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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椎名真白用手扶著旁邊的樹木慢慢往出口的方向走。 她眼前的世界逐漸失真,她能夠聽到獵犬跑動的聲音,并不是踩在地板上面的聲音,而是在時空之中以每天一萬年的速度向她跋涉而來。 她的呼吸很急促,心臟劇烈跳動著。 她走到外面,失去樹木的遮蔽,陽光照的她有些暈眩,她的視野一瞬間模糊了,眼睛微微瞇起來。 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面前是一排排黑洞洞的槍口。 一群黑衣人,就好像前天她看見的黑衣人一樣,用槍口指著她,表情肅謬得像是雕像,看不出任何的情感。 為首那人站在她面前,看起來不怎么大,還是個少年,他正用手壓著自己的帽子嘀咕著“太宰那家伙又把這事交給我…”但是在視線交匯的時候,視線卻像是野獸一樣冰冷。 “現(xiàn)在?!鄙倌暾f,彬彬有禮的對她伸出手,黑色的手套掌心向上。 “請跟我來。” 似乎沒有拒絕的選項。 周圍的槍口沒有一瞬間的壓低,真白蠻迷茫的想也許是他們的亡魂來向她復(fù)仇了,因為現(xiàn)在站在她面前的黑西裝好像和那天的黑西裝沒有任何區(qū)別。 她應(yīng)該可以逃走,可以現(xiàn)在用自己畫殘留的威力嚇一嚇?biāo)麄內(nèi)缓罅镏蠹5撬F(xiàn)在真的很痛苦,她不能夠回家見小津,新認(rèn)識的叔叔也忘記她了,她的畫一點(diǎn)都不成功,他們都想逼她死嗎? 這個世界的一切都在拒絕她,她感覺到獵犬正在靠近。靠近。靠近。它想要吞掉點(diǎn)什么。 就算不是椎名真白,吞掉其他的人也可以。 她的視線突然對上少年藍(lán)色的眼睛。 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 “ 我跟你走?!?/br> 第51章 橫濱禁忌畫家(4) 向前走。向前走。熟悉的道路, 陌生的感覺。福澤諭吉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一樣感覺到自己作為前任殺手的敏銳感知能力。 道路還是原先的道路,但是感覺卻截然不同。 就算閉著眼睛,或者說正是因為閉著眼睛才能感覺到這種不同, 而不是被表面看起來一樣的鋼筋水泥所欺騙。 你行走在滿是野獸潛伏的亞馬遜雨林里面,與你行走在草地上面的時候,雖然都是踩著草葉,偶爾會踩到折斷的樹枝, 但感覺歸根結(jié)底還是不一樣的。 福澤諭吉往前走, 光映在他的眼睛里面,并且變化著,他感覺自己眼前所見似假非真。 他踩到了一顆小石子。 石子發(fā)出了輕微的咔噠聲, 在他的腳下碎開,給他的感覺和踩上了一顆人類的眼珠沒有任何區(qū)別。 他停下,抬起腳,看著那顆小石子被風(fēng)吹的滾遠(yuǎn),才開始質(zhì)疑自己的多疑。 我到底是怎么了?福澤諭吉想, 或者這個地方到底是怎么了? 根據(jù)情報, 這正是在幾天前港口黑手黨與新勢力火拼的場所,在這里港口黑手黨得到了幾年來第一次明面上的失敗,福澤諭吉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要急匆匆離開公園往這里來, 他的眼神搜尋著,發(fā)現(xiàn)了異常。 他沒有看見子彈打在墻壁上面所留下的痕跡。 地上是有一些彈殼, 也有著已經(jīng)干涸了的血,就算被清理過一遍也很明顯(港口黑手黨的清理人員一向都不太在意, 是哪怕最新手的警察一眼看見也能知道這里發(fā)生了超級特大命案的程度。)但是他的確沒有看到任何被子彈擊打過的痕跡。 黑手黨的普通人員不可能都全都是神槍手, 不可能每一顆子彈都正中目標(biāo), □□開火的情況下障礙物肯定會遭到攻擊, 可是不知為何這里沒有一點(diǎn)點(diǎn)的中彈痕跡。 就好像那些子彈在射到一條線的時候就被一個屏障同時擋下了一樣。 福澤諭吉又踩到了一樣?xùn)|西,那樣?xùn)|西給他的感覺簡直就像踩到了一張人皮。 他把腳拿開,低頭看去,那是一幅畫。色調(diào)詭譎,被踩的臟兮兮的,遠(yuǎn)遠(yuǎn)望去幾乎要融化在鮮血與泥土之中。 畫上有著無數(shù)被綠色藤蔓刺穿的黑手黨人員,他們臉上的恐懼栩栩如生,簡直就是把活生生的人類放進(jìn)了這幅畫中讓人窺探。 福澤諭吉把畫撿起來,輕輕拂去右下角的浮土,露出一個用花體字寫的署名。 椎名真白。 這是作者的名字。 # 椎名真白把頭靠在身后的墻壁上。 地下室有一點(diǎn)冷,水一直在往下滴,為了避開水珠,她已經(jīng)把腳放在了凳子的橫板上面,但偶爾還是會有一點(diǎn)濺到她裸露出來的腳踝上。 每當(dāng)這個時候,少女就把自己的身體蜷縮的更小一點(diǎn)。 那一個少年所說的,“請跟我來?!惫缓碗娨暲锩婢煺f的“跟我走一趟吧?!睕]有任何差別。 就算當(dāng)時再怎么彬彬有禮,上了那一輛全黑的有著防彈玻璃的轎車,并且一路所有人都沉默著往越來越偏僻的地方開的時候也該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 到了港黑的大樓,她被所有人用槍指著進(jìn)去,一路走到電梯,目不斜視,看到他們輸入了好幾層密碼鎖,然后把自己帶到了這個地下室。 地下室的旁邊放著樣子很猙獰的刑具,不知道有沒有洗過,上面還掛著一點(diǎn)碎rou末,椎名真白眼睛看到那里,然后又移開了。 她不知道那些東西會不會用在自己身上。 正對著她的是一個有著鐵欄桿的牢籠,現(xiàn)在她坐在這個地下室里面難得干凈的地方:用來觀看的椅子上。風(fēng)一直都在從往她這個地方吹,她把自己的身體蜷縮的更小一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