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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穿紗衣,頭戴銀絲纏得花冠,移花宮門人都是這樣打扮。她肌膚雪白,身姿輕盈曼妙,步子邁得極穩(wěn),端端正正,就連頭上的花冠都不會搖晃??瓷先ィ盟票┒殉傻娜宋?,而這冰雪,難以融化。 花無缺望著她的背影,發(fā)出一聲輕嘆,心道,這位jiejie,冷冰冰的。 .................... 天氣炎熱,余蔓哪兒也沒去,洗了個澡,便躺在窗下的藤榻上納涼。 一覺醒來,已是黑夜。 余蔓推開窗,望著天上燦爛的星河。心想,再等幾年,等她翅膀硬了,就離開這里,去外面看看。 花無缺戴月歸來,一眼便看到了托腮賞夜的余蔓。他駐足發(fā)怔,心下詫異,覺得這位jiejie安靜坐在那兒,不說話也不顰笑,卻較白天鮮活了許多。 余蔓眼波一轉(zhuǎn),與花無缺對視,懶懶放下托腮的手,盈盈笑道:“公子,你回來了?!?/br> “怎么這么晚還不睡?”花無缺邁過花草,提燈走到窗前。 “睡不著?!庇嗦麚炱鹣ミ叺膱F扇,扇了扇。 夜里的萍jiejie好像變了個人,花無缺心想。他懷揣著些許好奇,定定看著余蔓,恍然想起一件事來。 “不是說過,不要叫我公子嗎?叫我無缺,你都答應了?!?/br> “好?!庇嗦鞈?。 花無缺將一早便拿在手里的瓷罐遞給余蔓,“這是傷藥,你記得擦。” 萍jiejie白天跪了那么久,膝蓋肯定受不了。 余蔓接下瓷罐,在掌心盤了盤,“幸好是夏天,沒有大礙?!?/br> “讓你受苦了,萍jiejie。”花無缺低下頭。 “別這么說。”余蔓皺眉,“你盡力了?!?/br> 她是受苦了,但不是花無缺的錯。 花無缺消沉半晌,難得將異樣的情緒外露,他輕聲問:“萍jiejie,你說......蘭葉恨我嗎?” 蘭葉,是花無缺之前的侍女,已香消玉殞。 想到蘭葉的死,余蔓不禁心生悲涼,她沉默了好一會兒,露出苦笑,幽幽嘆道:“我不知道蘭葉恨不恨你,我只能告訴你,我不恨你?!?/br> “就算大宮主打死我,我也不會恨你。” 兇手是邀月,恨旁人作甚。 花無缺聞之動容,他深深望著余蔓,眼光明亮。 “我不會讓你死的。” ===================== 三年過去了,花無缺十八歲,余蔓二十三歲。 這三年,時有驚險,但幸運的是都能平安度過,余蔓全須全尾,沒遭大罪。 花無缺發(fā)現(xiàn)每當夜幕降臨,余蔓就會變得很鮮活很有溫度,于是養(yǎng)成了,偶爾隔窗夜談的習慣,每次溫溫柔柔地聊幾句,好像蒼白的天地就多了一道色彩,單薄的生命多了一分活力。 一日,邀月召花無缺去主殿,余蔓隨行。 “無缺,你長大了,是時候到江湖上闖蕩一番了。”憐星柔聲笑道。 “姑姑要無缺出谷?”花無缺并不意外。 “還記得我叫你殺的人嗎?”邀月冷冷道。 “記得。” “江小魚。”邀月念出一個名字,聲音飄渺,“殺了他,要快。” 剛剛得到消息,江小魚于前日離開惡人谷。好戲,開場了。 “是?!被o缺沉聲應道。 邀月饒有興致地打量他,“無缺,敢殺人嗎?” “敢?!?/br> 邀月輕笑,“你把她殺了,就現(xiàn)在,讓我看看?!?/br> 花無缺抬頭,茫然與邀月對視,“誰?” “你的好jiejie?!毖卵凵褡I誚。 花無缺倒吸一口涼氣,寒意傳遍背脊。他僵在那兒,一動不動,掌心的汗能擠出水來。 “你不敢?!毖掠朴频馈?/br> 花無缺試圖辯解,“大師父,她......” 萍jiejie不曾犯錯,為何要殺她? 邀月眼神一厲,目光落在余蔓身上,“鐵萍姑,殺了他?!?/br> “是?!?/br> 余蔓毫不猶豫,手刀砍向花無缺。她站在花無缺身后,突然出手,極具優(yōu)勢。 花無缺始料未及,不過還是本能做出反應,躲過一擊,很快便放開手腳,與余蔓相斗。 不知過了多久,邀月拍手,“好了?!?/br> 余蔓率先停手,花無缺也迅速退到一邊。 “小看她了?!毖聦z星說。 憐星看著余蔓,頗有些感慨,“沒想到你武功這么好,比無缺還好?!?/br> “弟子比少宮主癡長幾歲,占了些便宜。”余蔓向殿上拱手,頭微微垂著,神情冷漠。 “不必謙虛?!毖聺M意地笑了,“你隨無缺離宮,助他盡快找到江小魚?!?/br> “是?!?/br> “找到后,你不要動手,讓無缺殺了他?!?/br> “遵命?!?/br> 第110章 我不脫 這一天, 花無缺依舊練功練到很晚,與往日不同的是, 他有些心不在焉。 夜色朦朧, 宮中靜謐, 花無缺走在青石鋪的花陰小路上, 過了前面那道灰墻黛瓦的洞門,就是他的居所。 他遲疑了一下,吹滅燈籠, 放輕腳步, 隱在一株攀墻藤蔓后面往門內(nèi)看。 余蔓倚在窗前,在逗黃楊木上的一對畫眉, 心情格外好。 花無缺默默看了良久,輕咳一聲, 衣袖拂過藤蔓, 發(fā)出類似風吹過的簌簌響聲。他緩步走過洞門,畫眉飛了, 方才大開的窗扇如今半掩,窗前的人也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