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賣硯臺的小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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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門駐軍不過幾百人,兩邊加在一起也不過一千,海戰(zhàn)又完全碾壓,唯一比紅旗水手強(qiáng)橫的步戰(zhàn),偏偏碰到李閻,黑騎鬼,查小刀這樣的怪胎,一觸即潰也是正常。 李閻再怎么說,也是在上萬人的戰(zhàn)場上廝殺過來的,指揮起來得心應(yīng)手。不過半個多時辰,官軍死傷大半,潰散逃竄,紅旗幫才折損十幾個人口,可謂大獲全勝,紅旗幫也報了在大嶼山被官軍偷襲的仇。 李閻也不打算趕盡殺絕,卓虎興的人頭他已經(jīng)笑納。 本來那卓虎興一手刀芒,極大地勾起了李閻的興趣,這次事件結(jié)束,想必這門本事也會出現(xiàn)在自己的購買權(quán)限里,不過兩人纏斗了幾回合,李閻就發(fā)現(xiàn)那刀芒最長不過三寸,遠(yuǎn)遠(yuǎn)達(dá)不到當(dāng)初妙音鳥男人刀氣四射的效果,讓他有些敗興。 巫蠱術(shù),刀氣,至少就目前表現(xiàn)出的強(qiáng)度,這顆果實的難度并不算太高,不過,李閻有這樣的感覺,實在是前幾次的閻浮事件,各種意外頻發(fā),難度一再提升的緣故。實際上,這樣的強(qiáng)度,才是閻浮的常態(tài)。 但是,也別覺得閻浮事件一定非常輕松就是了。 這次一鼓作氣打進(jìn)虎門,對紅旗幫的戰(zhàn)斗力,李閻也有了更直接的認(rèn)識。簡單地來說,高里鬼是一把尖刀,大部分水手雖然實力一般,但也都是海上的一把好手。 紅旗幫的艦船火炮水平,整體來說超過官府水師,不過聽說官軍的造船廠,可以生產(chǎn)一種福船,有超過兩百米的長度,只是李閻沒見到就是。 只是有一件事,此地不能久留。 虎門只是西江八個入??谥?,上次官府突襲大嶼山,也是幾只水師艦隊聯(lián)合出動,不過卓虎興的官最大,便讓他當(dāng)了指揮官,這次李閻膽大包天,打了官府一個措手不及,不代表李閻就把虎門??谡枷聛砹?,至少在岸上,紅旗這些漁民出身的水手,還真不是綠營,勇營官兵的對手。 如果被圍剿,情勢岌岌可危。 所以李閻分了幾隊人馬,在鎮(zhèn)上大肆劫掠,老百姓沒有油水可撈,不代表別的地方都一貧如洗。 官邸,寺廟,書院,營盤,李閻可就不跟你講道理了。 能拿多少拿多少,一個時辰之后轉(zhuǎn)回大嶼山,查小刀自告奮勇,李閻也樂得輕松。 他自己帶著親近弟兄走進(jìn)興化樓,甩了甩身上的粘膩的血跡,朝跑堂招呼了一句“熱水”,甩了幾枚銅錢在桌上。 薛霸性格惡劣,才有了前頭那一幕。 “林師~,我們怎么辦?” 張洞的語氣急切。 “低頭,別說話。你不理會他,他也不會理會你?!?/br> 老人碰了碰張洞的腳面,淡淡地說。 他端過一碗湯來小口地抿,神色平靜。 張洞不安的舔了舔嘴唇。 若是平時,有兩隊家將近衛(wèi)在,便是護(hù)著林師殺出去。也不是不可能的??善@次,虎門鎮(zhèn)上,真就只有林師和自己兩個人,本來有卓虎興數(shù)百人的拱衛(wèi),是決計不會發(fā)生這種事的,沒想到情況急轉(zhuǎn)直下,自己身處險地也就罷了,可如果林師有個什么意外,自己可就萬死難辭其咎了。 想到微服私巡這主意,還是自己提了這么一嘴,張洞真恨不得扇自己一個耳光, 民間有種種關(guān)于海盜殘暴的傳說,什么生啖人骨,活扒人皮,桅桿掛尸,此刻都一一縈繞在張洞的心頭。 樓下那小海盜舉手投足之間,那種不把人命放在心上的疏冷感覺,算是讓張洞這個秀才開了眼界,萬一被紅旗幫的海盜發(fā)現(xiàn),自己二人怕是兇多吉少。 “天保哥,你餓不?” 這是那個小海盜在說話。 “小霸,剛廝殺了一通,你也有胃口?” 說話的是一個溫潤沉靜的男聲。 “有,餓。” 薛霸答應(yīng)著。 “哈哈哈~” 兩人談笑的功夫,張洞心中一轉(zhuǎn):“天保哥?天保仔?!” 他扒頭去看,只瞅了半眼,連天保仔的模樣都沒看清楚,就被身旁的老人一把拉了回來。 “嗯?” 李閻冷不丁一抬頭,他袍角淌血,敞著胸口,寸頭下雙眼冷冽,兩手杵著環(huán)龍劍。此刻懶豹似的,盯住了樓上。 老人氣得家鄉(xiāng)話都飆了出來:“倷該只小戇頭,殺倷個千千刀?。 保銈€小王八蛋,這次被你害死了。) “水來了!水來了!” 跑堂的遞上來一盆溫水, 李閻盯了一會兒樓上,忽然呵了一聲。 他脫去掛子泡在水里,上半身只穿短衣,手腕一翻,一米三的長劍消失不見,既然這個世界有巫蠱之術(shù),李閻也無所謂顯露一些奇異的手段。 “掌柜,我們餓了,給我們上桌子菜。我們吃完就走,不會給你們添麻煩,官府問你們,你們照實說就可以?!?/br> 說著,李閻招呼薛霸他們上樓。 “好,好,壯士想吃點啥?” 跑堂點頭如同小雞啄米。 “這桌子吃什么?!崩铋愒趶埗瓷磉呉煌?。扯了旁邊一張凳子坐下。 “我們就吃什么?” 張洞鼻尖冒汗,身邊的黑帽老人拿著半個饅頭,埋頭不語。 氣氛 李閻眼神當(dāng)中,一陣黑色漣漪泛開,久久才平息。 一大波人圍在一子邊上,氣氛尷尬。 李閻率先開口: “老丈怎么稱呼?” 那老頭身子一抖,鵪鶉似的縮在一起,兩只手插進(jìn)袖子,一臉寒乞。 “小,小老兒姓張,外地來做生意的?!?/br> “我聽你口音,江蘇人?” “正是正是。” 他佝僂著身子賠笑。 李閻點點頭:“老丈做什么生意?” “文房四寶什么的,小生意,今年蘚州的硯臺大熱,廣東這邊大把人要?!?/br> “硯臺生意,有意思,您老說個行情我聽聽?” 李閻皮笑rou不笑。 “端硯行情好,石品出眾的,蕉葉白,翡翠天青,金火捺這類。幾百兩銀子也賣得掉,歙硯堅潤,可廣東人不識,行情就差,那也要八十幾兩。” 老頭信手拈來。 李閻摸了摸短寸,頗有幾分大匪風(fēng)采。 “老丈,我這顆人頭才五百吊,也就一塊硯臺錢,你們這生意好做,我想請你到我們大嶼山去做,給我們也講講,賣硯臺怎么發(fā)財,你看如何?”