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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衍白將花瓣掃在一起,收拾一下準備回去。 可是收著收著,他突然想到一件事。 從劍府回來時,為了要不要亓迦芥子空間的事,他也曾數(shù)過一次花,那次……好像也是六瓣花? 但是他最終數(shù)出了“要”的結(jié)果,明明第二瓣花是“不要”啊。 如今的他恢復記憶,才想起當初他霸占的那房間,分明不是他這個修為弟子能住的。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那房間是亓迦的…… 視線落在六瓣花上,虞衍白腦海中漸漸形成一個不切實際,卻又合情合理的想法。 他眸光輕輕閃爍,眸中的喜悅之色抑制不住的漫了出來。 亓迦給了他一瓣花。 一瓣名為“要”的花。 虞衍白看著手里的六瓣花,他輕輕摘下一瓣,道:“喜歡。” 又一瓣,“不喜歡。” 摘到最后一瓣“不喜歡”的時候,他伸出兩指,從桌上拾起一片花瓣,放到花蕊邊,然后再輕輕移開。 他狐貍眼亮晶晶的,嘴角勾著淺淺的笑,自言自語:“喜歡?!?/br> 荒戢遠遠的便看到這么一副花中美人圖,少年雖病態(tài)羸弱,卻愈添惑人之姿,分明是只世人皆知其媚色的狐貍,偏偏要笑得這般干凈。 這樣滿足又溫暖的笑讓荒戢忍不住抬腳邁了一步。 下一秒,他便出現(xiàn)在少年面前。 虞衍白感覺陰影籠罩下,他疑惑的抬頭,還未看清是誰,便聽到了令他討厭的聲音。 “衍白,好久不見?!被年L袍一掀,在小桌對面的塌上坐下。 荒戢一身華麗的暗金色長袍,身上的帝王之氣濃重,他手掌覆在小桌上,一套精美的白玉茶具出現(xiàn),壺口熱氣裊裊升起,久久盤旋空中不散。 虞衍白臉上的笑隱去,袖下拳頭握緊,眸光冷了下來,冷聲的開口:“好久不見?來看看我死了沒有嗎?” 荒戢眸光一頓,他黑眸定定的看著少年,看著少年眸中不似作假的厭惡,黑眸闔下,手指握上茶壺,淺黃色的茶水從壺口倒出,白玉杯瞬間滿上。 茶香撲面。 將一只盛滿的白玉杯推到少年面前,荒戢掀開黑眸,望著少年淡淡道:“你在說什么?我怎么不太明白?!?/br> “你不明白?”虞衍白冷笑一聲,直接從塌上起身,甩袖就要離開。 暗金色袖袍落在他面前,荒戢倏地擋住他離開的路,“衍白,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聽聞你從帝宮出來后就生病了,我如今身為帝宮的主人,自然是該來看看你,看看有什么能幫上忙的。”荒戢說著,語氣很誠懇,絲毫沒有帝王的高高在上。 “什么意思?”虞衍白面無表情的瞥了他一眼,“沒想到新帝是這樣一名敢做不敢當?shù)娜恕!?/br> 抬腳繞過荒戢,虞衍白不打算和他多說什么。 他一個人勢單力薄,不是荒戢的對手。 再加上荒戢身為荒帝,乃是天道欽點。 虞衍白袖下拳頭握得更緊了。 他面色本就蒼白,如今冷臉的樣子,少了絲平易近人,卻是冷艷決絕。 可虞衍白想走,荒戢卻沒想讓他離開。 他一把抓住少年手腕,將人猛地往后一拉。 虞衍白身體本就虛弱,這幅強硬的氣勢完全是撐出來,如今被荒戢這么一拽,上半身往后仰,整個人往后一趔趄,“砰”的一聲撞在了水榭的木欄上。 痛感從撞到的后背傳來,身體仿佛要散架一般,虞衍白唔咽出聲,難受的躬著背沿著木欄滑下去。 “你……”荒戢眼底劃過一絲詫異,似乎驚訝少年的脆弱。 他還拉著少年的手腕,少年纖白的手腕被他這么一緊握,便留下了紅印。 虞衍白忍著痛甩開他的手,眼眶早已因為疼痛而泛起了生理性淚水,眼角緋紅,雖添了一絲紅潤氣色,更多的卻是脆弱至極的美感。 “裝什么大尾巴狼,我這副樣子是拜誰所賜?!庇菅馨坠枪?jié)分明的手指撐木欄起來,唇瓣被他咬破,染著絲絲紅,這般冷眸的樣子,凌|虐感撲面而來。 荒戢望著少年的樣子,喉結(jié)上下滑了滑,開口間卻只字不提少年說的事,“衍白,我聽說你需要九轉(zhuǎn)靈芝。” “古家……”他話還沒說話,便有劍氣從空中迎面襲來。 荒戢眸光一凜,瞬間消失在原地。 與此同時,黑袍男人在水榭中央出現(xiàn)。 亓迦連忙彎腰將少年扶起,一粒藥丸出現(xiàn)在他指尖,兩指壓上少年胭脂淬血般的唇瓣,將藥丸推入少年口中,另一只手藍光閃爍,緩緩向少年輸送靈氣。 “有沒有舒服一點?”亓迦讓少年輕靠自己懷,低聲詢問。 虞衍白虛弱的點點頭。 他將頭埋在亓迦的懷中,雪味包裹鼻尖,所有的逞強在這一刻潰然崩塌,十指抓住亓迦腰間的袍子,身體放松的卸下了全部力量,無力的靠在男人懷中,低喃:“大師兄,你終于回來了。” 撞在水榭那一刻,他差點以為又要經(jīng)歷一次狐氣被抽的痛苦。 “無妄仙君,你這是做什么?”荒戢站在幾步外,黑眸沉沉的看著水榭中央依偎的兩人。 好一對璧人。 亓迦視線移過去,望著通身帝王之氣的青年,他藍眸劃過暗光,“帝君大駕光臨,有失遠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