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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安靜的站了許久,他開口:“衍白,你下午在鬧什么?!?/br> 虞衍白聞聲抬眸,看著高自己一頭的中年男人,悶悶出聲:“我沒鬧?!?/br> 他天不怕地不怕,唯怕祖爺爺板臉訓(xùn)他,開口間語氣都弱了不少。 “那你為何揮鞭亓迦?!彼曇魢?yán)厲了些,眼神落在一副自己沒錯的虞衍白身上,“你這半月未出溪纏院,我都放縱了你,今日一進殿就攻擊你大師兄作何?他于東海探查上古巨魔封印,好不容易九死一生回來,你還提鞭就打,若是傷了,讓我如何對各宗門交代?” “上古巨魔?”聽到這四個字,虞衍白愣了一下,上輩子隱約知道的信息突然在腦中浮現(xiàn),他倏地抬頭,定定看著衍君:“祖爺爺,你說的可是萬年前四海齊封那只?!?/br> “你怎么會知道?”衍君眼中錯愕一閃而過,沒有千歲的人都不可能知道四海齊印的事。 虞衍白不僅知道,還知曉衍君十年后隕落正和此魔相關(guān),可他只知道巨魔將在十年后出現(xiàn)在四海之巔,其余一概不知。 “我在,古書上看到的。”虞衍白只好胡亂說,若是不清不楚的就開口,祖爺爺定然不會信他,還會訓(xùn)他。 想到祖爺爺十年后就會隕落,他心底揪起陣陣疼,袖下拳頭握緊,這輩子一定不會讓祖爺爺落那般下場。 虞衍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努力回想上輩子關(guān)于上古巨魔的事。 衍君看著他擰眉神游天際的模樣,嘆了口氣開口:“那說說你大師兄的事吧?!?/br> “你與他不過數(shù)月未見,有何恩怨要用上鮫靈。”他將話題掰回正道。 虞衍白回過神,又蔫蔫的垂下腦袋。 鮫靈是他的本命法器,立可成槍,散可為鞭,由上古蛟龍龍筋所制,其上蘊含著無邊上古靈力,催動靈心時,足以越級傷人,但靈心一動,虞衍白也將虛脫再無戰(zhàn)力。 “我討厭大師兄。”虞衍白咬著牙,腦中思緒萬千。 總不能說自己死過一回又重生,最終只干癟癟的吐出這一句,“我不想看見他。” 說得沒頭沒腦。 “這鬧的什么脾氣?”衍君笑了下,以為虞衍白是生氣亓迦一去三月未歸。 分明三月前還鬧著不愿亓迦走,讓亓迦帶他去荒城玩,小孩子就是玩心大還那么記仇,這點兒小事都能記上那么久,衍君笑著搖頭,“亓迦給你帶了禮物,就等你回院就給你送去。” 他以為虞衍白會高興一下,沒想到與自己并排站立的少年惱怒著說:“我不要?!?/br> 衍君沒當(dāng)回事,只當(dāng)少年鬧小性子,畢竟少年是由亓迦一手拉扯大的,哪能有什么深仇大怨,和他說了會兒話,有靈音傳來,便先行離開了。 走前讓他知道錯了就回去。 “錯錯錯,錯什么錯?!膘`力已撤,風(fēng)雪再次漫上,澆在虞衍白身上,他修為低,靈力被限,使不出來。 握著沒有靈力的鮫靈鞭,在思過崖風(fēng)雪中胡亂揮鞭。 衍君是他阿娘衍菡的爺爺,據(jù)他阿娘說,衍君百年前得子,但命薄早逝,阿娘的母親在她剛出生時也撒手去了,衍君將孫女接回凡運宗,當(dāng)做女兒一般拉扯大,雖是爺孫,卻勝似父女。 后來阿娘外出歷練,遇到了自家風(fēng)流倜儻的爹爹,從此從八荒入十四洲,留在了虞谷。 在他5歲那年,虞谷動亂,修真界三教九流之輩趁機前往虞谷擄虞氏一族,虞氏乃涂山九尾狐族后代,身體流有狐族血脈,狐族是天生的雙修體質(zhì),九尾甚之。 為了他的安危,阿娘將5歲的他送往凡運宗,送祖爺爺衍君教導(dǎo),成了劍峰一脈弟子,卻沒有輩分,不過隨著時間的逝去,大家都默認他為劍峰小師弟。 輩分更是混亂了,因為阿娘乃劍峰七弟子。 一想到阿娘就生氣。 虞衍白還記得,阿娘送他離開時,不清不楚的叮囑他:“我峰大師兄乃修真界萬年天才,風(fēng)光霽月般的謫仙人物,我輩楷模,衍白需時刻向大師兄學(xué)習(xí)?!?/br> 那時的虞衍白只知道,阿娘叫他多和誰學(xué)習(xí),誰便是可靠可親近之人。 他去了凡運宗后衍君嚴(yán)厲又不茍言笑,他怕得不行哭著想回家,想到阿娘囑咐,便天天扒在無妄山山門,打著哭嗝要見大師兄。 后來確實見到了大師兄,還在無妄山修行了十多年。 再后來,他哪能想到大師兄對自己抱有那等心思,祖爺爺一隕落便將他鎖在了無妄山上,往后更是一發(fā)不可收拾。 虞衍白咬著牙恨自己識人不清,“卑鄙小人?!保蠡谧约簝簳r扒山門的行為:“丟人?!?/br> 身后腳步聲再次響起,他以為衍君又來,沒轉(zhuǎn)身。 亓迦才踏入思過崖,就聽到小師弟嘀咕“丟人”“卑鄙”“小人”等詞,聲音小,夾雜著風(fēng)雪好似在他耳邊低喃。 他頓了幾秒,才又繼續(xù)邁腳踏入,開口問:“衍白在罵誰,說出來,師兄幫你教訓(xùn)他?!?/br> 聽到這恨之入骨的聲音,虞衍白第一反應(yīng)不是沖上去,而是往后退,腦袋四處轉(zhuǎn),妄想發(fā)現(xiàn)其他人。 風(fēng)雪模糊了界限,他往后退得太快,一腳踩踏入崖,身體重心不穩(wěn),眼看就要墜下思過崖。 黑袍在雪白世界中閃過,腰間倏地纏上結(jié)實臂膀,腳掌重新落地,虞衍白一抬眸,便對上男人如寒潭般深不見底的藍眸,此刻眸底映著他狼狽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