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詹姆斯·戈登?！?/br>
    “您……您好，戈登警長。我是里克曼，喬安娜·里克曼。你前兩天給我打過電話的那個?！?/br>
    戈登頓了一下，起身給外面的警員使了個眼神，讓他們把錄音器材打開，然后用平靜的語氣道：“哦，我記得，罵我是騙子的那個?！?/br>
    “很抱歉，警長。我當(dāng)時，確實不知道您真是哥譚警局的。畢竟我不是哥譚人，又是個遵紀(jì)守法的好公民。接到這種電話，會有那樣的反應(yīng)……希望你能理解一下?！眴贪材扔质潜赣质墙辜钡卣f道。

    戈登表現(xiàn)得既不生氣也不激動，仍舊很是平靜：“那么里克曼小姐，你今天打電話給我是有什么事么？”

    “那個……”喬安娜不自覺地攥緊了電話線，螺旋形的電話線繞在她的指間，被她用指甲狠狠地掐住，“我有個朋友在哥譚。哈琳·奎澤爾。我想問的是……您那天給我打電話，是因為哈琳她……出事了么？”

    電話那頭陷入了一陣短暫的沉默之中，在這安靜的時刻，喬安娜覺得自己的心跳得快極了。她似乎有了一種錯覺，她永遠(yuǎn)不需要戈登回答她的問題。

    她問了一個可怕的問題，而戈登將會給她一個可怕的答案。

    “是的。我很遺憾，里克曼小姐?！?/br>
    喬安娜聞言，只覺得膝蓋有些發(fā)軟，她扶著桌沿，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是意外事件？”

    “是犯罪，里克曼小姐?！备甑堑穆曇羧耘f聽不出半點情緒，“您的朋友，哈琳·奎澤爾，幫助一個很危險的罪犯越獄了?！?/br>
    喬安娜：？？？？？？？

    ※※※※※※※※※※※※※※※※※※※※

    喬安娜：這特么還是個騙局吧！

    第67章

    戈登說完那句話之后，警局里的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他們靜靜地等著, 期望能從喬安娜的回答中找到點什么線索。一個小丑就已經(jīng)夠難搞了, 現(xiàn)在加上一個腦子同樣瘋狂的哈莉·奎因, 哥譚警局簡直就是亞歷山大。任何對他們來說可能有用的信息，他們都不會放過。

    小丑的身世一直成迷，但好在哈莉·奎因不一樣。她并不是憑空出現(xiàn)在哥譚的，她有過去, 有檔案，有記錄, 有朋友。即便是她換了名字，一副要與過去決裂的樣子, 但對警方來說，她并不是一個無解的未知數(shù)。至少……看上去不是。

    戈登沒說話，但他和其他的警員一樣, 對喬安娜的回答很是期待。

    然而，喬安娜并沒有如他們想象中的那樣表現(xiàn)出驚訝。眾人只聽見“咔噠”一聲, 隨即就傳出來電話被掛后的忙音。

    “什么情況？那女人把電話掛了？”距離錄音設(shè)備最近的那個警員嚷了起來。

    “好像是。我說, 戈登警長，這女人該不會和小丑他們是一伙兒的吧？正常人能是這個反應(yīng)？這個時候難道不該追問一些‘你騙我的吧’‘怎么可能’‘我的朋友怎么會幫罪犯越獄’之類的話么？掛電話是什么意思？心虛了？”一個微胖的警員也跟著沒頭沒腦地分析了起來。

    戈登沒說話, 心想你們這些幸福的人是沒有被她在電話里懟過。

    鬼曉得那個神經(jīng)病腦子里想了些什么！

    不過, 說起神經(jīng)病……就這一點而言, 這個喬安娜·里克曼沒準(zhǔn)兒還真有可能和小丑他們是一伙的。

    戈登握著聽筒, 將食指抵在嘴唇上沉思了片刻。最后, 他將電話掛掉, 沒有向下屬發(fā)布任何行動命令，只是用公事公辦的口氣道：“暫時不管她。她既然主動打電話來，說明她確實是和哈琳·奎澤爾認(rèn)識。不管她有沒有牽扯其中，至少我們知道她是神盾局的人，想來神盾局不會雇傭一個罪犯，及時雇傭了，他們也不會這么輕易地讓她跑掉。而我們，也不會輕易讓小丑他們跑掉?！?/br>
    眾人聽了戈登的話，都點點頭，各自去做各自的事了。戈登取過外套，說了句自己還有點其他的事，便出去了。

    盡管他向眾人解釋得頭頭是道，但戈登這么做的真正原因是想在行動之前聽聽蝙蝠俠的意見。如果對手是普通的罪犯，他也就直接發(fā)布命令開干了，但對手是小丑，他不得不多個心眼。

    戈登肚子走出警局，穿過繁華的哥譚街頭，朝著他和蝙蝠俠約定的地方去了。

    蝙蝠俠當(dāng)然不會沒事兒在約定之地等著戈登來送情報。戈登留下信息后，就離開了。蝙蝠俠是在戈登離開十小時后的夜里才收到的信息。

    上一次他和戈登在樓梯間聯(lián)系喬安娜時，就已經(jīng)覺得對方的思維方式很奇怪。配合著戈登今天傳來的消息，蝙蝠俠幾乎可以認(rèn)定這個喬安娜·里克曼和小丑越獄的案子絕對有關(guān)聯(lián)。至少……她和哈莉·奎因有關(guān)聯(lián)。

    他一直以為小丑的目標(biāo)是他，所以不會牽扯到哥譚以外的城市。但很顯然，對方的手段升級了，為了和他作對，已經(jīng)開始充分調(diào)動哥譚之外的力量了。

    華盛頓？神盾局？

    很顯然，那并不是蝙蝠俠可以自由出入的地方。甚至，連布魯斯·韋恩也不行。如果要弄清楚喬安娜和整件事的關(guān)系，就不能從神盾局入手。他得直奔喬安娜·里克曼，在神盾局插手之前，把事情給了結(jié)了。

    蝙蝠俠查了一下自己的行程。雖然他并不想冒任何有可能暴露他身份的風(fēng)險，但這一次，他必須以蝙蝠俠之外的身份去和目標(biāo)人物接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