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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前院因為身為鬼的禰豆子瞬間炸開鍋的時候,十六跟在天音夫人的身后,轉(zhuǎn)進了一間多半是用于招待客人的房間。 木質(zhì)的窗扉被支起,一眼看去便是日光下格外雅致的枯山水庭院。幾塊嶙峋的石組搭配幾叢灌木,細碎的白沙鋪地,上面波紋一樣的紋路像是湖水中泛起的圈圈漣漪。有金色的陽光落下,點綴其上就是閃著光的白浪。 十六將視線從窗外的枯山水庭院移了回來,心想著鬼燈家里以前的庭院也是類似的裝飾,直到某一天他帶回來了幾株金魚草,然后充滿了禪意的枯山水就被十分鬼畜的金魚草給代替了。 這大概就是,審美的崩壞吧——不對,比起崩壞,明顯還是暴露這個詞更適合一點。鬼燈的審美本來就長在金魚上,總之奇奇怪怪的。 十六一點點收回思緒,看跪坐在她對面的白發(fā)女人將茶水滾進了茶杯之中,然后雙手端起放到在了她的面前:“請用茶。” 她接過茶,并向天音道了聲謝。心想這位天音夫人的脾氣性格看上去倒是和瑠火小姐有幾分相似。只不過她的情感起伏比瑠火還要再淡一些,就像是一個過于精致漂亮的木偶一樣。 十六淺淺抿了口茶,便放下茶杯看向天音:“產(chǎn)屋敷先生愿意邀請我來,我真的很意外?!?/br> “鬼舞辻無慘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天音說,“而且,邀請您過來也并不只是大人一個人的意思,還有神明的旨意。” “……” “你是說,神明?” 天音點了點頭:“是的?!?/br> 十六有點兒詫異。要知道她在這個世界行走了這么長時間,都沒有遇到過一個神明,哪怕是人間最常見的妖鬼也沒有。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她又覺得天音口中的神明,或許就是指那個她一直嘗試著用天平與其交流的世界意志。 “我是神官一族的后人,因此擁有一定和神主交流的能力。而我們一族和產(chǎn)屋敷一族近千年來所堅持的,便也是遵循神主的旨意,消滅鬼之始祖鬼舞辻無慘——” 十六聞言,若有所思:這個所謂的神主這么討厭鬼舞辻無慘嗎?那應該真的就是世界意志了吧。而且天音還說了,他們會找上她還有神主的旨意在里面,而剛好她又和世界意志有那么點交流與合作……嗯,應該就是了。 十六正猜測著天音口中“神主”的真面目,就聽見對面漂亮到不像是人類的白發(fā)女人,用著聽上去似乎不帶有情感的平穩(wěn)語調(diào),慢慢說道:“這個出自產(chǎn)屋敷一族的,怪物。” 十六:“…………” 出自產(chǎn)屋敷一族? 幾乎是天音話音剛落的瞬間,十六收斂了一點臉上的笑容,原本一直笑瞇起的眼睛也睜開了些,黑曜石般的眼睛里流露出少許認真的肅色來。 她再一次向天音確認道:“天音小姐的意思是,鬼舞辻無慘原本是產(chǎn)屋敷一族的?” 天音:“是?!?/br> 十六緊盯著她:“那您是否知曉,產(chǎn)屋敷一族除了鬼舞辻無慘之外,還有沒有出過其他的鬼呢?” 比如一個叫“十六夜十六”的鬼? 啊,等等。 “十六夜十六”這個名字還是她穿越了又失憶了之后取的。時隔多年,十六也不太記得當初自己取這個名字有沒有什么特殊含義了,好像就是當時的她覺得自己應該擁有一個名字,于是就取了。也因此,這個名字和她原本的名字或許根本就沒有一點關(guān)系。 畢竟按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她要么姓鬼舞辻,要么姓產(chǎn)屋敷。但也不排除一個姓氏隨著時間的流逝而丟失的情況。 十六想了很多,但只得到一聲:“很抱歉?!?/br> 天音沒有問十六為什么要問這么一個問題,只是在安靜回憶了片刻過后,非常坦然地回復了她:“對于產(chǎn)屋敷一族的歷史我并沒有了解得那么細致,也并不知曉那一族是否還有其他的鬼。但或許您可以稍等一段時間,親自和那位大人聊一聊這件事情。” “他知道的應該比我會多一些。” 對于這個答復,十六有點兒遺憾。不過她很快就把注意轉(zhuǎn)到了其他地方:“天音小姐可以聆聽神的旨意,是嗎?” 天音頷首:“是。” “那神主是怎么說我的呢?” 這么長時間下來,十六自己只能憑借賣藥郎給的小天平來勉強判斷世界意志的想法,倒是從來都不知道更具體一些的東西。 天音:“……” 微妙的沉默了一瞬,天音回答道:“神主說,如果我們有需要的話,您可以給予我們幫助?!?/br> 天音的用語措辭都相對比較委婉,但結(jié)合她之前那微妙的停頓,十六覺得世界意志傳達給天音的意思很有可能就是——“這個家伙就是我專門找來的免費勞動力,你們有需要就盡管使喚她吧!不管是對付鬼舞辻還是訓練獵鬼人都可好用了!” ……好了,足夠了,就此打住吧,不要再細想下去了。 之后的時間里,十六又和天音聊了好一會兒。不得不說,這位夫人確實是一位相當聰慧且博學多識的人,而和她聊天的整個過程都令十六感到非常的舒心和愉快——因為這位善于察言觀色與人交流的夫人總能體貼的避開一些他人敏感不適的地方。而且就連她說話時不疾不徐的腔調(diào)聽起來,都令人感到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