瞥了眼他。 “阿喜還不是你的?!?/br> 唐堂:…… “早晚得是?!?/br> 鷹剎冷嗤了聲,拉著韁繩打馬離去。 唐堂在他身后喊道:“記得告訴阿喜,我會去娶她的?!?/br> 他嚎這一嗓子鷹剎有沒有聽見不知道。 但城門口的侍衛(wèi)都聽見了。 眾人面露震驚。 唐大人說娶誰,阿喜是誰? 很快都城流言四起,許多姑娘的心碎了一地,有不死心的暗中打探阿喜是誰,更有甚者想捷足先登。 直到皇帝賜給唐大人的新府邸的門檻被上門提親的媒婆踏爛了后,唐堂便出面親口證實已有未婚妻,這件鬧得轟轟烈烈的‘提親’才勉強(qiáng)平息。 _ 趙意晚帶著一百精兵不分日夜的趕路,終于在江朔準(zhǔn)備進(jìn)攻時趕到泗城。 前來迎接的是譚平與陳蕃。 簡單的寒暄后趙意晚去城墻上晃了一圈。 戰(zhàn)況也不需要譚平多加稟報,她比譚平更了解江朔。 “讓將士們先安頓下來,這兩日好好休整養(yǎng)足精神。” 趙意晚吩咐陳統(tǒng)領(lǐng)。 “是?!?/br> 陳統(tǒng)領(lǐng)領(lǐng)命而去。 譚平卻面露優(yōu)色:“殿下,江朔恐隨時會攻城?!?/br> 趙意晚搖頭:“兩日內(nèi)不會?!?/br> 以江朔的謹(jǐn)慎必然會時刻關(guān)注著城樓,她剛剛有意出現(xiàn)在城墻上,江朔此時一定也知道了,所以,他短時間內(nèi)絕不會貿(mào)然出兵。 譚平雖然還有些擔(dān)憂。 但他相信長公主。 長公主的到來,不僅讓譚平松了口氣,也讓所有的將士都信心大增。 趙意晚讓阿喜給貍殺放了信號,便準(zhǔn)備補(bǔ)眠。 沒有內(nèi)力護(hù)體,她的身體承受不住沒日沒夜的趕路。 泗城刺史早已在府衙為趙意晚備好了房間,趙意晚拒絕了接風(fēng)宴,一覺睡到第二天午時。 一睜眼就看到了趴在床頭邊熟睡的人。 趙意晚眨眨眼。 在她意料之中。 這人闖她的寢殿都是習(xí)以為常,更別說只是一個營帳。 她偏頭打量他。 好看還是那么好看,但是身板兒更單薄了,臉上的rou也少了。 掐著應(yīng)該也沒之前舒服。 蘇栢醒來時,床上已經(jīng)空空如也。 迷茫的雙眼頃刻間清明,還帶著驚慌。 “晚jiejie!” 少年慌亂不已,像受了驚的小鹿。 直到看見茶案旁的趙意晚,才勉強(qiáng)歸于平靜。 “晚jiejie。” 蘇栢緩緩起身,目光緊緊黏著趙意晚,生怕一眨眼,她就不見了。 趙意晚唇角勾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過來。” 她從來都沒料到,這個看起來乖得可人的少年,竟會是豫東皇長子。 蘇栢剛開始還小心翼翼的靠近,到后來便是飛奔過去,撲在趙意晚的懷里。 “晚jiejie,真的是你?!?/br> 少年喜極而泣,像是在絕望中看到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