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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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刻鐘后。 趙意晚被賀清風(fēng)用一件毛茸茸領(lǐng)子的白色披風(fēng)裹著,帶到了房頂,一旁放著幾壺清酒。 “這酒很適合你。” 趙意晚瞥了眼酒瓶上雋秀的竹葉白三個字。 看著就跟他的人一樣,端正清冷。 賀清風(fēng)不置可否,只往某處瞥了眼道。 “你不去,就不怕你的阿喜被叼走?!?/br> 趙意晚往他身上湊了湊,順著他的目光望去,正好瞧見不遠處的藥房。 說什么她聽不見,但隱約能看到小院里,神醫(yī)在包扎傷口,而侍衛(wèi)緊緊賴在小侍女胳膊上。 趙意晚:! “他們說的是什么!” 賀清風(fēng)閉上眼,半晌后輕聲道。 “唐堂說手臂殘了,要阿喜負(fù)責(zé)任?!?/br> 趙意晚:…… “他自己湊上去的!” 賀清風(fēng):“林鵲也是這么說的?!?/br> 趙意晚:“然后呢?!?/br> “然后,唐堂說,那就讓鷹剎負(fù)責(zé)任。” 趙意晚:…… 過了許久,她才看向賀清風(fēng):“你的侍衛(wèi)怎么這么不要臉?!?/br> 賀清風(fēng)挑眉:“林鵲也是這么說的?!?/br> 趙意晚眨眨眼,不愧是她的小鵲兒。 “然后呢?” “然后,唐堂說……”太子唇邊溢出一絲輕笑:“說是跟縉國長公主學(xué)的?!?/br> 趙意晚:……! “我有這么不要臉?” 賀清風(fēng)看了眼在他腰間上下摸索的手。 想了想道:“沒有?!?/br> 趙意晚往賀清風(fēng)懷里鉆了鉆。 撒歡似的蹭著:“溱溱最會說話了?!?/br> “晚晚鍥而不舍的精神,唐堂學(xué)不到萬分之一。” 趙意晚頓住。 這不就是換了種說法,說她非常不要臉嗎。 “溱溱?!壁w意晚悶悶的道。 “你學(xué)壞了?!?/br> 賀清風(fēng)飲了口酒,聽見這話低頭笑了聲。 “跟晚晚學(xué)的?!?/br> 淺淺的酒香順著太子的氣息一道傳來,充斥在鼻息間,格外的誘人。 趙意晚抿唇,彎著眉眼輕聲道:“這酒好香,溱溱多喝點。” 賀清風(fēng):“你想把我灌醉?” 趙意晚搖頭:“不是?!?/br> 不過,她挺好奇他醉了是什么模樣:“溱溱要是愿意,我倒想看看。” 賀清風(fēng)冷哼了聲。 “我把我自己灌醉?” 趙意晚眨眨眼:“這好像不大可能。” 他又不傻,把自己灌醉白白便宜她。 太子不傻,她自然也不會傻到打這主意。 趙意晚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賀清風(fēng)懷里瞇起眼,她想不明白他身上為什么會這么好聞。 午后有陽光灑落,房頂上也不覺冷。 賀清風(fēng)一手?jǐn)堉w意晚,一手拿著酒壺。 溫暖的陽光下,太子舒服的瞇起眼。 世外凈土,得良人相伴,乃人生極樂。 遠處隱隱有吵鬧傳來。 趙意晚半睜開眼,干脆趴在賀清風(fēng)腿上認(rèn)真看著。 小鵲兒與鷹剎一左一右強行將唐堂拉走,唐堂不甘心的朝阿喜望了又望。 趙意晚勾唇,看來唐堂這點心思是人盡皆知了,不過林鵲護著阿喜是常理,可鷹剎竟也會護犢子? 酒香越發(fā)濃郁,讓人心猿意馬。 趙意晚在賀清風(fēng)腿上蹭了蹭。 她從未與全盛時期的賀清風(fēng)動過手。 所以,她從來不知他的內(nèi)力竟已高深到能隔空入耳。 雖然這里能看見藥房的小院,但其實隔得并不近,走路要走上好一會兒。 可他竟能清晰的聽見他們的對話。 若她此時內(nèi)力還在。 應(yīng)當(dāng)能知道他的武功到底到了何種境界。 又過了好一會兒,趙意晚終于忍不住了。 在賀清風(fēng)飲了一口酒時,她快速的抬頭吻上他的唇。 酒香太盛,太子太勾人。 她不做點什么就不叫趙意晚。 賀清風(fēng)顯然沒料到她會有這動作,霎時便僵住,清酒還沒來得及吞下,她的舌尖便已撬開了他的唇齒。 竹葉白順著太子唇角溢出,還有一些落入趙意晚的唇舌。 好在賀清風(fēng)很快反應(yīng)過來,將剩余的清酒盡數(shù)吞下。 趙意晚意猶未盡的在他唇上吮了吮,眼神帶著些微的迷離:“好香?!?/br> 不知是在說酒香,還是別的。 反正神態(tài)動作很不正經(jīng)。 還很鍥而不舍。 作者有話要說: 唐堂:就因為并沒有發(fā)生過的事記恨我,合理嗎? 順便對此文做以下補充 *這一篇文文不寫同性戀愛,還有,這篇文文里會出現(xiàn)很多感情,不只是愛情,會有友情,主仆情,親情亦或是患難之交,相互欣賞,感恩之情,等等等等……所以不是他們之間有了感情就叫強行賣腐。 *劇情大綱是早就確定好的,對于主次和劇情推動,酥酥用太子同款語氣,非常非常溫溫柔柔的說:很多事情的發(fā)生并不是偶然,謝絕寫作指導(dǎo)。 第47章 賀清風(fēng)終于明白趙意晚為何要他喝酒。 她不僅是饞酒, 還饞他。 被突然吻了兩次后,太子不碰酒了,趙意晚也不在意。 反正, 都已經(jīng)嘗過滋味了。 年夜飯是暖鍋。 里頭是清鍋, 外頭是辣鍋,冒著熱騰騰的香氣格外勾人食欲。 唐堂中的毒是劇毒,好在神道子有解藥,解毒解的及時且傷口本來也不深, 只昏睡了一個下午,就又能活蹦亂跳打侍女的主意了。 可能是因為白日表現(xiàn)的太過明顯,唐堂干脆放棄了掩飾, 破罐子破摔。 年夜飯上,唐堂硬生生擠到了林鵲與阿喜中間,完全無視林鵲的飛刀子。 阿喜只看了他一眼,便直勾勾的盯著鍋里翻騰的rou片,很顯然,對她來說rou比侍衛(wèi)重要。 趙意晚看見某侍衛(wèi)眼底的失落, 唇角微彎, 她的阿喜雖然武功天賦極高, 但在男歡女愛上卻根本沒開竅, 她壓根兒就沒往這事上想過。 所以狗侍衛(wèi)想要抱得美人歸, 還有得磨。 林鵲的暖鍋做的極好, 尤其是那紅彤彤的辣鍋,香氣四溢讓人食指大動。 一群人圍在桌前吃的心滿意足,連一向多話的神道子都只顧著喂自己,除了抽空隙一起舉個杯,基本一聲不吭。 桌上的酒分三種, 烈酒燒刀子,清酒竹葉白,還有青梅果酒。 燒刀子是神道子鷹剎的,竹葉白是賀清風(fēng)唐堂的,果酒是趙意晚阿喜小鵲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