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娜張了張嘴，最后把心一橫道：“我回頭就給他發(fā)短信繼續(xù)罵上司。我覺得他會對這個話題感興趣?！?/br>
    “放屁！”寇森顧不得，爆了粗口。

    喬安娜一臉嫌棄，然后指了指電腦屏幕上的聊天記錄：“喏，聊天記錄還在那兒，事實勝于雄辯?！?/br>
    寇森被氣得不輕。他又不傻，怎么會看不出喬安娜昨天在美國隊長面前罵了自己。他一點兒也不懷疑，如果他準許喬安娜繼續(xù)和美國隊長就著這個話題聊下去，喬安娜一定會編排許多莫須有的東西，在美國隊長那里樹立一個萬惡的老板形象。

    寇森他是要臉的人！尤其是在自己偶像面前！

    哪怕偶像現在不認識他，他也是很珍惜自己在外的名聲和形象的！

    “不行！”寇森一臉嚴肅，迅速找了個合理的借口，“不可以再和史蒂夫·羅杰斯聊起任何與神盾局有關的事情。哪怕是你隱去名字也不行。不能留下任何可以讓他將你和神盾局聯系在一起的線索?！?/br>
    喬安娜癟了癟嘴，只能答應下來。

    寇森被喬安娜那副不上心的模樣給弄得火大，他轉而又因安博爾發(fā)送聊天記錄時效滯后的問題將安博爾批評了一頓，最后才憤怒地離去。

    “呼——”喬安娜長嘆一口氣，坐在椅子上，“說實話，我開始討厭美國隊長了。哪兒有像他那樣和女孩子聊天的？”

    “我前男友是那樣的?！卑膊柊T癟嘴，回道她的位置上坐下。

    喬安娜又哀嘆了一聲，決定把自己的注意力從史蒂夫身上轉移，她倚靠著椅背，懶散地側頭看著安博爾：“你說……菲爾·寇森什么毛病？跟吃了□□一樣。他平時就是這樣的工作狀態(tài)么？確定不是躁狂癥？行動部每年不對特工做心理評估和心理咨詢服務的？”

    安博爾露出一個不屑的表情：“他是在任務對象那里吃了癟，回頭在我們這兒調節(jié)情緒呢?！?/br>
    “任務對象？”喬安娜瞬間來了精神。

    安博爾看了看喬安娜，沒說話。

    但喬安娜從剛才安博爾的眼神里，明顯看到了一股八卦的光芒。她滑動椅子，飛快地移動到安博爾的身邊，親昵地挽住安博爾的手臂：“給我說說唄？”

    安博爾表情有些糾結。她眉頭微蹙，繃著嘴，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喬安娜搖了搖安博爾的手臂：“說說唄，反正這會兒也沒事做?！?/br>
    安博爾看了喬安娜一眼：“你保密？”

    “必須的?！?/br>
    和喬安娜猜測的不一樣，安博爾沒有告訴喬安娜任何事。她只是輕輕移動鼠標，點開了一個視頻文件。

    視頻看上去是一個監(jiān)控攝像頭拍下的內容。

    畫面里，寇森走進了一棟大樓。大樓內的陳設看上去像是一家大型企業(yè)而不是國家機構，寇森被禮貌地迎進了會客室，然后……在里面喝了一整天的咖啡。從頭到尾，除了過來給寇森添咖啡的美女員工，根本沒人鳥他。到了最后，連美女員工對著寇森都沒了早上的那份耐心和親切。

    寇森在會客室里喝了一天咖啡后，一個人，孤零零地離開了大樓。

    有一瞬間，喬安娜覺得那個離開的背影特別凄涼，凄涼得……讓她忍不住哈哈哈哈哈哈哈。

    喬安娜很是痛快，她指著屏幕：“這哪家公司??？架子不小啊?！?/br>
    安博爾又點了點鼠標，畫面被切掉了，鏡頭變成了街道上的監(jiān)控。

    “斯塔克”幾個字夸張地架在大樓高層，像是給大廈戴了一頂可笑的帽子。

    “斯塔克工業(yè)？”喬安娜有點意外，“神盾局沒錢了？開始拉贊助了？我的天，我要不要先看看招聘廣告，神盾局垮臺那天不至于太過恐慌?！?/br>
    “哦，喬安娜，我向你保證。局里的經費沒有任何問題。你安心吧。”安博爾忍不住扶額。

    喬安娜安下心來：“那就好。我想寇森為什么去找斯塔克工業(yè)，應該屬于保密范疇吧？”

    安博爾聳肩：“我大概能猜到。但事實上，只是胡亂猜測，我并不知道?！?/br>
    喬安娜點了點頭，又仰靠在椅背上：“不知道好啊，一個史蒂夫·羅杰斯就夠讓人煩的了。知道更多也不見給我們漲薪水?！?/br>
    安博爾時刻謹記寇森下達的“要隨時督促喬安娜和美國隊長建立聯系”的命令。她想了想道：“你真不再回隊長信息了？”

    喬安娜皺著眉頭：“本來一開始想回的。這會兒不想回了，累。明明就是史蒂夫直男癌，分分鐘把天聊死，到頭來成了我被寇森訓斥，這實在是太不公平了?！?/br>
    安博爾抿了抿嘴道：“寇森很崇拜隊長的。你知道，粉絲都有點……呃……歇斯底里？”

    “我決定討厭美國隊長了?！眴贪材韧蝗蛔绷松碜右荒槆烂C地說道，“你沒聽說過么？討厭一個偶像，往往是從討厭他的傻逼粉絲開始的?！?/br>
    安博爾暫時放下寇森，將焦點放在美國隊長身上：“但隊長沒做錯什么。你瞧他最后那條信息，看上去，他甚至還想幫你解決掉討厭的上司。我認為你可以和他再聊聊?！?/br>
    喬安娜將手機摸了出來，默默地點開Facebook。

    昨夜史蒂夫發(fā)過來的消息還孤零零地躺在那兒。

    史蒂夫：或許，你可以嘗試著解決自己和上司之間的矛盾？

    “安博爾，相信我。我都不用問，我就知道知道如果我順著他的話回了消息，他一定會給我灌一大碗雞湯。”喬安娜用有點嫌棄的語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