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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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坎!” 沉思中的奈麗被喧嘩聲驚醒,她不滿的皺了皺眉,對著推門而入的達坎高聲問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為什么外面那么吵鬧?” “女主人,一小部分民眾圍聚在辦公大樓前,他們高喊著要求一個解釋!” “解釋?什么解釋?” 奈麗臉上帶著驚訝道:“到底怎么回事?” “是教育發(fā)展委員會,”達坎欠了欠身子答道:“那些參與礪煉的畢業(yè)生,他們的家人要求教育發(fā)展委員會解釋清楚礪煉到底是什么,似乎在坊間有不好的小道消息在亂傳?!?/br> “似乎?” 奈麗深深的看了眼達坎,而這一眼讓達坎心中發(fā)苦,原本謙卑的腦袋低的更低,只聽奈麗冷聲說道:“我要的不是似乎!達坎,讓游俠們動起來,一個小時后,我要看到詳細的情報!” “您的意志!” 一步一步慢慢的退出房間,直到將房門完全關閉后,達坎這才長舒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不知何時出現的細汗,他的心中一陣憂慮:大主教的氣勢越來越恐怖了,與以前相比,她簡直就跟換了個人一般,越是深入接觸,達坎心中就越感到畏懼。 “我一直都很好奇,為什么你會讓這個叛徒活到現在?” 腦海中忽然響起一道聲音,奈麗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只聽聲音繼續(xù)說道:“難道你忘記了么?正是因為他的背叛,你才會落入圈套之中,也正是因為他偷襲的那致命一擊,你才身受重傷最終戰(zhàn)死!” “奈麗,如果我是你,我肯定會在重生后第一時間干掉這個家伙!” 將手中的文件放下,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眼睛,前一世臨死前的場景又一次浮現在腦海中,它依然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的沉重,那么的讓人恨不得發(fā)狂! 搖搖頭將畫面踢出腦袋,奈麗從座位上站起,她漫步來到窗前,看著窗外聚集在大門前的民眾,看著他們臉上帶著憤怒,看著他們不斷與守衛(wèi)爭吵,奈麗莫名的感覺心情在一瞬間開朗了許多。 將窗簾放下,奈麗對腦海中的聲音緩緩說道:“所以你不是我!” “我當然不是你!”腦海中的聲音在一瞬間響起,它帶著毫不掩飾的鄙夷和輕視:“如果是我完全控制著身體,不管是那些獸人雜碎還是投靠了燃燒軍團的叛徒,現在他們都變成了肥料!” “我很清楚,”奈麗點著頭答道:“我也毫不懷疑這一點,以你的能力來說絕對辦得到!” 不等腦海中的聲音得意起來,奈麗輕聲說道:“但你要知道,未來已經改變了!” “先知大人不是我們記憶中的那位先知,他盡管依然和善可親,但你也知道,在他的身體里面藏的是一個極具決斷力和領導力的靈魂,盡管這個靈魂暴露出了許多不足和缺點,但很不幸,就是沒有軟弱和后退!” “記憶中的未來將不再是真正的未來,我的族人曾遭受的磨難也將不復存在,瑞澤布水晶,哪怕你獲得了自我和意志,你也永遠無法理解我的心情,更不會明白我心中的感恩和激動!” “可笑的血rou生物!”腦海中的聲音忽然變得高漲起來,它有些惱羞成怒道:“凡人們的驕傲總是這么愚蠢而又無法理解,像你們這種低級生物,就應該老老實實的成為奴仆,特別是你們的那位先知,他。。。” “不!塔薩達姆大人,我錯了,我錯了,求求你饒過我吧,啊。。?!?/br> 原本還趾高氣揚的聲音在瞬間變成了慘叫,轉而又變成了哀嚎,奈麗愉快的伸了伸懶腰,對于布瑞澤水晶意志的遭遇,她只想回答兩個字:活該! 對于下層社會的人而言,生活中遇到了不公,首先罵罵主教議會那永遠是最正確的,絕對不會有人說什么,但你要是氣急了罵了先知,那要小心了,說不定一會兒就會被人套麻袋。 對于各職能部門的管理人員來說,工作遇到了委屈是誰的錯?必須是先知的啊,肯定是先知的決策出現了問題,苦逼的辦事人員遇到問題不知道該怎么解決,最后還要替領導背鍋。 至于等到了上層,主教議會及相鄰層次的人來說,如果遇到了糟心事,那絕逼是手下的錯!首先先知大人肯定是最正確的,不可能出錯,其次先知大人的意思我絕對百分之百領悟到了,只是手下愚笨可能沒有理解,難免工作不到位出一下岔子嘛。。。 拋去這些,在另外一個層次,一個跨越了界限只有寥寥部分人才能達到或者感應到的生命層次,對于這些已經或者即將超凡的人來說,世間的一切不過是過眼煙云,嬉笑怒罵隨心而欲,原本應該是這樣的,然后其中某些倒霉蛋遇到了一個不應該存在的存在—塔薩達姆! 作為世界的意志,塔薩達姆的存在超過了所有人的想象,凡人哪怕接觸到了,因為看不懂所以感應不到;但超凡者不同,如果他們接觸到了塔薩達姆的力量,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的,塔薩達姆所設置的迷霧將對他們散去,使得這些不知道是幸運還是倒霉的家伙,不由自主的感應并連接到這個存在。 這讓所有接觸了塔薩達姆的超凡者倒了大霉,以前不知道有如此恐怖的存在,他們宛如閑云野鶴般來去自由,現在好了,一舉一動都在對方的觀察之下,稍有僭越之舉,哪怕不是說和做,僅僅只是稍稍想一下都會受到痛不欲生的懲罰。 更讓人罵娘的是,這種懲罰作用于靈魂和意志之上,無法抵抗無法躲避,只能默默地承受下去。而生命層次越高的,越能感受的到塔薩達姆力量的浩瀚與恐怖,他們也就越想脫離控制,恨不得此生遠走天涯海角世界盡頭,永不想見更不懷念。 下意識苦笑了一下,之所以知道這些還是瑞澤布水晶的功勞。在近一萬年的時光中,奈麗一直不知道這個世界竟然是如此的多姿多彩,在那陽光照耀之下,竟然還隱藏著讓人絕望的恐怖存在。 曾經奈麗認為自己的本領雖然算不上強大,但最起碼還有幾分可以拿得出手的,然而瑞澤布水晶的只言片語告訴了她,在那些恒古存在的眼中,她了不起也就是大一點的塵埃,連個蟲子都算不上。 想到這里的奈麗不由的嘆了口氣,她雙眼失神的盯著桌子發(fā)呆,右手下意識摸向了皙白秀麗的脖頸出,輕輕的撫摸著隱藏在衣衫里面的墜飾。 這些年來,大部分人只注意到了德萊尼人在科技和生活上的發(fā)展,少有人會留意到,塔薩達姆光輝的傳播者,那個名為共產主義的教派是如何發(fā)展壯大的。 說起來這簡直就是個奇跡,但任何奇跡的背后都隱藏著不易被察覺的必然,就如同共產主義教會壯大一樣。 在十六年前的銳牙要塞之戰(zhàn),雖然在結束后維倫下達了封口令,但并不能完全阻止這件事的泄露,奈麗敢肯定奧薩爾絕對在第一時間就獲得了具體情報,區(qū)別就在與是否知道一些關鍵的細節(jié)。 怎么可能知道所有的細節(jié)呢!想到這里奈麗臉上浮現出一絲冷笑,隨后又變成了苦笑,哪怕就算是‘她’這個名義上活到了結束,見證了最后奇跡的人都不敢保證,自己所經歷的是否就是事情的真相,更何況奧薩爾這個只是從別人口中得到大概消息的家伙?! 銳牙要塞的落幕,現如今看來最大的受益人竟然是共產主義教會!在戰(zhàn)斗結束后,他們收獲了一批虔誠的教徒,尤其是在得知先知維倫是那位大人唯一的人間行走,而大主教瑪拉達爾也同樣加入教會成為使徒后,教會在短短的幾年急速擴張,由原來的門可羅雀變成了現在的熙熙攘攘,幾乎三分之一的德萊尼人選擇加入到了里面。 這些年來,隨著時間的流逝,共產主義教會變得愈加龐大,德萊尼人曾經的希望和精神支柱,圣光教會變得越加落魄,自己有多久沒有去過圣光禮堂進行朝拜了?奈麗的眼中盡是茫然,太久太久了,久到她都記不清最后一次是在什么時候。 圣光,就這么在無聲無息中沒落了! 奈麗嘆了口氣,她將墜飾從衣衫中取出放在手里,盯著墜飾上不斷閃耀的翠綠水晶,隨后按動一旁小巧的鎖扣,將里面的東西顯露出了出來。 這是一枚普普通通的德萊尼人金幣,與它的那些同類幾乎一模一樣,唯一說得上不同之處,那就是這枚金幣上的花紋已經變得有些模糊,光澤也不再鮮艷。 小心翼翼的將金幣取出,奈麗隨手將墜飾扔到了一旁,她盯著手心的金幣,左手下意識輕撫起來。 “嗤,”不屑一顧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只聽瑞澤布水晶懶洋洋說道:“又來了又來了,奈麗,你總是在我小瞧你的時候,進一步做出讓我刷低對你評價的舉動!” “你不懂!”奈麗輕聲說道:“你永遠不會懂的。” “是,我當然不懂了,”瑞澤布譏笑道:“我就想不明白,這破玩意兒有那么珍貴么?在我們經歷的未來里,你把它當成珍寶一樣小心翼翼的藏在最安全的地方,為了它甚至愿意舍棄我這個能夠給你力量的高貴存在!” “現在我們回到了過去,來到了這個時代,這破玩意竟然跟我們一起穿越了,你竟然還把它當成寶貝看待!奈麗,你的愚蠢行為簡直就是血rou生物中的奇葩!” “都說了,你不懂!” 再次小心翼翼的將金幣放到墜飾中,奈麗將墜飾帶上重新放到內里里面,拍了拍胸口,她站起身子淡淡道:“在你眼中它只是一件死物,一個什么都做不了的金屬物品,但在我眼里,它是無價之寶,是我人生最黑暗最絕望的時候,給予了我活下去勇氣的希望!” “呵,你又提起了那個蠢蛋!奈麗,別忘了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們遲早要合為一體,到了那個時候,我會替你跟他做出個了斷的!” “瑞澤布!”奈麗停下了腳步,她的聲音是如此的冰冷,猶如寒冬臘月的北風般能夠凍徹人的身心:“但你如果膽敢傷害他,以塔薩達姆的名義,我會讓你后悔的!” “是么?你真的以為自己能夠做得到?別開玩笑了,你的靈魂你的身體都是我的,我的!” “我的命運注定沉淪,但我的意志,絕!不!屈!服!” 。。。 “該死的,我們現在在哪里?” 緊張的打量著四周,格蘭斯忍不住問道:“安全了么?” 正在彎腰大口喘著粗氣的同伴翻了個白眼,在下一秒他臉色忽然大變,直起身子高喊道:“快快,快走,它追上來了!” 聽到這句話的四個人猶如見了鬼一般,再也顧不得那幾乎讓人累癱的疲憊感,邁動跟灌了鉛般的雙腿朝著前方繼續(xù)‘狂奔’,好吧,所謂的狂奔其實并不比平時的速度快多少。 再一次將聲音遠遠甩開之后,五人徹底走不動了,他們不顧危險直接躺在了地上,看著將天空幾近遮瞞的巨大樹蓋,摸著饑腸轆轆的肚子,五人再也提不起一絲反抗的念頭。 不知是誰的肚子率先提出抗議的,咕嚕嚕響的聲音此起彼伏,摸著干癟的肚皮,五人下意識對視了眼,緊跟著大笑起來。 “痛快,真是痛快!” 尷尬的氣氛在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特里頓大笑著坐起來說道:“沒想到這就是叢林,沒想到這就是冒險,哈哈哈,有趣,太有趣了!” “你可得了吧!”一旁的克魯斯翻著白眼說道:“某個人在會面的時候是怎么說的?他可是拍著胸口說自己是個完美的rou盾,是個專業(yè)的防御者,結果呢?臥槽跑的比我這個游俠還快,他奶奶的,我怎么就信了你的邪了呢!” “這可不怪我??!”特里頓攤著手一臉的無辜:“是尤嘉麗讓撤退的。” “喂喂,怎么扯到我頭上了?”坐在斜對面的小姑娘揮著手抗議道:“我哪知道你們這么聽話啊,再說了,我也是聽格蘭斯說的,他說那是一只幽影狼王,狼王啊,我們完全惹不起的!” 幾人的視線移到了格蘭斯身上,倍感壓力山大的格蘭斯嘿嘿嘿傻笑了一下,隨后硬著頭皮說道:“恩,那個大概應該可能是狼王吧。。。對,就是這樣,姆爾麗薩,你應該能判斷出來吧?” 看著格蘭斯祈求的目光,姆爾麗薩捂嘴輕輕一笑,隨后將臉頰上的細發(fā)挽到耳后,有些苦惱的點了點頭:“畢竟我跟你們一樣,都是第一次真正面對幽影狼這種生物,是不是狼王我也不太敢確定?!?/br> “暈,搞了半天我們什么都不清楚就選擇了撤退??!” 特里頓砰的一下躺在了地上,嘴里喃喃道:“太丟人了,這事兒大家都別亂說,要是讓我meimei知道這件糗事,我這個做哥哥的那還有臉站在她面前啊。。?!?/br> 狠狠的點了點頭,幾人決定將這件事深埋心底,說起來真的很丟人,連對面那只幽影狼到底是不是狼王都不知道,就這么被嚇得倉皇而逃,說出去還不讓其他人笑掉大牙。。。 在休息了好大一會兒后,格蘭斯站了起來,打量著陌生的四周,他轉過身說道:“沒想到我們五人分到了一組,嘿嘿,要不大家先報下自己的職業(yè),讓我們相互增進下了解?” “是格蘭斯你的職業(yè)我們還不清楚!” 好基友同樣站了起來,他將背上的木盾稍稍挪了下位置,隨后說道:“在找到你之前,我們四個人先匯合在了一起!對了,引導者說我很有防御的天賦,它推薦我選擇了防御者,諾,” 舉起手中的盾牌,特里頓一臉驕傲道:“我是一名戰(zhàn)士,保護大家的防御戰(zhàn)士!” “我是游俠,”克魯斯舉著手有氣無力的說道:“專精潛行偵查的游俠?!?/br> “我是法師,”尤嘉麗擺著手歡聲說道:“引導者說我的火焰和奧術特別好,所以我選擇了冰霜專精!” “我擦,你這是什么鬼選擇?” 克魯斯瞪大眼忍不住吐槽道:“喂喂,開個玩笑也要有限度啊,這可是關系你以后發(fā)展的!” 尤嘉麗噙著手指歪了歪頭,渾不在意的說道:“我知道啊,可是我不喜歡火焰和奧術,女孩子怎么能選擇暴力呢,冰霜多溫柔啊,還可以捏個水寶寶一起玩~你看,它多可愛?。 ?/br> 看著忽然出現在幾人中間,僅到成人膝蓋的小水元素,克魯斯坐在地上傻愣了半天,隨后一臉崩潰的敗退了,嘴里更是小聲哼哼著:“給姑奶奶跪了,這特么都是什么人啊,臥槽法師初級都可以召喚水元素了?” 心不在焉的聽著幾人在哪扯淡,看著不遠處安靜坐在地上微笑的伊人,按捺住忽然砰砰亂響的心臟,格蘭斯輕聲問道:“姆爾麗薩你呢?你是什么職業(yè)?” “我???!”姆爾麗薩的眼睛彎成了月牙,帶著讓人沉醉的溫柔,她笑著回答道:“我是一名圣光的信徒,選擇了救死扶傷的牧師?!?/br> “太好了!” 格蘭斯的情緒忽然變得高漲起來,他忍不住朝著姆爾麗薩的位置移了移,在伊人不解的目光中手忙腳亂的解釋道:“那個,其實我的職業(yè)選錯了,不過跟你的很搭配啊?!?/br> 穩(wěn)了穩(wěn)有些慌亂的小心臟,格蘭斯輕咳兩聲說道:“那個,我是一名狂暴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